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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上)（1 / 2）

“clock。”

余時中睜開眼皮：“嗯，嗯？你叫我？”

萬成朝他勾勾手指，余時中往前湊過去把耳朵遞給他。

“我忘記帶錢了。”萬成壓低音量：“都是卡，沒有現(xiàn)金。”

余時中瞬間驚醒，瞪著他良久，正色道：“我有。”

“……餵，clock你去哪？我們點單的時候就付過帳了，你忘了嗎？”

“啊，對。”余時中站住腳，坐回原位，拉聳著眉毛：“你干嘛騙我？”

“還不是你這副好逗的樣子，想什么這么出神呢？”

“我在想，”余時中看著桌上的被吃得差不多的碗盤：“是不是漏掉了哪一道？”

萬成露出夸張的表情：“你還沒吃夠？還有要什么嗎？吃是沒關(guān)系，但我怕你等等鬧胃疼。”

“不不，夠了。”余時中呼了一口氣：“炒粉條真好吃。”

“好吃對吧！”老板娘用毛巾擦干手，踩著小碎步走到他們這桌，幾年沒來光顧，老板娘的熱情不減，還是之前那個在他們吃飯的時候貿(mào)然向他們要求合照的女人。

“唉呦真是好久不見。呼，你們剛進(jìn)來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真是，怎么今天剛好有空過來，想念我做的菜了對吧。”

余時中和萬成禮貌得點點頭，聽見老板娘繼續(xù)用高分貝嗔嚷：“咦，奇怪？怎么只有你們兩個，不是還有另外那位，就是那位大哥呢？”

余時中答道：“他沒來。”

老板娘很扼腕：“這樣啊，奇怪，我只印象看過你跟你大哥單獨(dú)來，不然就是你們?nèi)齻€一起來，還真沒印象你們倆有單獨(dú)來過，那……”

“老板！”外頭有客人叫喚，老板娘本來想在抬杠幾句，也只能百般不情愿得嘟著嘴碎碎念走出去。

“老板，我們有三個人，有位置嗎？”

“抱歉誒，可能還要等個幾分鐘，現(xiàn)在客滿，要不要先看菜單，先點，等有位置菜就好了。”

萬成對老板娘招招手：“我們好了，這位置給他們吧。”

“啊，太好了。”外頭的男人帶著另外兩個進(jìn)來，余時中起來讓座給他，那男人穿著普通的汗衫和牛仔褲，很年輕，看起來跟他差不多歲數(shù)。

“哎這裏，坐這邊，對。”男人招呼他朋友坐下，便抬頭向時中道謝：“謝謝啊，不好意……”

余時中不曉他話怎么沒說完，還是客氣得說了句不會，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突然被冷不防被拽回去，只見抓住他的那個男人睜大眼睛用力瞪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怎么回事？放開他，你做什么？”萬成擰著眉毛走過來推開那個男人，那人卻死死抓著余時中的手，好不容易才抖出一個名字：“余時中？”

余時中震了一下，抬起眼重新打量男人的臉，不確定道：“黃元？”

“哎！怎么會在這兒，你怎么會到學(xué)校附近來？我的老天爺，多久沒見到你了，你怎么瘦成這樣？”他看了眼他們剛吃剩的殘局：“東西都吃到哪裏去了？變魔術(shù)啊？”

“你怎么也剛好？好巧。”

“巧什么，還不是你畢業(yè)后就消失，連個鬼影子都見不著，來哥抱一下。”他勾住余時中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拉，雙方肩膀碰撞一下當(dāng)作擁抱才放開余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