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不是說羨慕我有傅廷深這樣的朋友？”陸斯年跟我同時(shí)開口，他搶下了話語權(quán)，“既然是朋友，你就這么看傅廷深的嗎？”
我被蒙住了眼睛，看不到任何人，好像現(xiàn)在跟我對話的那個(gè)人不是陸斯年，而是我自己，說道，“傅廷深的確是你很好的朋友、兄弟，可是這次宋佳玉的事情不一樣，他那么生氣。所以我一方面覺得他會幫你，另一方面又覺得他不會這么做。”
“那傅佳人呢？沒有你，我就會接受她的幫助嗎？”
“……不會。”我說的堅(jiān)定，“我知道這是你的堅(jiān)持，你不想給傅佳人任何的錯(cuò)覺。可是傅佳人要是不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或許她會偷偷的幫你。”而不是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裏，徹底的心死。
“江一月，你就覺得我這么沒用，需要這么多人幫我？”陸斯年沈了沈聲音，特別鄭重的叫了我的全名。
“不是。”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想動(dòng)卻被陸斯年壓著眼睛，“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覺得多一個(gè)人幫忙，就多一種可能，可是我把這種可能都抹殺了。”
“你想了這么多的可能，為什么不想想你的可能。”
“我的……可能？”我疑惑道。
“別忘了，你可是奶奶口中的福星。”陸斯年的語氣這才輕了輕，“如果我沒記錯(cuò)，高明偉是跟你在一起后，才進(jìn)了陸氏集團(tuán)，特別是跟你結(jié)婚后，順利的平步青云。而奶奶是因?yàn)槟愕膸椭哦氵^了兩次致命意外。而我，也是因?yàn)槿⒘四悖懦晒Φ玫搅四棠痰闹С帧＿@不就是你帶來的無限可能。”
“那都是無稽之談，不能算數(shù)的。”
“你給的不能算數(shù)，那么傅廷深、傅佳人給的難道一定會算數(shù)嗎？”陸斯年反問道，將話題引入了最終的陳述，“我想做的事情，有其他人的幫忙，固然是好，但是本質(zhì)上從始至終都是我一個(gè)人的事情。托馬斯集團(tuán)最終會不會跟我合作也是一樣，他的合作對象是我，不是傅廷深，也不是傅佳人。這么說，你明白了嗎？”
我像是在被老師講人生道理的孩子，一步一步的引導(dǎo)，由淺入深，最終告訴我所有的真理。
在陸斯年說完之后，我又慎重的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明白了。”
臉上的毛巾也散去了熱氣，陸斯年從我的臉上拿走，打開的那一瞬間，我閉了閉眼，瞇著眼睛看到坐在床邊上的陸斯年，好似有種新生的初見感，特別是在剛才的對話后，多了不好意思的感覺。
我抿了抿唇，看著在迭毛巾的陸斯年猶豫的開口，“我剛才……是不是有點(diǎn)……有點(diǎn)奇怪。其實(shí)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突然忍不住了。”
陸斯年瞅了我一眼，說了句，“是挺奇怪的。”
我面色一窘，臉頰開始發(fā)燙，陸斯年卻恒著手去拿我之前在看的書，抽出一本，打開其中一頁，指了其中一段給我看。
他說道，“你這種情況在懷孕期間很正常，是因?yàn)榧に刈儎?dòng)引起的。比起有些孕婦喜歡大半夜的吃稀奇古怪的東西，你只是輕微的情緒變化，算是很輕微的。”
陸斯年的三言兩語，一下子將我的情緒起伏合理化了。
我看了陸斯年指的那段文字，還真跟他說的一模一樣，“你怎么會知道這個(gè)？你看過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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