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陽澤一走,顧湘靈深吸了口氣,下定決心地說:“廖陽澤,不能留了!”宋銘劍點頭同意,這個人已經(jīng)嚴重威脅到他們的人身安全,比先前的容勵可怕得多。容勵還能利用席雅芙牽絆他,而廖陽澤卻沒有牽絆他的人,而且他現(xiàn)在還是最高負責人,權(quán)勢滔天,要解決他們輕而易舉。
“我們手裏沒有能置他于死地的東西,只能……鋌而走險,而且要經(jīng)過國/安那邊的批準!”宋銘劍說完,把頭抵在顧湘靈肩窩上:“若能成功,我們死裏逃生。若失敗了,我們便死路一條,可能還要落個千古罵名。”
廖家: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努力學習,護士知識羅芳芳也學得差不多,一來是由于廖陽澤的嚴厲命令。二來,要報仇雪恨的念頭支撐著她,只有完全得到廖陽澤的信任,才能找到除掉他的方法。
廖陽澤親自擔任考官問了她好些個問題,羅芳芳均是對答如流。廖陽澤不能不對她心生讚嘆,一個沒多少文化的姑娘,竟然能把專業(yè)的護理知識牢記心中。
他又何嘗知道,每一道題,羅芳芳都是背誦了千百遍甚至默寫無數(shù)次,以確保自己聽見問題就能知道答案。
“去彭家做護工,照顧彭家的老爺子,這是他家庭成員的情況和個人喜好,你一一都摸清楚,再投其所好獲得每個人的好感。”廖陽澤交給羅芳芳一堆照片和個人資料。其中有位中年男子,文質(zhì)彬彬鼻梁上架著近視眼鏡,顯然是位知識分子。
羅芳芳常常自問:若是自己是大學畢業(yè)知識貯備量多,也許就不會輕而易舉的上當吧。她不禁對他多看了幾眼,出于對知識分子的仰慕。
廖陽澤意味深長地笑笑:“看上他了,有眼光啊。這可是彭老的兒子,留學劍橋歸來的高材生。可惜呀,妻子身體不好經(jīng)常生病,你有機會了。”
羅芳芳心裏一陣厭惡,她討厭廖陽澤用輕薄的口氣說她尊敬的人。但她所有的心思都只能壓在心底,抬起頭來,她如溫順兔子般地說:“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不錯,很乖,很聽話。”廖陽澤的手指捏捏她的臉頰,想到這丫頭很快就不住在自己家,心中還有些不舍。畢竟,在他眾多的女人中,她是最乖巧聽話的一個,且沒有心機單純得傻呼。
“我的小美人兒,今晚咱倆好好玩玩,日后可是想玩都沒機會了。”廖陽澤徑直將羅芳芳抱起來走向臥室,羅芳芳拼命壓抑著內(nèi)心的反感,忍吧,反正她已經(jīng)臟了,再臟一次又如何。
第二天,通過廖陽澤朋友的介紹,羅芳芳換上樸素的衣服,把卷曲的頭發(fā)重新拉直前往彭家。廖陽澤說,彭家老爺子慣于節(jié)儉,喜歡淳樸能吃苦的年輕人,羅芳芳是最合適的人選。
昨晚,廖陽澤曾反覆叮囑羅芳芳:你的身份,是家庭貧困剛從衛(wèi)校畢業(yè)的學生,因家裏實在太窮沒法繼續(xù)學業(yè),才早早的出來工作。記住,把自己說得越慘越好。
彭家的布置透著典雅的書香氣,與豪華的廖家相比簡直是兩個世界。站在彭家的客廳裏,羅芳芳恍然有種從地獄回到人間,不,是天堂的感覺。
“彭叔,看看我給你帶來的這個姑娘你滿意不。”帶羅芳芳前來的男人揚聲喊,很快,從書房中走出位戴著老花眼鏡柱著拐杖的老人,滿頭華發(fā)身材清瘦,精神看起來倒還不錯。他瞇縫著眼睛,仔細打量著羅芳芳,連連點頭:“不錯不錯,看起來挺單純干凈,不像城裏那些姑娘眼覆雜。”
他純粹是出于發(fā)自內(nèi)心的夸獎,卻讓羅芳芳低下了頭。干凈,她怎么還配得上干凈這兩個字,她已經(jīng)是骯/臟不堪了。
她的低頭卻讓彭叔以為是害羞,哈哈一笑說:“哎,小妹子還挺害羞,沒出過社會吧。”羅芳芳想起廖陽澤的話,慌亂地點頭。
“挺好,你別緊張,我家沒多少事兒,你平時的工作就是照顧我的飲食起居,我這個人特好伺候,有時間你玩你的去。只是有一件,留心我有沒有犯心臟病。”彭叔述說著羅芳芳的工作事項,羅芳芳只是不停地點頭。
只要能離開廖家,不受廖陽澤的摧/殘,叫她做什么她都愿意,何況還是挺輕松的工作。
順利地入駐彭家,羅芳芳非但沒輕松反而心情更沈重,廖陽澤沒有對她明說自己的身份,從凌光嘴裏她已經(jīng)知道的一清二楚。廖陽澤訓(xùn)練了她前來,怕不是簡單地照顧彭叔吧。
但愿自己不要害了他們,那她就真的罪無可赦了。
當天晚上,宋銘劍就接到羅芳芳的報告:自己被派入了彭家!當她說出彭家人的名字時,宋銘劍不能不震驚。
彭老先生曾是四峽水庫的總設(shè)計師,如今已經(jīng)退休,而他的兒子子承父業(yè)也在四峽水庫工作,亦是高級工程師級別。他們手中,掌握著水庫的圖紙等機密,若這些圖紙被廖陽澤得到,那他想炸毀水庫的計劃便成功了一半。
還好,如今羅芳芳剛進入彭家,首先是要獲得彭家人的好感,特別是彭老之子,等彭家人把她當自己人看待時,廖陽澤才會指示她下一步行動。這其中的時間,他們可以利用起來。
像有心靈感應(yīng),馮廣平給了宋銘劍回覆:“你上次所說的計劃,太過覆雜,總部開會討論了幾天,為了保住你,決定冒險一試!”宋銘劍稍稍松了口氣,向國/安請求時,他曾擔心代價太大,而目的僅僅是殺一個對他有威脅的人物,他們會不同意。
轉(zhuǎn)眼之間,羅芳芳來到彭家已經(jīng)一個星期,這是她這么久以來過的最輕松愜意的一星期。工作真如彭老所說的輕松自在,很多時候他們都在閑聊,彭老給她講述自己年輕時的故事,聽得羅芳芳心馳神往。同樣是人,她父輩的故事不過是在外地打工的艱辛或是種田的辛苦,哪比得上彭老所的經(jīng)歷多姿多彩。
若自己生在彭家這樣的家庭,人生便會是另外番景象吧。甚至高不可攀的凌哥哥,亦是自己的門當戶對。羅芳芳趕緊剎住思想,何必再幻想這些不可能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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