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泉把東西收拾好準備離開，臨走前看到杜孝之只身站在陽臺抽煙，他暗罵了一聲，走了過去。
“他這是哪裏逆著你了？”
杜孝之吞吐著白煙，沒有說話。
“說真的要不是你是我老板，我會告死你?！睆埲渤槌鲆桓咝屈c上：“上次是殺人未遂，這次是蓄意傷害。你真的沒有認錯人嗎，我都分不清恩人跟仇人的差別了?！?
張泉不確定杜孝之有沒有說話，只看到他轉了轉手腕。
杜孝之沒有摸到手表，才想起來剛剛為了時中的習慣，把它脫掉了。
“我看見你擱床頭了?！睆埲悬c訝異，他知道手表對杜孝之的意義重大，印象中連到高級會所泡溫泉，他的手表也片刻不離身。
“我讓你辦的事呢？”
“噢。說到這個，我最近連絡上一個同一期的朋友，他在紐約做了不少腦部創(chuàng)傷后治療的研究，我不曉得有沒有幫助，總之他愿意回來看你說的那位。恩……怎么說，失憶這種病狀本來就因人而異，治療的方法和治愈的成功率也很難有保證，反正，有什么先試試看，準不定這次這個就給他蒙中了。”
“好。你安排一下把人帶來?！?
莫約再一個小時太陽就會出來，然而此時漆黑的夜空仍濃如潑墨，即使是高級公寓頂樓的絕佳視野，城市的天空依舊混濁而落寞，生不出任何一點光彩。
天欲曉，月亮的余暉被阻擋在繁厚的云層外，晨曦的曼妙卻仍在與黑色的布幕拉扯，這是日夜交替的空窗期，世界屬于純一色的黑暗，沒有光，沒有明亮，沒有希望。
杜孝之的心裏頭潛藏一頭困獸，他在黑暗之中徘徊很久很久，久到他已經(jīng)完全不渴望光亮。
他身來就是一輩子活在污泥底下的人，對于他這種人，黑夜其實并不代表絕望。真正令他痛恨至深的是，浸沐短暫的曙光后，瞬間跌入入萬丈深淵的黑暗。
他們站在陽臺又抽了半小時，張泉還是沒走，杜孝之知道他心虛，終于大發(fā)慈悲得把煙掐掉，張開金口。
“我知道你心軟，不要有下一次?！?
“我知道，對不住?！?
張泉這么精明的一個人，知道這件事老板決定揭過去。他在心裏頭再次狠狠罵了丁香一遍，杜蘅之手底下哪會有什么好東西？他光是被他耍著玩這都第幾次了？不長教訓的笨腦袋。
張泉說完還真的拍了腦袋一下。
他雖然得到假釋，但實在是真心對不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青年，杜孝之的怒火沒得發(fā)洩，只能朝另外一個管道宣洩。
張泉把煙熄掉，小心翼翼道：“我沒註意到他有別的目的，他來覆檢，你知道我不好拒絕?！?
杜孝之不置可否。
張泉鎖緊眉頭，語露苦色：“我猜是電話，吳信找的。丁香應該是聽到我們的談話內(nèi)容推出一二，我沒想到他真的跑到你吃飯的地方……所以出了什么事？”
“不如等他下次再去覆檢，你問他？”
張泉禁聲，冷汗滑過他的臉頰。
杜孝之拍拍他的肩膀，但笑不語。
“真的很對不起，不會有下次了，是不是余少他……”張泉看到了杜孝之的眼神，于是改口：“讓余少多休息，我天亮再過來看他?！?
