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找過。年輕的時候跟教中的一個女子好過,那時候年紀還小不懂事。”
劍堂堂主回憶往昔,搖頭道:“后來我發現,劍能帶給我更多的快樂,姑娘能夠帶給我的快樂還不如我的劍,于是我就想,費那勁干嘛?所以就分了。少教主,女人就是麻煩,千萬不要找女人,她們會要你小心翼翼的陪著她們哄著她們,動不動還要撒嬌鬧你,撓你。我們要專心修道,練劍能夠帶給我們更多的快樂,女人給不了的快樂,所以堅決不要女人。”
狐靈兒錯愕,爭辯道:“劍堂,你這話就不對了,女人有什么不好?”
劍堂堂主元氣錚錚,有如無數利劍碰撞交鳴,淡然道:“練劍能夠帶給我的快樂,你根本不懂,跟你說沒用。”
秦牧眨眨眼睛,劍堂的境界太高,他現在還不了解這個境界。
兩人一狐吃完午飯,劍堂堂主又向秦牧請教幾個問題,然后潛心思索,半晌無話。秦牧正欲告辭,劍堂堂主又醒了過來,起身道:“少教主,不送。”
秦牧哭笑不得,向他揮了揮手。
“劍堂的脾氣真古怪。”
他搖了搖頭:“不知道從前與他相戀的那個女子是誰,說不定可以撮合兩人。不過劍堂的脾氣這么古怪,估計撮合之后也會分了。”
他返回士子居,突然只見諸多士子向山下而去,不僅士子居的士子紛紛走向山下,旁邊的皇子苑和神通居的士子也紛紛走了出來,向山下而去。
秦牧納悶,突然一個聲音道:“秦兄弟,這邊!”
秦牧看去,只見衛墉也在人群之中,于是走上前去。狐靈兒問道:“衛胖,發生了什么事?”
衛墉笑道:“你們不知道?聽說是山下來了一個道人,自稱是道門的,帶著一個弟子坐在我們太學院的山門下,就在當路坐著。”
秦牧驚訝,道:“這是堵門呢!”
衛墉點頭,道:“就是堵門!道門正道第一大教派,堵門的道人自稱叫做丹陽子,他身邊的那個少年被他稱為道子。剛才一位國子監前去詢問,丹陽子說他們不是來找事的,而是來交流的,他說久聞太學院是普天之下第一圣地,廣攬天下才子,所以帶著道門的道子前來拜會太學院,驗證道門與太學院的道法神通。”
秦牧心頭微震,吐出一口濁氣,徐徐道:“好手段。”
衛墉不解。
“這是攻心。”
秦牧目光閃動道:“京城外面有各派趁機作亂,打著討伐國師的大旗,但京城里面還算平靜,百姓民心向背一目了然。國師改革門派,立下小學大學和太學,廣羅天下才俊,聚集起來成為天子門生,因此天下士子皆為皇帝所用。我聽人說,延康國實則就是披著國家之名的門派。倘若道門的道子堵門,太學院的士子都不能敵,那么國師的改革還有什么用處?”
衛墉呆了呆,喃喃道:“這不止是攻心,而是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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