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中帶著落寞亦或是悲傷。
靳鯉看著裏面的燈光繚亂，和上次并無二致，同樣的位置，坐著同樣的人。
那顆不上不下的心臟可算落地，她深吸一口氣，走過去。
看見許懷斯蜷縮狀，腦袋窩在手臂裏，頭發凌亂。
周圍環境吵得不行，靳鯉不得不提高音量，幾乎是喊的：“許懷斯，你知不知道你突然跑來這邊不告訴我，我有多擔心！”
“還好……”剩下的話語被悉數吞回去，她無措的站在原地，心臟被重重的敲擊，細細密密的疼。
睜大眼睛聲音漸弱，近似呢喃：“你怎么哭了……”
“你別哭啊……”
靳鯉紅著眼眶，給他擦不停掉下來的眼淚，怎么擦也擦不完似的。
她第一次看見許懷斯哭，漆黑的瞳孔布滿紅血絲，眼尾更紅的可怕。
靳鯉走上前，抱住他的腦袋貼著自己脖頸，隨即冰涼的液體順著頸線向下滑。
她咽了咽艱澀的喉嚨，什么也沒問，只是輕哄著：“不哭了，眼淚是小珍珠?！?
“你是不是因為一直再主動所以很累呀？那以后我來主動，我明天就不去特殊班了，都不去了，陪著你好不好？”
許懷斯手臂箍著她細腰像是要勒斷，冰涼的液體暈濕了白色外套。
他不敢答好，天知道他是怎么熬過來的，不剩幾天了啊。
“別哭……嗚！”
靳鯉的唇瓣被一股蠻力叼住，他像是一頭受傷的小獸，在用力撕咬，疼的她眼裏立刻氤氳起水霧。
唇齒交纏，他近乎瘋狂的掠奪，席卷走所有氧氣，拉著兩個人一起溺斃、沈淪。
四周的dj聲震耳欲聾，酒吧裏的氛圍曖昧，意亂情迷的太多，沒有誰像靠在吧臺角落裏的兩個人。
充斥著一種與這裏格格不入的深情。
靳鯉嘗到了眼淚的味道，苦又澀，她稍離開些距離，許懷斯的皂角氣息混雜著眼淚，濕咸，撲面的味道像海風。
她坐在他雙腿上，懷抱裏，輕柔的摟著他脖頸，吻上的緩緩閉上的眼睛，能感受到他睫毛顫動，一滴淚掉入冷白脖頸。
吻順勢往下猶如羽毛般輕柔，掃過兩旁鎖骨，靳鯉輕輕含住了停留在鎖骨痣上的水痕，小小的喉嚨弧度流暢滑動。
時間是奢侈的，因為許懷斯不能擁有更多。
他想要記住此刻，記住她繚繞光線裏的柔軟輕顫，記住她緊閉的好看眉眼，記住前一秒鐘她溫軟的親吻。
許懷斯拼命忍住喉間的哽咽，近似喃喃的語調在這種環境裏被消磨的所剩無幾。
隱約中，靳鯉左耳邊好像聽到一聲。
我愛你。
只一遍，讓她恍惚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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