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映雪道:“娘娘,謝姑娘來了。”
“讓她進來。”
“臣女謝蕙蘭參見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平身吧。”
“謝娘娘。”
“謝姑娘乃是皇上的表妹,本宮便喚你謝表妹,你也不用拘禮,喚本宮表嫂即可。”蕭云婉暗道,
哼,我先跟你拉近距離,等你放松警惕必會露出馬腳,到時候姐要你好看。
“是,謝娘娘抬愛。”
“來,表妹你坐,咋們先不急著彈琴,嘮嗑嘮嗑。表妹平日在家都做些什么呀。”蕭云婉端起茶喝了一口道。
“回娘娘,臣女平日在家彈琴、刺繡、練字、畫畫等。”
“說了叫表嫂嘛。”
“是,表嫂。”
“表妹不愧是京都閨秀的典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表嫂謬讚了。”
“不早了,表妹教本宮練琴吧”,蕭云婉提議道:“本宮可沒有表妹如此高超的技藝。”
“不敢當,臣女學藝不精,與表嫂互相切磋才好。”
“表妹過謙了,昨日表妹的琴音繞梁三日,讓人回味無窮啊!這做人謙虛是好,但過于謙讓未免讓人覺得不適,你說是吧,表妹。”
“表嫂說的是,蕙蘭警記在心。”
“那就開始吧。”
“表嫂能否先彈一曲,讓蕙蘭有所了解?”
“行,那本宮就先彈一曲”。
哼,讓你聽一下姐的降魔曲。
“錚、錚、錚”一陣刺耳的聲音隨著琴弦的撥動震蕩開來,驚得坤寧宮樹上的鳥兒紛紛飛走。蕭云婉仿佛沈浸在美妙的音樂中毫無知覺。一曲落下,謝蕙蘭早被驚得目瞪口呆,望著云婉已經魂飛天外久久不能回神。
“表妹,表妹”,蕭云婉伸出手在謝蕙蘭面前晃了晃:“回神了。”
“嗯,表嫂,蕙蘭失禮了,請見諒。”謝蕙蘭鞠躬以表歉意。
蕭云婉擺擺手毫不在意道:“沒事,表妹覺得本宮彈得如何?”
“這,這,表嫂的琴音實在是,實在是別具一格”,謝蕙蘭說話吞吞吐吐,臉色也微微發紅襯得白皙的皮膚更加惹人憐愛。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想到了比較婉轉的說法:“表嫂的琴音與眾不同。”
“是吧,你覺得要是本宮彈給皇上聽,他會喜歡吧。”蕭云婉調皮地眨眼道:“本宮也覺得彈得挺好。”
“啊,這不太好吧,蕙蘭覺得皇上不是一般人,表嫂的琴音皇上恐怕欣賞不來”,謝蕙蘭擦了擦額頭的汗惶恐道。
這謝表妹為人還算誠實,姐故意彈成這樣,就是想看一下你會不會攔著我,讓姐在皇上面前出丑,現在看來表妹人還可以。
想到這蕭云婉道:“其實本宮是與表妹開玩笑的,本宮再彈一曲表妹聽一下如何?”
開玩笑,姐好歹在蕭國上過宮學,這琴棋書畫雖然不精通,但也不至于把琴彈成像彈棉花,哈。
謝蕙蘭松了一口氣,暗自慶幸道:還好表嫂只是開玩笑,要不然就這水準我還真沒法教。一曲完畢,有了前面的魔音做對比,別說聽起來還不錯,謝蕙蘭真誠道:“表嫂的琴彈得尚可,只是有一些小瑕疵,無傷大雅,蕙蘭在有瑕疵的地方彈一遍,表嫂聽聽。”道完便彈了起來。
人比人氣死人,姐已經選了一首彈得最好的曲子了,但跟表妹比起來還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切,氣死姐了。
“皇上駕到。”
“錚”,琴弦斷了,發出刺耳的聲音。
“皇上恕罪,臣女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緊張而已。”謝蕙蘭急忙跪在地上請罪。
這表妹還真怪,要是喜歡齊烻不是應該彈得更好,讓自己展現得更完美才是,怎么把琴弦弄斷讓自己在心上人面前出丑,瞧這嚇得身子抖得跟篩子似的。蕭云婉心中疑惑,但還是求情道:“臣妾參見皇上,臣妾覺得不能怪表妹,表妹彈得好好的,皇上突然駕到,任誰都得嚇一跳,是不是。”
齊烻并未生氣聽了她的話搖搖頭道:“這么說還是朕的不是,好吧,表妹起來吧,朕不怪你就是。”
“謝皇上開恩。”謝蕙蘭站起來,低著頭退得離齊烻遠遠的恨不得轉身離開坤寧宮。
蕭云婉一直註意著謝蕙蘭看到這樣心裏暗道:看來姐要重新評估這表妹了,很明顯表妹不僅不喜歡齊烻,而且發自內心的害怕齊烻,估計進宮是謝大人一廂情愿,表妹根本就不愿意,這樣她就沒有害我的動機,可以排除嫌疑。
齊烻看她只顧著蕙蘭并未留意自己一時有些酸,故意轉移她的註意力道:“皇后琴學得如何?”
“哦”蕭云婉回過神來道:“這不表妹才教臣妾,皇上就來了嗎?怎么著也得一兩個月后才能成吧。”
“好,那皇后可要好好學,朕會隨時來檢查的哦。”
“是”
切,要不是為了找到兇手,姐才懶得學。
“不早了,表妹留下來一起用膳吧。”蕭云婉還是不死心又試探道:“本宮正好與表妹相互了解一下,皇上與表妹也許久未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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