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他們10點就到了縣城,到勇子的新家那裏集合。
勇子一見到他們就大嗓門的一開,“哎呦,大蟲,現在都成文化人了。”
“呵呵,你不早知道我是個文化人嗎?”大蟲左看看右看看,沒找到那傳說中的嫂子。
勇子睜大眼推著短頭發的于誠,憋著笑說,“怎么年年回來都搞得個剛解放的樣子。”
“我還等著你幫我修理下呢,蚊子那手藝也就這樣了”。 于誠假裝嫌棄的說。
勇子再瞧瞧他旁邊那位看上去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人,對方還很禮貌的微笑,這位就是把蚊子給放倒的那位鄰居?挺高的,身材還挺結實的樣子,勇子很想試一試自己的身手,下次,會有機會的。
“蚊子呢?”于誠知道勇子骨頭癢了,趕緊的岔開話。
“哦,他說下午過來。”勇子回過神的回著。
“勇子,這裏環境不錯啊。”大蟲站在陽臺稱讚著。
“是不錯,都脫了我一層皮了。”勇子也笑著,房貸貴著呢。
“胖哥說還要過兩天過來,那小子說忙著呢,也不知道忙什么。”勇子坐在沙發那說著。
“不是說胖哥在南邊做生意嘛?他也沒說做什么生意。”于誠也有點疑惑的說。
幾個人在客廳裏隨意的聊著,下午蚊子也過來了,大家也什么都沒問,只是嘮嗑點家常。
晚上蚊子做的菜,勇子和于誠他們幾個就在客廳裏打著牌,結果,這位準新郎就輸了幾張大紅票子到于誠手裏,于誠捂緊口袋的笑著禮金的錢到手了。
勇子結婚是在酒店裏舉行的,不需要做什么,只是兄弟幾個在他結婚之前再好好的聚聚,然后大家都笑他終于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了,還笑他先上車后補票的。
其實,新娘是蚊子的前女友,不過都是已經很久的事情了,連勇子自己也沒想到會和意琪交往,結婚生子,蚊子知道后還說,“那可是我喜歡的一型啊。”
“可別打我老婆主意啊,她都說她快忘你長什么樣了。”勇子嬉笑著,也無所謂了。
“沒事,我惦記著就行了。”蚊子也厚著臉皮,自己也快忘得差不多了,當時換的也勤,每個女朋友也都長差不多,記性就開始打轉了,這么說來,都還想去看看慧芳了。
大家看蚊子這個沒出息的樣子,都趕緊的打擊,人家慧芳老大都要上小學了。
幾個人玩牌玩到了半夜,就只看到于誠和康渡好像贏了不少的樣子,大家都吵著請客,然后于誠就說請大家去打老虎機,大家壓著他就開始撓他癢癢。
勇子在蚊子旁邊嘀咕著,蚊子眼睛也泛著光,之前確實說過不會再跟他動手,但今天手確實有點癢癢了,勇子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更是加大倆人的好戰值。
康渡看了他們一眼,心裏暗暗感嘆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唉,勇子,你可是過倆天就要結婚了,還想拐著拐杖讓意琪扶著你看笑話。”于誠也毫不客氣的制止這倆人,勇子和蚊子也就收斂了一下自己那雙都要彪出小刀的眼神。
第二天,幾個人就到以前的學校走了走,誰在這裏對著路人就吼著國歌,誰是躲在巷道裏拿著棍子等著那個侮辱他的人,又是誰天天跟著他們混還總是考到班上前三,是誰翹課坐在游戲廳裏玩了一整天,是誰自己學校不呆天天呆這裏。
他們幾個走在三中,看著籃球場還有幾個外校的人在那裏打籃球,幾個人坐在操場那,人數是對了,就是少了胖哥。
勇子和胖哥都是劉拳館的的學徒,三人很早就混到一起了,幾個人裏面,也就胖哥學的比較精,蚊子是半路走了,學的也是半斤八兩,勇子也就是個半調子。后來于誠跟著蚊子學了幾招擒拿術,而蚊子家的一門絕技只傳內不傳外的,大家也都從來沒有看過,蚊子也從來沒有使過,當然可能也只是傳說。
他們幾個也就是讀書時期比較混,平時跟同學之間倒相處的挺好的,于誠初中是跟著蚊子混,倒也還會讀讀書,上上課,后來跟著胖哥就抽煙喝酒樣樣來了,但那也是前幾年的事了,現在是好同志了。
因為人是會隨著環境的改變,而輕易的改變自己的興趣和嗜好。
康渡看著這個對著他而言完全陌生的地方,有點破舊的教學樓,沒有跑道的操場,只有幾棵樹孤單的立在籃球架后面,還有人將球投入在那個已經腐朽的藍圈裏,他環視了一下這裏,這裏是那個人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卻沒有一點他生活過的痕跡。
當他們路過學校門口的那條街的時候,于誠突然想起了認識蚊子的那天,真的是低估了他。
“阿誠,還記得這裏嗎?”
“廢話,當然記得,真是瞎了我的眼了那天。”
后來跟蚊子來這裏吃麻辣燙,結果也還沒入口,就看見蚊子一個轉身就把那人頭抵在桌子上,把于誠都給震到了,蚊子一個人將幾個人打倒在地,于誠就端著麻辣燙站在路邊邊吃邊看。
那時候蚊子還挺狠的,抓著人腦袋就往墻上磕,于誠吃完粉連喝湯的心情都沒有了,這個穿著斯文還有點漂亮的男生,內心就是住了一小野獸,當然,要是,胖哥那就更狠了。
于誠邊在旁邊跟康渡講,以前在這裏蚊子的那些兇殘的事,好在啊,現在蚊子收斂了許多。
路上蚊子和勇子也就直勾勾的盯著康渡,很是希望能互相交流一下,眼神都擦出火花了。
隔天他們就去了以前經常游泳的河邊,現在立禁止游泳的牌子,那幾個對著河吹著口哨,對著那個裸著身體的人,那個彈著吉他站在河邊裝憂郁的裝憂桑的人,好像那時在這裏的打鬧只是一次夢,根本就沒有這種事一樣。
他們已經到了結婚的年紀,也就說明很多事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去瘋狂,去釋放,時間總是會幫他們做好選擇,時間讓他們變得內斂,變得沈穩。
勇子穿著西服給大家看,大家左瞧瞧右看看,然后就笑著感嘆,怎么有種嫁兒子的感覺。
晚上勇子定了一包間,幾個人點好菜,等著胖哥,胖哥一打開房門,就看見那幾張熟悉的老臉,大家也都興奮的叫著胖哥,遲到了啊,罰酒。
胖哥也很是激動的個個的叫了一遍,也大方的應了下來。
“蚊子,怎么還沒長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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