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起身告退,延豐帝笑道:“愛卿慢走,朕有些話要對你說。”
秦牧停步,延豐帝走到他的身邊,揮手讓太監(jiān)侍衛(wèi)和宮女退下,向御花園外走去,笑道:“朕的太學(xué)博士,天魔教的教主,大墟的棄民,玉面毒王的弟子,秦愛卿的身份有些多啊。”
秦牧微微一怔,腳步不覺放慢。延康國師能夠知道他是天魔教的新教主,延豐帝自然也有手段知道。
延豐帝已經(jīng)走遠(yuǎn),回頭笑道:“愛卿為何不跟上來?”
秦牧快步跟上,笑道:“陛下洪福齊天。”
延豐帝哈哈笑道:“天魔教作為魔道的第一大派,第一圣地,教主成為了天子門生,朕的確洪福齊天。但可能是洪福齊天,也有可能是心腹之患。秦愛卿,你覺得是洪福還是心腹大患?”
秦牧微笑道:“陛下,倘若道門道主投誠陛下,陛下會封他什么官?”
延豐帝肅然道:“道門道主,天下正道牛耳,朕將封他為正一品,讓他稱王,代代世襲!”
秦牧又道:“倘若大雷音寺如來投誠陛下,陛下會封他什么官?”
延豐帝道:“如來佛道魁首,他若是肯入朝為官,朕封為正一品,讓他做祖!”
秦牧道:“延康三大圣地,道門和大雷音寺的宗主,皇帝封他們?yōu)檎黄罚Q王做祖,天圣教也是圣地,而天圣教的教主主動投誠陛下,陛下卻封了個(gè)寒酸的六品,而且還要責(zé)問是洪福還是心腹大患,豈不是讓忠臣義士寒心?”
延豐帝微微一怔,頷首道:“算你說得有理。不過朕卻不能立刻升你的官,你年紀(jì)太小,直接升官,會讓人非議,多半還能猜出你的身份。”
秦牧稱是。
延豐帝沉默片刻,道:“朕知道你與顧離暖有間隙,也知道你拿走了他的少保劍,你是天魔教的教主,胸懷要大度,不要總是給他小鞋穿。他是朕放在太學(xué)院里的,你讓他太難堪,朕臉面上也過不去。”
秦牧有些委屈:“陛下,臣哪里敢給他穿小鞋?”
延豐帝似笑非笑道:“今天你不是便給他穿了一雙小鞋,讓他下不了臺?你大可以放心,論膽大包天,沒有人敢說能夠超過國師的,朕敢用他,也敢用你。你心中不要有什么疑慮。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秦牧走出皇宮,只覺神清氣爽,吐出一口濁氣,完完全全放松下來。
延康國師知道他的真實(shí)身份,倘若延豐帝不知道,他便會有些擔(dān)心了,現(xiàn)在皇帝和國師都知道,反而就安全了,不必?fù)?dān)心這兩大巨頭對他下手。
十多日后,秦牧的西屋里堆滿了用龍涎換來的大豐幣,霸山祭酒帶著衛(wèi)墉和閔月世子出門歷練,到了他西屋抱了幾袋子錢走了,秦牧也不以為意,畢竟財(cái)大氣粗。
他這幾日一有空便煉制赤火靈丹和另一種補(bǔ)充精神的靈丹,因?yàn)闊捴七@種靈丹時(shí)他用了佛門的手法,靈丹煉成時(shí)會傳出佛音,因此秦牧稱這種靈丹為靈佛丹。
他這些天去庫府購藥,幾乎將幾十種藥材賣光,最近太學(xué)院有一次大規(guī)模歷練,選拔士子上前線,由各殿的國子監(jiān)帶領(lǐng)眾士子前往前線平定叛亂。
秦牧也被顧離暖點(diǎn)名,一定要送他上前線,而且因?yàn)榍啬潦橇饭俾毜奶珜W(xué)博士,待遇與國子監(jiān)幾乎等同,所以顧離暖還給了秦牧幾個(gè)士子,讓他帶隊(duì)。
這幾位士子,都是士子居中五曜境界的士子,沒有多大的戰(zhàn)力,修為實(shí)力要比神通居的神通者遜色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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