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覺,他就覺得這宮殿很漂亮,很想進(jìn)去看一看,便扯了扯陵越的衣袖,說:“陵越大哥,我們進(jìn)去看看好不好?”
“我們不能貿(mào)然進(jìn)去!”陵越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的請求,嚴(yán)肅道:“你看那宮殿下方是無邊深淵,而且如此華麗的建筑出現(xiàn)在這裏難道不是很奇怪嗎?我擔(dān)心那是什么妖怪幻化出來引誘我們過去的,在沒弄清楚之前,絕不能貿(mào)然行事?!?
第一次被陵越拒絕請求的方蘭生頓時蔫了,但陵越說得有道理,而且經(jīng)他那么一說他也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來,于是不像往常一樣磨著他非要進(jìn)去,轉(zhuǎn)而問道:“那陵越大哥,我們總不能一直在這裏這么傻站著吧,而且這前面是深淵后面是深湖的要怎么找機關(guān)找出口???”
陵越沈思片刻,道:“找出口之事暫且不提,我們還是先在這方石臺上調(diào)息恢覆內(nèi)力,這樣若是萬一有妖怪或是發(fā)生其他意外,也能更好地應(yīng)對。況且,我的傷也還沒好,不如就休息一下吧?!?
“那……也好!”既然陵越都說暫時不要想其他事了,方蘭生也就不再說什么。和陵越一起盤腿坐在石臺上,他從斜挎在身上的布包裏拿出一包牛肉干,是到青玉壇救歐陽少恭的時候他特意帶著路上解饞用的,只是帶得太多沒吃完,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能派上用場。
“給,陵越大哥,你要不要吃一點補充體力?”方蘭生打開油紙,朝陵越那邊遞了遞,就見他搖搖頭,閉上了眼睛專心療傷起來,便不再吵他,安靜地吃起牛肉干來。
經(jīng)歷了長時間的危險之后,終于能安安生生地坐下來休息會兒的方蘭生開始思考起自己之前沒時間思考的事——陵越是他大哥。
兩天前陵越告訴他,他是自己的親哥哥時,方蘭生是半信半疑的,只是他并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想這件事,更沒有時間去驚訝去糾結(jié),只能默認(rèn)似的將“陵越大師兄”這個稱呼換成了“陵越大哥”,事實上他到現(xiàn)在都沒怎么能反應(yīng)過來,他其實是被方家收養(yǎng)的孩子這件事。
對于陵越,方蘭生更多的是崇拜,加上一點點羨慕,偶爾也會想如果自己有一個想陵越大師兄對屠蘇這么好一樣對自己好的哥哥就好了,但這也只是幻想罷了,就像當(dāng)初他在自閑山莊的幻境裏看到晉磊和賀文君的愛情那樣,他很清楚,這雖然是事實,他也曾想過自己會不會有一段感天動地的愛情,但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真的就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幻想。可是當(dāng)幻想成真的那一刻,說實話,方蘭生并沒有他想象中那么高興。
不是應(yīng)該興奮嗎?陵越大師兄是自己的哥哥,他找了自己那么多年,他以后也會像對屠蘇一樣對自己好??墒菫槭裁矗且豢趟难Y浮現(xiàn)出的卻是在方家生活的這十幾年積累下來的記憶?
