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造反的不止是門派,還有一些是原本已經被滅的國家。”
延康國師淡然道:“當年我為了收攏人心,沒有對這些國家的強者斬盡殺絕,以至于他們再起異心。除了宗派和國家之外,還有些世家,世家之亂,也是非同小可。”
秦牧盤算一下,天人境界再向上便是生死境界,生死境界向上便是神橋境界,天人境界的強者如此之多,說明生死境界的強者也不在少數,只怕有百十位,而神橋境界的強者只怕有十多位。
十多位教主級的人物,再加上一些像小玉京這樣的隱藏圣地的強者,延康國師此行,是把腦袋送過去給人砍。
至于秦牧他們,則干脆是已經把腦袋砍下來別在腰帶上了。
街道兩旁的強者一片肅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有秦牧等人的腳步聲傳來,這座城除了亂黨的神通者,已經再無他人。
不僅如此,這座大襄城中竟然沒有了房屋,所有的房屋都被平了,連同地基一起被拔起,城中光禿禿一片,只有數以萬計的軍士,分成各種陣形,也是一片沉默,一言不發,默默的看著他們。
在數以萬計的神通者的注視下向前走,心理壓力極大,即便是久經戰陣的沈萬云此刻也有些手掌發抖,控制不住自己。
秦牧見過神,在神像上撒過尿,倒還算是坦然,感覺到了壓力,卻沒有失態。
而城中心也經過了改造,城主府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高臺,臺階幾千道,離地幾十丈,比城樓還要高出許多,像是一座小山峰。
秦牧走到跟前,心頭微震,這高臺不是像一座小山峰,而就是山峰。
有人搬運來一座山壓住了原來的城主府,將這座山切成了現在的樣子!
他們來到臺階下,慢慢的拾階而上,走的不急不緩。
終于,到了山頂,只見山頂已經被削平,一尊尊偉岸的神魔虛影屹立在那里,而不見各大宗派之主。
秦牧仔細看去,卻見這些宗派之主或者站在神魔虛影的手掌上,或者盤坐在神魔虛影的眉心,沒有一個是腳踏實地的。
他們高高在上,給了秦牧等人以莫大的壓力。
這些教主級的存在,實在太強大了。
一尊神人虛影的手掌的指尖上站著一位美婦人,居高臨下俯視延康國師,輕聲道:“神下第一人,當朝的國師,竟然不帶一些幫手么?”
這尊神人虛影是一個道人的形象,身高百丈,雙目雪白,如同由白色的光組成,身纏大蛇,腳踏玄龜,微風徐來,他背后有氣如飄帶,被微風吹得微微晃動。
司蕓香見到這一幕,心頭微跳,低聲道:“她元氣所化的神人,被煉成實質了,是一種近神的境界!”
秦牧對這方面并不了解,心中微動,問道:“妹子,倘若有人沒有了四肢,但是用天眼去看四肢又完好無損,如同一尊偉岸無雙的神祇,遍放神光,讓人幾乎看不清他,這種境界比這個女子的境界如何?”
司蕓香對此也沒有了解,還未回答,延康國師突然轉過頭來,有一種無法遏制的氣勢爆發開來,戰意滔天:“你見過這樣的人?”
秦牧被他突然爆發的戰意嚇了一跳,道:“是我家的大人。”
延康國師眼角跳了跳:“又是你家的大人?你家大人有點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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