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晏話還沒說完,端坐在他面前的巨大佛像突然一動。山石被佛像帶起,隨后沿著山道滾滾的落入山腳,發出一道道震耳的巨響。佛像臉上還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容,接著緩緩地舉起右掌,朝著陳清晏的頭頂轟然砸去!
陳清晏一個瞬身跳到佛像的肩膀上,“嘖嘖”著感嘆了一句:“可惜了,佛陀山的佛陀像居然是個邪佛。要是讓那些成天跑來這邊燒香祈福的人們知道,晚上還能睡得著覺嗎?”
佛陀像坐著的時候便有幾十米高,如今站了起來,便猶如巨人一般遮天蔽日,看上去便令人心驚。然而巨大的身體卻絲毫沒有影響佛陀像的靈活性,一擊不成,手掌在中途立刻轉彎拍向右肩。
陳清晏再度躲開,飛到半空中停下。目光在整座山林中尋索,隨后發現了不對勁。
佛陀山的風水似乎遭人改過。
好風水的一個基本就是抱水環山,山主人丁水主財,這兩樣東西佛陀山都有。同時佛陀山本身又天然附和藏風聚氣的要求,且在其中一處山峰之上雕刻了佛像。兩處山峰自成循環,靈氣便可周轉不絕。如此絕佳的風水寶地,佛陀山上的佛像不成靈佛簡直天理難容!
可事實卻是,張一鳴在另一處山峰之上建造了清明觀,清明觀的高度立刻就超過了佛像。佛像被壓一頭,靈氣的走勢就全朝著張一鳴那邊跑了。這樣倒還不至于讓靈佛變成邪佛,充其量只是讓佛陀像處于兩處山峰靈氣循環的下游而已。如果張一鳴能一心向善,佛陀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可張一鳴心思不正啊!清明觀內不知死了多少人,怨氣蔓延開來,又被靈氣沖刷,最后兜兜轉轉的全都跑到了佛像這邊。長時間積累下來,可不就變成了邪佛?!
六百年的時間,無數男女老少的信仰,只因為張一鳴的一己之私,就造成了如今這樣的局勢。
陳清晏眉頭皺的死緊,張一鳴能搞出這種幺蛾子,紅云必定“不甘寂寞”。華國其他地方,勢必也會有不少像“邪佛”這種人為造成的孽債。陳清晏喚出紫霧六星劍,抬手將佛像的右掌擋住。巨大的手掌在陳清晏的頭頂投下一片陰影,卻牢牢地被紫色巨劍阻攔,分毫不得寸進。
“真是造孽,”陳清晏凝聚靈力,猛地一揮紫霧六星劍,逼退佛像后漫不經心的看著它道,“算了,我今天做個好事,解脫了你。”
說完紫霧六星劍閃過一道光芒,隨后化作五把子劍飛奔而出,圍繞著巨大的佛像飛行。
邪佛雖不知陳清晏要做什么,但本能感到了危險。催動外在的佛陀像邁著巨大的步子沖向陳清晏,每一步落到山上都會爆發一陣巨響,同時帶起一片沙塵,聲勢極其浩大。如果不是清明觀外被設了結界,這樣的奇觀恐怕早就驚動整個帝都了。
五把子劍的劍身都覆蓋了一層微薄的紫色靈氣,在子劍每每攻向佛陀像時劍身之上的靈力便猛地爆發,原本只有一米多長的靈劍突然暴漲,輕而易舉的刺進仿佛堅不可摧的佛陀像體內。緊接著紫色靈氣便如同擁有神智一般自發的找上了佛陀像眉間的邪佛,帶著兇猛的殺氣直取邪佛的性命!
佛陀像被外面的陳清晏拖住,同時也拖住了想要凝聚力量回防守的邪佛。只能在劍氣的攻擊下不停的閃避,可伴隨著子劍打入佛陀像內的劍氣越來越多,邪佛能夠移動的空間也變得越來越小。直到邪佛一咬牙,切斷了跟佛陀像雙臂的聯系,利用回歸的力量蕩清佛陀像體內的劍氣,才堪堪松了一口氣。
然而陳清晏等的就是這個時機!五把子劍迅速回到陳清晏手中,照著佛陀像突然緩慢下來的雙臂快準狠的劈出兩道鋒利的劍氣。劍氣劃破長空,途徑的林木巨石眨眼間化成粉末,隨后裹挾著漫天的粉塵打到佛陀像的手臂上!佛陀像的兩只手臂像豆腐一樣被劍氣切斷,掉到山上,崩裂成了大小不一的巨石,造成的動靜讓整個佛陀山都震了兩震。
巨大的動靜傳回清明觀,眾人慌亂的同時紛紛將視線投到此時的主心骨——何濤身上。何濤勉強穩住身形,忍不住抬頭對旁邊老神在在的謝必安道:“前輩,陳小友他沒事吧?”
“大人能有什么事?”謝必安古怪的看了何濤一眼,“你們對大人的實力是不是有什么誤解,這世上能做他的對手的,要么死了,要么還沒出生呢。”
見何濤還想張口,謝必安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行了,趕緊讓你的人準備一下。聽外面的動靜,應該馬上就能出去了。”
何濤無法,只好閉嘴照做。
邪佛被陳清晏這一大膽的舉動激怒,在佛陀像內氣的跳腳,大吼大叫的瞪著他。如果眼神能殺人,恐怕陳清晏早就被凌遲過無數次了。
然而陳清晏卻沒把邪佛放在眼裏,他只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中的子劍,指著佛陀像的眉心道:“我建議你還是自己出來,省的我費力氣把這好好的一佛陀像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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