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姓聽說：
他們的陛下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常常出現幻覺，與空氣說話。嚴重的時候，脾氣陰邪，越發詭異難琢磨。
國師為陛下治病，一直沒有好轉。
……
楚宴陵病了的第二個月。
楚國昭告了全天下一件事關所有人類安危存亡的事情。
告示上，講的全部都是曾經把持朝政的秦聆衣的事情。
告示上說，秦聆衣救了整個楚國。
他的血是殺死傀儡尸毒的唯一藥方。
是秦聆衣用自己的血，不停地做著實驗，做了藥引，放置在楚國水源中，讓百姓飲下，楚國的傀儡尸毒爆發這才得以拯救。
事情一出，楚國上上下下皆轟動了，即便是鄰國亦聽說了這件事情。
楚國百姓們心里大致想：原來他們所有人，都曾受秦聆衣血液喂養抵病過。
但是怎么可能呢？
秦聆衣他……難道不是佞臣嗎？
事件一經公布，全楚國沉默，后又傳出秦聆衣種種為這個國家做過的所有貢獻，所有付出與心血。
百姓們這才慢慢反應過來，恍然大悟。
原來他們的丞相大人，劍下亡魂沒有一個是無辜。
秦聆衣所殺所懲之人，皆是試圖動搖楚國江山之人。
有關秦聆衣的事情一點一點的被挖出。
百姓們心中的秦聆衣奸臣形象慢慢顛覆，慢慢的、慢慢的……變成了溫柔神圣的神仙。
一時之間，楚國上上下下蔓延在一片悲傷中，他們想收回曾經辱罵過秦聆衣的一切臟話，想對他們的丞相大人說聲對不起。
然而，他們的丞相大人再也回不來了。
楚國上下，人人哀嚎痛哭。
有無數百姓帶著花，帶著信，一個個放在丞相門口，仿佛這樣，他就還在一樣。
鳳羽站在城墻上，諷刺的笑了笑：“何必呢？以前罵的最狠的不也是他們嗎？”
沈天行道：“鳳羽，他們畢竟不知道。”
鳳羽輕笑，眼淚禁不住落下：“屬于大人的，終將還是會回來。”
沈天行嘆氣：“陛下他……的確在補償。”
鳳羽呸了一聲，冷笑：“那又怎樣呢？人都已經不在了。”
是啊，人已經不在了。
再好的補償，他也看不到，那又有什么用呢？
沈天行道：“陛下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鳳羽想起那種病，禁不住犯怵：“陛下怎么能患上這種病。”
沈天行沉默了半晌，他說：“你感覺到了嗎？陛下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什么意思？”鳳羽皺眉問道。
沈天行想著陛下時時刻刻的神情與怪異的行為，說道：“可能，陛下早就死了。”
鳳羽驚了一下：“什么意思？”
沈天行說道：“自從大人入殮后，陛下就變了，變得沒有生氣了，眼底已經失去了欲.望，與我們格格不入，這不就是死了嗎？”
鳳羽這才反應過來。
他抿了抿唇。
秦十六走來，給鳳羽披上了披風，說道：“你們在聊什么？”
沈天行笑道：“陛下要開始攻打西夏國了。”
秦十六神色微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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