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一雙□□的人兒。
琮晴被圍在懷裏,恢覆平常的模樣,居道德的至高點論戰(zhàn),更帶著幾分小女子的稚氣:“那人功法精湛,我居然不是對手。憑什么?天道輪回,她一個殺人不眨眼、苛刻……詭計多端之人,居然有人前赴后繼、雄赳赳氣昂昂地為她去死。憑什么?今日,要不是那一群黑白不明……是非不分,卻誓死效忠的小跟班,豈容她逍遙法外!”
這段話,琮晴大概是把所認知的惡語閑言都用上了,但還是不足以抒發(fā)內(nèi)心強烈的忿恨,所以她繼續(xù)搜腸刮肚,像一只刨坑的碩鼠,但顯然她已言辭匱乏,彈盡“糧”絕了。
“到時候再交戰(zhàn),我該怎么嗆她?”琮晴虛心求教,“我太溫吞了,教我說些新詞吧。”
翼云天忍不住發(fā)笑:“到時候千萬別說狠話,太搞笑了。哈哈哈!”
“嗯,嗯,你其實不需要的。”好一會兒,他才止住笑,緩一口氣,認真說話,“你是不尖銳,但有時很氣人。想當初你嫁入我家,幾乎所有的便利,你享得理所當然,還一臉的云淡風輕,好像都是別人硬要塞給你似的。那些家裏的老人、女眷,表面上是相安無事,心裏早已氣得牙癢癢。但那又如何呢?你不吃這一套嘛。”
“好像是這么回事。”琮晴笑得歡快。
……
第二天,內(nèi)場□□人提交搜捕情況,涉事者共3人:竹攀、竹登,捉拿時神志清楚;第三人昏迷。
審訊室,色調(diào)素雅,宸喆躺在藍灰相間的床榻上。天色漸明,他醒來,見到所處的環(huán)境,一頭霧水;想起身下床,但剛一落地,腿不由得軟倒。他感覺怪異,掀開褲腿,就見傷痕累累,觸目驚心。
這時,有人進來,一行三人:尊者、年老師——“影衛(wèi)”副組長(詳見53章),還有他的母親——第三家族的紅夫人。
“喆兒,你感覺怎么樣?”紅夫人一臉擔憂。
“還好。”他見審訊之陣勢浩大,有些發(fā)怵,“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別擔心,你腿上的傷,看得唬人,其實只是皮外傷,未傷及筋骨,多養(yǎng)些日子就會好的。”尊者寬慰,也開門見山,“現(xiàn)在有問題需要你作答,可以嗎?”
宸喆點頭。
“昨日的傍晚時分,你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考域’旁路與支路的岔口處?”年老師神色嚴肅,“非參考人員不得擅入!而且你還渾身泥濘,腿也受傷了。”
這一問,宸喆顯得跟不上思路。
一盞茶的靜默無聲。
“別急啊,慢慢來。”尊者態(tài)度還算和藹,但嘴裏說著“慢慢”,但不自覺的深重呼吸,是難以掩飾的焦躁。
“我不知自己為何是那般模樣。但之所以進入‘考域’,是因為收到線報說,有外來者闖入‘考域’,意圖不軌。而本家妹妹正在這其中參加選拔。我很擔心,就想著進場勸她棄賽。我主管法紀,如此說來也是明知故犯。”宸喆首先承認錯誤,然后交代當時的情況,“結果剛踏入地界,就看見有人飛馳而去。我猜測可能就是闖入之人,遂跟上。那人也有所察覺,就繞著固定的區(qū)域兜圈子。我是技不如人,又或者是那人還有幫手,所以很快迷蒙。再醒來就在這裏了。”
“我所說的句句屬實,‘考域’內(nèi)有棱鏡監(jiān)事為證。”他說得急切。
“旁路與支路的岔口處,棱鏡不足,是個盲區(qū)。”年老師沒好氣的打斷。
“喆兒,你的這個行動有提前告知過身邊人嗎?”紅夫人提醒,似乎飽滿的母愛快要溢出來了(當時很感動,但事后想來,那一幕很假),“仔細想想看,如果有人可以證明,母親這就帶你出去。”
“這——”宸喆語塞。
(老實說,從他打定主意私自進入‘考域’尋找妹妹,就不可能、也不打算讓人知曉)
“好像沒有人可以證明。”他有些喪氣,但也不打算辯解,大概是對自己某一專業(yè)能力太自信了。
“那在你被放倒之前,所見的最后一幕是什么?”尊者問。
“在那之前,我一直都在追捕那人,試圖將他生擒,并放出了很多玄器,但那人都完美的避開了。說來奇怪:在整個過程中,我與他奮力抗衡,他卻不曾向我發(fā)難,甚至有多次停來下等我,像是熟悉的人。”宸喆努力回憶,“我所記得的最后一幀畫面是:那人再次停下,緩緩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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