杜孝之擺擺手，轉身回到臥房。
早晨七點，生理時鐘把余時中叫醒，他從朦朧的視線睜開眼睛，天花板上的玻璃吊燈縮放好幾次，才終于停在它應有的大小。
他空洞得望著燈飾上水光十色的琉璃，直到全身上下鉆心的疼痛吞噬他恍神的權利。
書友正在讀： 我總在春天想起你 [全職高手]先入為主(H) 山河盛宴 斗羅大陸之七怪成神之路 強勢鎖愛：穆少嬌養(yǎng)小青梅 大唐開局融合霸王項羽 小尤物 我見銀河 情郎是皇帝 為了活命我娶了美少女主角 咸魚皇妃升職記 末日時在做什么？有沒有空？可以來拯救嗎？ 穿入諸天萬界 御前帶喵侍衛(wèi) 原神：開局申鶴師弟，系統(tǒng)？不熟 穿越之農(nóng)女醫(yī)妃 西游：方寸山上的絕世大能 神魔空間設計師 君王的心尖寵他重生了 快穿之拯救黑化boss男主 我真沒想當隱士高人 17棟男生宿舍 朕不小心把攝政王娶了 都市極品神醫(yī) 我就想做紈绔 狂少 頂級大佬的心尖寵 昏婚已醉 庶女謀權結局 王者：我，通天邊路沒有感情！ 遮天之萬古獨尊 王者：啥心理陰暗？陽光大男孩懂 這該死的甜美 霍先生，你是我的言不由衷 大魏芳華 雁字回時 我的惡魔管家 重生得愛 時光的你 女配有毒 [HP]春山如睡 靈氣復蘇：開局獲得墮天使 凈卡 捧殺 穿書的苗疆少年成了眾人的白月光 神醫(yī)娘親她又美又颯 我的戀人非人類 狐仙傻媽快到碗裏來 毒婦寵妃 離婚后我死遁了 邪凰狂妃：魔尊，蝕骨絕寵！ 我只想愉快的戀愛 九零律政軍嫂撩人 玄幻：我家小師弟平平無奇 點頭默默說可以 網(wǎng)游之大神小透明 嫁入豪門的男人 情欲攻略計劃（瑪麗蘇，海王，np） 陳嬌的狗nph 梁醫(yī)生家的撒嬌精 [綜漫]穿成泉奈的我娶到了未來二代目 丫頭，我要征服你！ 養(yǎng)鬼為患 月似傾傘雨 鏡海紀事（第一部） 奔跑吧媽咪 都市之娛樂神豪人生 我能竊取修煉成果 那只萬人迷雄蟲 金庸群俠之馭奴者 被迫綁定美食系統(tǒng)后 三國：讓你守蜀國基業(yè)卻一統(tǒng)天下 墨寒硯txt 狂帝邪妃 華娛之別樣人生 穿進刑偵文拯救女主 蟲族之朋友也很美味 手心太陽 寵溺無度：嬌妻別逃簡語汐衛(wèi)景寒 [韓娛]我夢到了人間妄想 先婚后愛之病寵超模妻 前男友研究報告 綜漫：從喰種開始的絕世高手 火藍刀鋒之海龍王 穿成山神后，我撿到了一條龍 鳳凰斗 人在秦時，未來可期 暖婚似陽 嫡女當家：種棵梧桐引鳳凰 結婚后：清冷竹馬轉性了 春風依舊 滿級學神從倒數(shù)第一開始 [紅樓]白起是我未婚夫 被嫌棄omega的一生 愛，阡陌縱恒 魅君心 戀母日記+番外 紅字的真相 斗破：絕品外掛！ 必須每天和死對頭秀恩愛+番外 dk夾心修羅場要如何逃離 滿級大佬為國爭光[無限] 全球覺醒：我能無限加點 暮箏 悠閑的都市怪談生活 許一山陳曉琪 王者重臨 我在紐約開醫(yī)館 全娛樂圈為我神魂顛倒 外室美人 殊途 捆綁/說謊 重生之異世戰(zhàn)皇云夢仙子姜彩辰 暮色暖陽 開局變成樹的二腿子 冥府奏鳴曲 都市之仙皇歸來 交易(校園NP，高H，全C) 魚目珠子（高干1v1） 最后一位文圣 全宗倒霉蛋，錦鯉小師妹團寵上岸 總選第一名和第二名在談戀愛【CP完結】 嬌養(yǎng)年上1v.1h 你是我的小酒窩 娛樂：直播帶熱蜜趕尸，全網(wǎng)嚇瘋 異界唯我獨尊 爹地，媽咪又懷孕了！顏初心元晗霆 女配愛平淡 重生之縱情一生 梟雄征途 你咋不上天呢？ 河流向西 姐姐是生理教師 蛙人之兩棲刀鋒 綠茵之狐 主母日常 夫人十惡不赦 璋禮 四合院的釣魚佬 強扭校草苦澀難咽，重生后她放棄了 大商：從占卜開始 狂龍歸來葉無忌汪晴雨 我的心動老板娘 亂世珍寶 寶可夢：我的冠軍老婆沙奈朵 一刀斬不斷情相思 癡傻棄妃，陛下請翻牌 末世瘋人院 三盞燈 他穿成了帝國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