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璟:你可知道我娘被送去哪個莊子了?
元蓉:奴婢這就帶點粉票,打賞,推薦票同劉吉問問——
麗君聽得姜氏要罰王珞在佛堂罰抄經一日,還不許用飯,急的跟什么似的,忙打發夏雨夏雪去取幾件衣裳錦被等物送去佛堂候著(破天九變)。
“小姐年紀小,哪里禁得住,再說,刺繡這功夫,等小姐再長幾歲,憑小姐的聰穎,定能學好的。”麗君攏著王珞的手,嘆了一聲。
“娘也是為我好,再說去佛堂抄經也當是為公府祈福了。”王珞不以為意的笑笑,要不是有姚媽媽幫著勸了幾句,只怕麗君還得長吁短嘆好一陣才肯走。
公府的佛堂位于后院東中西三路的中路,以一座頗有些洋味建筑風格的漢白玉拱形石門為入口,以祖帝“德”字碑為中心,前有中大堂、蝠池,后有蝠廳、敬禮堂,布局得十分精致。
敬禮堂便是這佛堂,是中路最后的一個院堂,后頭便是榮德公府的高墻。所以從煙霏館往著敬禮堂去,頗有段路程,但因著是受罰,姚媽媽也沒好讓王珞乘著小油車或是肩輿過去。
不過王珞倒也沒覺得累,反而在這曲曲折折的抄手游廊里走得極為舒暢,當成信步游庭一般。只是這上京雨季的春日,天氣變換若女人的心,剛剛還是晴空萬里,轉眼就烏云密布,雷聲轟鳴。
好在已經進了敬禮堂,守堂的幾個嬤嬤將麗君和送衣裳錦被等物的夏雪夏雨攔在了外頭,一個皮膚寡黃的嬤嬤打發小丫鬟接了那些衣裳錦被,然后便領著王珞進去。而姚媽媽和另一個嬤嬤交代了幾句,麗君縱是不放心也只能由著王珞進去,這畢竟也是公府的規矩。
這敬禮堂布置得十分素凈,這素凈里卻又透著莊重,無一不透著這襲爵四代的公府的底蘊(無上念訣全文閱讀)。其實王珞不曾來過這佛堂,似乎佛堂對于未出閣的千金,只怕除了罰就沒別的意義了。而王珞一向乖巧,自然不像王璟,王玥一樣時常來此做客。
領王珞進去的嬤嬤十分不茍言笑,只將她領到堂里東間暖閣里,指了個銅盆,提醒她抄經書前先凈手。而小丫鬟將衣裳寢具擱到暖閣的羅漢床上后,便忙退了出去,王珞瞧著,看來這一日她是落得清靜了,絕對無人服侍,除了沒飯吃這點,似乎也不錯。
這么一想雖然有些苦中作樂,但王珞在梨花木書案前站定,展開了紙,隨手翻看了案幾上堆積的經書其中一本,磨了墨便寫開了。
不知不覺王珞就寫得手有些發麻,肚子也有些餓了,她朝窗外看了幾眼,也估摸不準時辰,只猜肯定是過來午飯的飯點了。正準備在暖閣里松弛松弛筋骨,畢竟也沒說一天要抄多少經書出來,她倒也不急,只是正做著伸展運動時,便聽得暖閣外有些聲響。
“我不要來這里,我要見爹爹,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王珞正好奇著,這時門簾就撩了起來,是之前那個嬤嬤,她身后有兩個嬤嬤架著王璟進了來。只見王璟穿著一身蔥綠色十樣錦妝花褙子,偏髾髻上簪著幾支赤金碧玉頭花,嬌嫩的臉上有些忿忿。而這些忿忿在瞧見了王珞之后,就更加變本加厲。
王珞回想剛剛那話的意思,看來王璟是又在澄明齋跪事去了,只是王元賢不買她的賬,還將她架來敬禮堂了。她真不知該笑王璟想法幼稚,以為跪幾天就能讓王元賢迎趙氏回來,還是該感嘆一下,原來王璟倒也挺孝順的。
不過王珞見她面色不善,不禁暗嘆冤家路窄,但這都正照面了,還有外人在,自然不好視若無睹,只好福了福,道:“請大姐安。”
王璟撇撇嘴,眼里明晃晃的就是不屑。而她身后的嬤嬤卻看不過眼,淡淡道:“大小姐,姊有妹恭,老爺讓您來佛堂反省也是希望大小姐能明白事理,勿要刁縱生事(詭探)。”
王珞暗自吃驚這嬤嬤倒真敢說,王璟聽了果然臉色更黑,但似乎不敢和那嬤嬤爭執,只跺了跺腳就去了另一邊的書案前坐下。嬤嬤見狀也只是搖搖頭,“那兩位小姐好好抄經,老奴告退。”
嬤嬤剛出去,王璟便斜著眼看了王珞一眼,王珞原以為王璟會要埋汰她幾句,就像王玥那般喜歡逞口舌之快。但王璟卻沒有,只是狠狠的看了她幾眼之后,便認真抄起經書來。
王珞雖然意外,但人家不和她吵她該高興不是,于是心情一舒暢便小啜了一口茶水,繼續抄……
無奈茶水灌不飽肚子,喝了幾壺之后,王珞只多去了幾次凈室。倒是王璟十分沉得住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常來佛堂習慣了,等這天色都黑下來,也沒見王璟表現出一分累。
約莫到了戌時初刻,王珞始終撐得有些難受了,到底在公府養了多年身子嬌慣得很,不禁餓。想當年,她爸爸出差,繼母有心餓她,一兩日她也挨過的。
一想到前塵往事,王珞心里就有些不快,只放下筆,朝羅漢床走去,準備先睡上一覺再說。哪知道王璟也朝羅漢床走,她年紀大,身量高,自然比王珞快,她先一步將羅漢床上的小幾子搬了下來,然后整個一人就躺了進去,輕飄飄的道:“這床我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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