方蘭生不明白,他很難得地困惑了,他在想,如果歐陽少恭在這裏就好了,他一定能解決他的困惑。
……
難得有空閑時間,歐陽少恭和百裏屠蘇卻不知道該做什么,與墨蛟打斗時消耗的靈力都回覆得差不多了,再繼續(xù)修煉其實也沒多大效果,睡覺的話,又好像太早了,索性百裏屠蘇就讓歐陽少恭給他講講他之前游歷天下時的所見所聞。
歐陽少恭走遍了名山大川,各種江河湖海,還去了不少神祗在成仙之前住的洞府福地,可以說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一時之間也不知從何說起。略做思索,他說起了自己的前世。
“我離開琴川的第一站,去的就是江都,這身醫(yī)術(shù)大部分都是在那邊學(xué)的。那時候的江都還沒有那么繁華,花滿樓也還沒有那么出名……”
歐陽少恭聲音低柔,俊美的容顏在暖融融的火光中顯得分外溫柔。百裏屠蘇靜靜地癡癡地看著他精致的側(cè)顏,一顆心好像被泡在溫水裏一樣隨著他的講述而沈浮不定,但又十分溫暖,恨不得時間就定格在此刻,此生足矣。
五十三、玄天寒淵(四)
百裏屠蘇癱著臉走在前面開路,把腳下的荊棘灌木一一清理掉,然身后的歐陽少恭能走得順暢些。
歐陽少恭一本正經(jīng)地落后他一步,假裝剛才沒看到他眼中的窘迫,心裏卻感覺頗為好笑。
昨天晚上百裏屠蘇讓歐陽少恭給他講自己過去的事,結(jié)果在歐陽少恭溫柔低沈的聲音中睡著了,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歐陽少恭斜倚在床頭,自己則枕在他的腿上抱著還抱著他的腰睡了一晚,腦中“轟”地一聲炸響,他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床,又是怎么離開碧心潭的。在同手同腳走了好長一段路后才回過神來。
他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少恭居然也沒推開他?不知道他的腿酸不酸,其實感覺還是很不錯的,要是他不醒那么早就好了……
百裏少俠的思維不自覺地跑偏了,到最后甚至忘記了窘迫,反而開始惋惜自己怎么不多睡會兒,也許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一邊在心裏漫無邊際地想著,一邊心不在焉地清理掉路上的障礙,兩人這一走便走了一個多時辰,直到走出這片荊棘叢生,灌木滿布的土地才停下來休息。
一個多時辰的沈默足夠讓百裏屠蘇忘記窘迫,在一棵大樹下坐下休息后,他拿出從墨蛟的洞穴裏找到的玄天寒淵的地圖在地上展開,仔細(xì)地看了一下,說:“下一站是三途河,離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大概還有一天的路程。三途河……是鬼界的那條三途河嗎?”
“應(yīng)該不是?!睔W陽少恭拿出水囊遞給百裏屠蘇,目光往地圖上標(biāo)記著三途河的地方掃了一眼,道:“鬼界的三途河是魂魄轉(zhuǎn)生的必經(jīng)之路,也是世上陰氣,死氣最重的地方,它的源頭就在鬼界之中,不可能延伸到這個地底世界中來。我想,那裏應(yīng)該是某些以靈魂形態(tài)存在的強者所處之地,所以才被稱之為三途河的吧?!?
百裏屠蘇露出了然的神色,又接著看地圖,“過了三途河,我們還要經(jīng)過一個叫‘蜃殿’的地方,才能從那裏回到人間,出口就是秦始皇陵?!?
歐陽少恭眼神一閃,忽然取出一直貼身攜帶的千機銅盤碎片,修長的手指摩挲著碎片光滑的表面,“說到秦始皇陵,我記得這塊碎片給我們的提示語就是那裏,只是上一次我們?nèi)サ臅r候并沒有找到第二塊碎片。我原本以為這提示另有玄機,現(xiàn)在看來,秦始皇陵是有不尋常之處?!?
百裏屠蘇見歐陽少恭陷入沈思的模樣,知道他大概是在思索秦始皇陵有何不尋常之處,歸根結(jié)底也就還是在為自己的煞氣操心,不想他再為自己憂慮,便說:“少恭,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控制體內(nèi)的煞氣了,千機銅盤乃是上古神器,難以尋覓,不然,我們別找了?!?
“那怎么行?!睔W陽少恭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又在想什么不想連累他之類的事,抬眼看向他,沈靜的容顏帶著和煦如春的溫柔和一點淡淡的無奈,“我以為即使我不說你也明白,我把你當(dāng)兄弟,當(dāng)知己,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深受焚寂煞氣侵?jǐn)_之痛,以前是沒辦法,現(xiàn)在既然有解決的方法,我又如何能袖手旁觀?所以你也不必再覺得這是在麻煩我,亦或是連累我。這次若非你是到青玉壇來救我,又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我……”百裏屠蘇向來知道歐陽少恭的口才是很好的,他說的任何話,哪怕是極其大逆不道的,也能說得好像真理一般令人信服,如今對他更是掏心掏肺,把隱瞞了這么多年的真實實力都告訴了他,而且只告訴他,現(xiàn)在又說了這樣一番話,他又如何能夠駁了他的一番好意?
