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位姑娘是……”花襲月瞇了瞇眼問道,雖說是美人,但到底自家主子也不差,花襲月心裏也清楚這上場不輸陣的道理。
“蘇滬,云衣伶!”云衣伶行了幾步上前,與小楞子并肩而立,微微頷首一笑,卻是傾城之顏。
“云姑娘,不知云姑娘前來是……?”
“赴你家小姐的約。這待客之道,我想唐老板應是深諳才是。”云衣伶說話的聲音提了提,卻是叫屋內的唐拾月聽了個真切。
唐拾月在軟榻上橫臥著,心裏卻暗自輕讚了一聲,這女子說話伶俐,句句占理,明稱暗責,卻也有幾分功夫,讓人有些好奇了。
“這……”花襲月一時有些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才是。
正此時,忽聽得屋內傳來慵慵懶懶的說話聲:“外面怎這生喧嘩?”
花襲月辨得自家主子的說話聲,忙放下手中的銅壺,小步跑至門前,朗聲道:“小姐,她來了。” 如 果 喜 歡 g l 百 合 小說 , 歡 迎 加 群 3 8 5 4 4 7 8 1 7 ( 非 作 者 群)
她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小楞子。
“讓她進來。”唐拾月閉著眼,冷聲說道。
“還有一位云姑娘,言說是來赴小姐的約。”花襲月繼而又補充道。
“云姑娘,也一并請進吧!”唐拾月說道,對于云衣伶,她倒是頗有些好奇了。
小楞子和云衣伶在外面自也是聞得唐拾月說話的聲音的,無視花襲月的怒目嗔視,小楞子執起云衣伶的手便邁步入了唐拾月的屋。
唐拾月屋內點著香,滿屋子芳馨彌漫。沈重的木門吱呀一聲被關上,聲響驚了唐拾月,唐拾月懶懶地睜開眼望向門口,目光卻繞過小楞子,落在了她身旁的云衣伶身上。
“難怪……”她心中暗嘖了一聲,這時間僅還有得這等絕色,她唐拾月自負容顏姣好但終歸是風塵之中的女子,眉眼間總有這一絲嫵媚妖嬈之色,但眼前的女子身上卻毫無這塵煙之味,清麗脫俗,當真是妙人兒。這京城絕不會有了這般的人物還能避過她唐拾月的耳目。
“楚老板這剛唱完一折《紫釵記》眨眼間便換了出金屋藏嬌,當真是忙得緊!”唐拾月伸手端過擱在一旁的茶盞,揭開蓋子,裏面的茶水不冷不熱,入口剛好。
“這位是?”她飲了茶坐直了身子,目光落回小楞子身上,輕佻眉梢,問道。
“云衣伶云姑娘。”小楞子定了定心神,鄭重道,末了,又添上了一句:“是我未過門的妻。”
唐拾月低著頭,余光卻是在她二人身上來回掃了幾遍。這妻之一字從小楞子口中說出當真是有些出乎人意料了。這梨園之中,無論男女也好,男男女女也罷,私相授受之事向來是不乏的,更何況小楞子在自己手下之時多是以男裝示人,這若言說要娶妻自也是無礙的。
“你從我這離開不過幾日,這一回來便告知我你要娶妻,當真是好大一份驚喜,方才聽云姑娘在外言說自己是蘇滬人氏,如此看來,是舊相識?”雖是問句,說的卻是肯定的語氣,沒有半分質疑的意思。
“云姑娘,與我相識甚久!”小楞子開口回道。甚久,不過兩個字,卻不知承載多少歲月,仿佛自二妮子離開后的每一段記憶力都有著這個人的陪伴,不離不棄,緊緊相依,哪怕是她憤然離去,哪怕是她杳無音信,但是從沒離開過小楞子的心。
“是嗎,這可從未聽你提起!”唐拾月冷哼一聲道。
“并非楚楓可以隱瞞,只是這其中經了些波折,而且到底是楚楓的私事,也不便言說”小楞子誠懇說道。
“是嗎?”唐拾月繡眉一條,凌厲的目光落到小楞子身上,仔細端詳著她,良久,方見得她朱唇微啟幽幽開口:“方才你說你要娶妻?”
小楞子聞言點了點頭,如今云衣伶已然有了身子,自己自然也是要給她一個身份才是。而這個身份,最好的莫過于楚夫人。
“我不準!”徐徐吐出的三個字,卻是擲地有聲,一字一字砸落在小楞子心底。
“唐老板?”小楞子萬是沒有想過唐拾月會說出這般言語,她自認心知唐拾月對她無真情,故而才大著膽子將自己意欲尋嫁娶之事告知了唐拾月,卻未曾想唐拾月竟會是這般回應,當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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