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比她還奇怪,嘆了口氣,“娘娘竟還不知曉,我侍奉娘娘幾年,與娘娘形影不離,在陛下眼裏,我附著于娘娘身上,等同于娘娘的意志,陛下便是再厭惡旁人窺探他的行蹤,也會命親衛坦露給我,好叫娘娘問詢時及時得到答案。”
姜纓默了一下,心道原是這樣,怪不得白芙無所不知,她撫了撫驀地難受的胸口,什么也沒說,出了宮往御書房去。
御書房裏,太上皇與太后驚訝于柳淵對溫在衡過于狠心,太后著實想不明白,試圖與柳淵講道理,“無論如何,溫府是你姨母家,溫在衡與你是表兄弟,哀家是真不知他犯了什么錯,叫你生這么大的氣?”
柳淵面無表情,“朕不想提他。”
太上皇若有所思,他已命人探查過了,溫在衡在職期間從未犯錯,于公事上未有讓柳淵不滿過,那便是私事,論起私事,唯一的變故就是那夜溫在衡與姜纓見了一面。
太上皇思索出了答案,唇角一垂,神情狠戾,身為臣子膽敢覬覦皇后,太后不知緣由,顧念著親情,還在為溫在衡求情,他驀地問柳淵道,“眼下溫在衡只是不得入朝,然后呢?”
聽他這話味,竟是讚成柳淵之為了,太后有些惱怒,太上皇冷笑一聲,“你那外甥膽大包天,若是我,我扒了整個溫府!”
柳淵八風不動,叫人瞧不出任何情緒,太上皇瞥他一眼又收回視線,撈起太后的胳膊要帶她走,“你該感謝你這個情種兒子還有顧慮……”
話音未完,正巧姜纓出現在了門邊,兩人齊齊變色,太上皇面色也不難看了,溫和許多,太后也不惱了,端起和煦的面容,她笑道,“阿纓來了。”
姜纓,“……”
我不瞎,瞧見了,你們變臉功夫還不如陛下。
太后如遇救星,掙開太上皇的手掌,挽起姜纓的胳膊,拉姜纓入了房,太上皇挑眉,立在門邊,看戲似地望向了柳淵。
太后笑道,“阿纓來得正好,聽聞安王妃進宮找你辭行,現下已走了?”
姜纓點頭,她又道,“阿纓與安王妃情誼匪淺,她可有與你提及他兄長溫在衡?”
姜纓再點頭,“提了,舒清說溫大人至今未得入朝,不知溫大人如何惹了陛下。”她說著望向柳淵,柳淵毫無表情的面容終于出現了裂痕,他一下子起了身,“阿纓,溫在衡一事朕自會解決,阿纓無須多管。”
太上皇心裏驚嘆,他兒子真是情深似海,便是這樣也不告訴人家緣由,什么都自己受著了,他突地可憐起了這個兒子,緩步走到御桌左邊,朝姜纓笑了笑,“溫在衡犯了大錯,皇后不便知曉。”
太后并不罷休,看向姜纓,姜纓為著溫舒清還是要問一問,她也靠近御桌,立在右邊,揚頸去望柳淵,“不知陛下要如何處置溫大人?”
柳淵垂下眸子,目光繾綣地掠過她的眉眼,心裏卻涌出一種沖動,好想把阿纓的唇堵上,叫她發不出聲音,這樣他就不必備受折磨了。
姜纓只覺柳淵渾身都繃緊了,礙于太上皇與太后在場,她也不好親近安撫,靜靜地望著柳淵,柳淵察覺她的視線,五臟六腑都在灼燒,該死的溫在衡對阿纓有心思,阿纓偏偏和他還有關聯……
太上皇心裏嘆息,再不幫一把,他兒子要可憐死了,面上冷哼一聲,“處置起來倒也簡單,先前有過例子,溫在衡及溫府親眷下獄……”
太后不知他在緩和此事,面色大變,“何曾有過這樣的例子,罪行不明便要下獄?”
