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對林若瑄很有好感，女孩子們湊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原本以為會很尷尬的一頓飯倒是出奇得和諧，席間周一跟啞了喉似的，一句話都沒說，沈默地吃著碗裏的東西，聽尤然跟林若瑄講話。
“那你現在課還很多嗎？”尤然問道。
林若瑄：“不是很多，就要是跟導師一起做科研。”
尤然輕嘆了一口氣，說：“好羨慕，我也想繼續讀書。”
程槜抬頭看她，問：“怎么沒繼續讀了？”
尤然聳了聳肩：“研究生又不是義務教育，哪能是想讀就讀的。”
她吃了六分飽就放了筷子，隨口問道：“若瑄，剛剛那個男生是你男朋友嗎？”
林若瑄搖了搖頭：“還不是。”
“還不是？”尤然捕捉到這個詞后輕笑了一聲，“那是有機會發展成男朋友的意思啊。”
林若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改口道：“不是，不是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還用得著上個廁所也報備？”周一突然冷不丁開口，語氣沒什么波瀾，聽不出裏頭的情緒，把在座的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程槜睨了他一眼：“你怎么管這么寬了？”
周一說完之后就察覺到了林若瑄的視線，他垂眸躲開，認真看著鍋裏翻騰的食材。
飯后，程槜讓林若瑄和周一一起走。
“我自己可以打車的。”
周一看了她一眼，兀自往自己的車走去。
“周一喝了酒，得麻煩你先把他送回去了。”程槜拿了根煙出來，含在唇間。
林若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痛，拔腿朝周一走去。
等到程槜抽完手上的煙，還在車外站了一會，等到身上的煙味消散去了之后才上車。
“真是不抽會死？”尤然嫌棄地睨了他一眼。
“好久沒抽了，突然犯煙癮了。”程槜笑著湊過去親了她一口，被尤然躲開，“一嘴煙味。”
“我這煙味道很好聞的，你嘗嘗。”程槜哄騙道。
尤然勉強跟他接了個唇碰唇的吻，說：“難聞。”
程槜用鼻尖抵著她的，笑道：“亂說，晚上吃飽了嗎？這么早就放筷子了。”
“飽了，明天要拍雜志，不能有小肚子。”尤然勾著他的脖子，順從地被程槜放到懷裏，“哦對了，周一是不是喜歡若瑄啊？”
這話讓程槜挑眉：“是林若瑄一直在倒追周一啊。”
尤然面露驚訝：“不會吧？看起來不像啊？”
“追了幾年了，周一一直沒回應。”程槜想起今天周一的異常，想了一會，說，“但是現在是什么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了。”
尤然點了點頭，緩緩打了個哈欠：“有點犯困了。”
程槜把掌心放在她腹部輕輕揉了兩下，朗聲笑道：“吃飽了就困，我是養了個小豬崽子吧？”
尤然像只慵懶的貓，窩在他懷裏哼哼了兩聲，閉眼睡去。
尤奇的高考進行得比他想象中還要順利，通報成績的時候，他語氣都染著興奮。
尤然已經很久沒聽到弟弟用這種語氣說話了，她也忍不住跟著開心：“厲害啊小子，有你姐姐當年的風范。”
尤芝也很高興，揚聲問她有沒有時間回來吃飯。
“媽，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呢，你跟尤奇搬到北京來住吧，正好尤奇要上學了，你們離得近，我也放心些。”尤然道。
尤芝把尤奇打發去看電視，沈默了一會，說：“我怕打攪你的生活。”
“媽，我一個人在這裏，平時下了班，連頓熱乎飯都吃不上，我這生活還有什么好打攪的啊？”
“你之前不是有個朋友叫沈什么……我經常在新聞上看到你們倆呢，然然，你也到年紀可以談戀愛了，找個人照顧自己也是好的。”尤芝語氣輕柔，道。
尤然放軟了語氣，在媽媽面前她不用再保持堅韌和冷硬，撒嬌說：“我就想讓你照顧我。”
尤芝輕笑了一聲，說：“但是尤奇還要繼續看病，過去住可能不方便。”
“媽，北京的醫療可比家裏那邊好多了，而且他要來上學，每次都舟車勞頓回去看病嗎？這不是折騰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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