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雨徒勞地掙扎了幾秒，還是不情不愿地說出了答案。
“你覺得現在拍馬屁還有用嗎？”
顧衍的語氣故作冷漠，嘴角卻是悄悄地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早已經心神大亂的左雨，此刻卻再無法冷靜地觀察微表情，滿腦子都在想著要怎么彌補，趕緊把失去的好感度刷回來。
而聽到她的答案，鄔緣卻似乎很不滿意，嘟嘟囔囔地繼續追問。
“是嗎，那你喜歡衍哥什么？”
聽到這個問題，左雨的眼中瞬間閃過一抹喜色。
真是瞌睡遇到枕頭，說老板的好話可是她的特長啊。
她清了清喉嚨，剛準備從雄才大略，殺伐決斷夸起，說出口的話卻一下子變成了其他的內容。
“我喜歡他允許我在他辦公室睡覺，明明有小潔癖，卻還不在乎我的口水沾到他的毯子上?！?
“我喜歡他偷偷為我找了好幾天的資料，送過來的時候，還故意裝作順路的小傲嬌?！?
“我喜歡他被我誤解時不發脾氣，喜歡他偷偷搶下我喜歡的小說角色，喜歡他總是相信我的能力和選擇，也喜歡他，一直為了我的未來考慮，不在乎眼前的得失?！?
“……”
左雨慌亂地捂住嘴，她自己甚至都有些不明白，她居然能找出這么多，喜歡顧衍的理由。
而且她的嘴唇還在蠢蠢欲動，似乎還想要繼續羞恥地說下去，一直到把她偷偷記下的，默默藏在記憶深處的小秘密都掏個干干凈凈。
她再不敢抬頭去看顧衍的眼神，也不敢去想象對方聽了她這些話會作何感想。
她現在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最好一輩子都不用出來的那種。
突然間，她看到了桌上那瓶還剩著大半的果酒。
左雨心下一狠，直接把瓶子搶了過來，閉著眼睛就把剩下的果酒全都噸噸噸的喝了下去。
丟下瓶子，滿臉通紅的她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和鄔緣一樣趴在桌上人事不醒。
被晾在當場的顧衍傻了眼，他剛剛還沈浸在左雨的夸獎裏，沒料到下一刻，她就直接選擇了這么“壯烈”的逃避方式。
不過他真的沒想到，那些出自本能，連他都有些忽視的小細節，居然被這只“小刺猬”一點一滴地藏在她軟軟的肚皮裏，成為了不輕易與人分享的珍寶。
他突然間，只想去迅速解決諸多麻煩，再和這只小刺猬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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