百裏屠蘇覺得很羞愧,歐陽少恭一心一意地為他,可他卻對他有著那樣難以啟齒的,甚至是褻瀆一樣的感情,若是他知道了,若是他……
見百裏屠蘇久久不語,更是一副神情恍惚,好像受了什么打擊似的模樣,不解地出聲喚道:“屠蘇,屠蘇?你怎么了?”
百裏屠蘇猛地從自己的思緒驚醒,一抬眼便迎上歐陽少恭含著擔(dān)憂的眼眸,頓時什么糾結(jié),什么失落都被他拋飛到九霄云外,恍惚的神情一下子變回了昔日的冷淡和堅定,眉宇間的郁氣更是一掃而空。
“少恭,”百裏屠蘇微微彎起唇角,冰封的眼底裂開了一道口子,洩露出了一絲情意,“謝謝你?!?
歐陽少恭也跟著笑起來,但是在看到他眼中那絲雖然淡,卻不容忽視的情意時心裏泛起了一絲驚異。
……
尹千觴低著頭,在清澈的水面上看到了歐陽少恭和百裏屠蘇相視而笑的畫面,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但是歐陽少恭從來沒有對他這么笑過。他對自己也很好很溫柔,但是這份溫柔與對百裏屠蘇的親近自然比起來,卻沒有少了點東西,就好像對知己和對普通朋友的區(qū)別,前者肯定比后者更重要。尹千觴一直將歐陽少恭引為知己,但是現(xiàn)在他可悲地發(fā)現(xiàn),在歐陽少恭心裏,他只是普通朋友罷了,說不定還比不上方蘭生對他來得重要。
風(fēng)晴雪和襄鈴也看到這個畫面,前者心裏澀澀的不是滋味,因為百裏屠蘇對她向來都是不假辭色,即使已經(jīng)將她視為好友,在相處之時卻還是帶著客氣生疏,這樣的笑容,好像從來只為少恭綻放。后者則沒有想那么多,她只覺得這個畫面很好看,好像他們兩人天生就該站在一起一樣。
說到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其實是在一座湖的湖心。
三人破開密室的墻壁之后,就被傳送陣送到了一座無邊無際的湖水中間的一塊僅能容納五人圍坐的石頭上,一開始他們也想過找離開這個地方的機關(guān),但是他們發(fā)現(xiàn)在這塊石頭邊沿居然有結(jié)界擋著,他們想盡辦法也沒能打碎這個結(jié)界,連風(fēng)晴雪召喚出的靈蝶也無法穿過結(jié)界出去打探情況,黔驢技窮的三人也只好認(rèn)命地坐著等歐陽少恭他們盡快找過來救他們了。
他們坐下不久,風(fēng)晴雪就發(fā)現(xiàn)這座湖居然可以看到他們想看到的任何人,只要他們在心裏默念那個人的名字。理所當(dāng)然的,他們不約而同地念起了歐陽少恭和百裏屠蘇的名字,于是水面上便出現(xiàn)了他們。當(dāng)然,至于因為看到了不想看到的畫面而心塞,只能說他們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知道少恭他們現(xiàn)在是在什么地方,還有多久才能找到我們?!币вx別開眼,不去看水面上出現(xiàn)的場景,漫不經(jīng)心地問。他也沒想要誰回答,所以問完之后又自顧自地走神了。
風(fēng)晴雪抱著腿,下巴撐在膝蓋上,呆呆地望著水面出神。她在想,自己已經(jīng)追著百裏屠蘇跑了那么久,是不是應(yīng)該回幽都去履行自己身為靈女的責(zé)任了。本來離開幽都到天墉城上尋找百裏屠蘇,一是因為他身負(fù)焚寂煞氣,為了在他需要的時候能夠幫上他的忙。二是因為兒時的記憶和暗生的情愫。第一個目的其實在很久以前就完成了,百裏屠蘇已經(jīng)可以控制住體內(nèi)的煞氣,又有歐陽少恭鍥而不舍地為他尋找著驅(qū)除煞氣的方法,早就用不著她幫忙了吧。至于第二個目的,如果說以前百裏屠蘇自己都懵懵懂懂的不明白,風(fēng)晴雪還能自欺欺人外,現(xiàn)在看到這副畫面,聰慧如她,怎么可能看不出百裏屠蘇對歐陽少恭的感情,其實她也知道,早在少恭為蘇蘇下跪求煉丹爐煉藥的時候,她就沒有機會了。
“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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