蔡景礫被這個消息沖擊的頭腦發懵,也不再深思之前那絲異樣。
“以心,那就麻煩你了,請你全力搶救她。”蔡景礫像是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低沉地開口說道。
這個女人竟然背著他墮過胎,她竟然以前還懷過別的男人的孩子!
一想到這一點,蔡景礫就控制不住想要殺人!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賀以心有些吃驚,都到了這個時候,蔡景礫想著的還是陳笑卉的身體。
陳笑卉都跟別的男人打過幾次胎了,蔡景礫也沒有說跟她一刀兩斷!
賀以心心里隱隱有些不安,卻很快調整情緒,“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蔡景礫透過玻璃隱隱可以看見在里面一臉悲戚的陳笑卉。
陳笑卉咬著牙,臉上帶著狠意“我不同意切割子宮,我沒簽字,你們誰敢這么做!”
她聲音不大,卻自有一股威嚴唬的眾醫生不敢動手。
賀以心氣得臉色微微變了變,卻不敢發作。
護士拿著手術同意書從里面走出來,“賀醫生,病患的手術同意書好像還沒簽名,剛才病人也拿這件事情鬧,你看……”
這一切落進賀以心的眼里,她臉上的笑意再也掛不住,“不行,她要是不切除子宮,將會有生命危險,必須馬上簽,再說了,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濫交的結果。”
蔡景礫聽到濫交兩個字,臉色瞬間黑透。
他騰一下踏進手術室,“陳笑卉你鬧夠了沒,你是想要沒命嗎?。”
“蔡景礫!為什么我說的你從來不信!”陳笑卉怒吼道,眼神凌厲地落在跟著蔡景礫進來的賀以心身上。
陳笑卉拼盡全力推開身邊的人,一下子撲到賀以心身上,“賀以心,你這樣子跟殺人有什么兩樣!你根本就不是醫生,你是劊子手。”
賀以心反手使勁扶住了陳笑卉,她白皙的肌膚上頓時現出幾道深紅的印痕。
賀以心背對著蔡景礫,狠狠地剜了陳笑卉一下,繼而努力壓低聲音,“你不想面對,我們能理解,可是這只能怪你以前私生活太混亂,現在不得不要切掉子宮,否則你會有生命危險。”
“你胡說,你才私生活混亂!賀以心,你害死了我的孩子,現在又要來切我的子宮,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罷休!”陳笑卉拼命想要掙開賀以心的手掌,卻奈何賀以心攥得更加用力。
陳笑卉看見站在身后一直不動彈的蔡景礫,心里一片冰涼,她從來都是這樣孤立無援。“蔡景礫,是不是我死了你也不在乎?”
蔡景礫沒有回答她,以為陳笑卉只是流產后情緒不穩定,被害妄想,這青天白日的,賀以心怎么可能公然傷害她。
想到此,他也上去幫忙按住陳笑卉,在這樣讓她鬧下去,她的身體還要不要?
蔡景礫不得不承認,他是心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