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笑卉的不斷講述,陳父和陳母回憶起了這些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點點滴滴,心里不由自主開始相信了,但心里依然保持著一絲懷疑。
原本已經(jīng)死去的女兒又回來了,這件事怎么想都透著一股不可
“你……你真的是我的女兒嗎?不,不可能的,笑卉她早在一年前就葬身火海了。”
“媽,不是這樣的,我沒死,當時雖然房間著火了,但是嘉木及時救了我,但是我當時因為想逃離蔡景礫,所以就拜托嘉木制造了我已經(jīng)死去的假象。爸媽,是我對不起你們,讓你們擔心了。”
陳笑卉泣不成聲地說道,她這輩子最愧疚的人就是父母,是她不孝,讓父母承受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苦。
現(xiàn)在他們終于走了失去她的痛苦,可她又跑出來往他們的傷口上撒鹽。
陳母臉色有些不好,一時間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龐大訊息。
陳父也是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可是賀以心卻越聽越害怕了,她開始相信陳笑卉是真的沒死,回來找她復仇了。不行,不能讓陳笑卉回來!
眼看著陳父陳母就要被說服,她的思緒急轉(zhuǎn)然后一把推開陳笑卉,冷笑著說道:“真是精彩,你為了冒充笑卉倒是做了不少的功課,連笑卉小時候發(fā)生的事情都打聽得那么清楚,差點就被你騙過去了。”
聞言,陳父陳母對視了一眼。是啊,以心說得沒錯,這些事情說不定是從仆人的口中打聽出來的。
見賀以心一句話就讓她的努力付諸東流,陳笑卉不怒反笑,“這才是我認識的賀以心,也不枉我之前差點死在了你的手中。但真的就真的,任你如何花言巧語,我都無所畏懼。”
說完,她就不再理會賀以心,而是抬手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平坦的腹部。
上面有一道十幾公分的疤痕,針腳密布,就猶如一條蜈蚣般盤旋在她的肚子上,分外刺眼可怖。
“看到這個傷疤了嗎?就是這個傷疤讓我成為了個不完整的女人,當初蔡景礫和賀以心聯(lián)合起來,不顧我的反對將我的子宮摘除,讓我這輩子都不能成為母親。我恨,好恨!!”
“但我最恨的卻是他們將我的孩子活生生流掉,那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啊,我現(xiàn)在都還能想起他在我肚子的感覺,但我也能感受到他是那么不想離開我,他在哭,他在哭喊,每到午夜夢回,我都忍不住驚醒。”
“還有這些燒傷,這是我浴火重生的象征,雖然如今傷口已經(jīng)愈合,但我卻覺得自己仿佛還置身于火海之中,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吶喊著疼痛。”
“當然,還有我這張連我自己都不認識的臉!因為這張臉,我害怕的就是照鏡子。你能想象到刀具磨骨,鋼釘釘在臉上的感覺嗎?我能。”
“是他們把我害得這么慘!憑什么他們這些劊子手卻可以活得這么瀟灑肆意?我卻只能背負著滿身的傷疤疼痛,好像喪家之犬一樣!”
陳笑卉的聲聲控訴,凄厲悲傷,如杜鵑泣血一般,讓聽者傷心聞者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