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步遠閣身邊最近的人,卻連他一天到晚去哪裏都弄不清楚?”
康壽宮內,質問聲淡淡傳出。
夜軒妝跪在地上,深深垂首,語氣平淡:“有時皇上不許我跟著,我只能留在御書房或者寢殿候命,固執跟蹤的話,唯恐暴露身份。”
“有沒有暴露,沒多大差別。”仁禧皇天后揮揮手,“起來吧,看你跪著,我都覺得腰疼。”
寫軒妝默默起身,掌心滿是汗水。
她是仁禧皇太后派去監視步遠閣的,而一些事情的發生,讓她從監視者身份變成了隱瞞皇太后的人。
這一點時刻讓夜軒妝感到愧疚惶恐,更怕被仁禧皇太后發現她的某些變化。
幸好,仁禧皇太后只是責怪她繼續,之后便讓她返回寢殿。
夜軒妝走后,仁禧皇太后將陪伴數十年的女官蘭裳叫了進來,深邃目光望著門外:“蘭裳,你發沒發現,軒妝有什么不對勁?”
“太后娘娘可是指她的衣衫?”蘭裳從容道,“自她進門奴婢就註意到了,似乎她已經不再穿深色素衣,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偏愛上這些花花綠綠的衣衫。”
仁禧太后笑了笑:“是從她去寢殿后不久開始的。步遠閣那小子心細,對軒妝又十分關註,想來是他讓軒妝改頭換面的。”
“那夜姑娘豈不是……成了皇上那邊的?”
見蘭裳皺眉,仁禧皇太后擺擺手:“無關緊要的事情。蘭裳,等會兒你去內務府,讓李公公偷摸送幾件老成些的衣衫給軒妝,別再這么鮮艷地走來走去。這宮裏到處都是別人耳目,她自以為無事,說不定早就被人註意上了。”
“奴婢明白。”蘭裳躬身領命,遲疑少頃,低道,“太后娘娘不打算把夜姑娘叫回來嗎?她在皇上那邊太久,會不會出什么意外?”
“本宮明白你的意思。不過這點沒必要擔心,就算她和步遠閣真有些什么,那也是命裏註定的一遭。你平日裏多留心些,別讓外人發現他們的關系就好。”
在仁禧皇太后運籌帷幄掌控并籌劃著一切時,夜軒妝正為自己躲過一次盤問暗自慶幸,步履匆匆回到寢殿,意外發現步遠閣正躺在榻上。
“皇上不是在御書房嗎?”見步遠閣面露疲色,夜軒妝急忙倒杯茶送去。
步遠閣扭頭,朝夜軒妝招招手,綻開唇角無奈笑道:“那些朝臣一個接一個來嘮叨,我耳朵都快出繭子了,所以裝病跑回來休息。”
步遠閣的臉色的確不會太好,夜軒妝有些擔心,走到塌邊輕輕摸了摸他額頭,見并沒有發熱后才稍稍松口氣。
“卓公公怎么沒跟著?他機靈嘴巧,最會看情況抵擋那些大臣。”
“讓他去天牢了,不然殤一個人悶在那裏許多天實在可憐。”步遠閣忽然翻身側臥,一手撐著額角,近距離細細打量夜軒妝,“你呢?剛從太后那邊回來?”
夜軒妝點點頭,拂了下額發,借機低頭避開步遠閣視線。
“軒妝。”用力握住夜軒妝的手貼到唇邊,步遠閣低嘆一聲,似是有些猶豫,“我去向太后坦白,把你要過來好不好?”
夜軒妝拼命搖頭:“太后娘娘不會同意的。”
“沒試過,怎么知道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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