姜纓亦是震驚,溫在衡到底如何惹了柳淵,她輕輕道,“陛下……”
柳淵沈聲,“父皇休要胡說。”
太上皇譏諷一笑,“哦,你閉不了另一張嘴,便叫我閉嘴,那我閉嘴就是了,不過皇后問你話呢,你倒是說說你如何處置溫大人。”
柳淵再不遲疑,“溫在衡革職,永不得入朝,逐出京中。”闔了闔眼,自顧自坐下,再不去看任何人,好半晌那句“此生永不得入京”在舌尖滾了滾還是咽了下去,他冷臉斥道,“都退下!”
太后還欲多言,被太上皇瞪了一眼,她住嘴了,隨著太上皇出去了,姜纓見柳淵面有倦色,想安撫一聲,見他也不想和自己說話,也退了出去。
三人在書房門前立著,太上皇示意兩人跟他離開書房,走了一段路,太上皇停了下來,陰著一張臉,看得兩人心有惴惴,聽太上皇道,“從此不必再提溫在衡。”
兩人一時不知如何接話,太上皇緩和語氣,對兩人道,“你們顧念與旁人的情意不假,好歹也顧念一下他的心情,他惱溫在衡,你們跟著惱才是正經道理,做什么總為溫在衡求情?我瞧他傷心了,皇后不去哄哄?”
實難想象這話出自太上皇之口,姜纓怔住了,“本宮這次來不是為溫大人求情的。”上次她已為溫在衡求過一次了,已讓柳淵失落一次,她不會再讓柳淵失落第二次了,她只是來問問柳淵如何處置溫在衡的。
太上皇與太后驚訝,太上皇對姜纓道,“若是這樣,皇后還是進去說清楚吧。”帶著還想多說的太后離開了。
剩下姜纓一人,她猶豫一下,沿路返回,及至書房門口,往裏瞧了一眼,柳淵竟不在了,她失望地回了宮中,想著午膳時還要見柳淵,便安心下來。
誰知,午膳時柳淵差人來說,說他正與臣子在勤政殿議政,不便過來用飯,讓姜纓一人用飯,姜纓驚訝,也不好耽誤他理政,自己用了午飯。
白芙在旁擔憂道,“自打娘娘進宮,陛下無論如何都要與娘娘一起用飯,今日怎么了?陛下與娘娘吵架了?”
“沒有,別多想。”
姜纓面上笑道,心裏像被什么堵著,她想著晚間柳淵總得過來的,錯過一頓午飯已是柳淵的極限了,他敢錯過晚膳?
晚膳前,柳淵果真到了,姜纓瞥著他佯裝無事強行淡定的面容,有意問道,“陛下午飯用得好么?”
柳淵道,“好。”
實則他都沒心情吃,勤政殿議政不過是個幌子,他恐姜纓在午膳時提溫在衡一事,就沒來,但是正如姜纓所說的,他最多撐一頓飯不過來,不到晚膳點,他就忍不住了,他想見阿纓!
晚膳后,柳淵小心地道,“阿纓,朕還有些折子沒批,回書房去了,阿纓先歇息。”說著要走,被姜纓扯住了袖子,“陛下別躲我了,今日我去找陛下不是要為溫大人求情,溫大人惹了陛下,陛下怎么處置是陛下的事,我也知曉陛下已留情了,我讚成陛下的做法。”
柳淵頓時一喜,回身抱緊她,“朕還以為阿纓會生氣,今日阿纓見了溫舒清,朕還以為阿纓要為溫在衡求情,阿纓,你真好……”下巴蹭了蹭姜纓的頭發,驀地一頓,推開姜纓,“阿纓,朕還有些折子沒批,先回書房了。”
姜纓,“……”
事情都說開了,柳淵還在折騰什么?
她吃驚道,“往日怎不見陛下忙著批折子?莫非陛下厭煩了我?不愿與我同處一室?”
她倒是直白,驚得柳淵解釋,“阿纓在胡言亂語什么,朕怎會厭煩阿纓……”見姜纓疑惑地望過來,他低語道,“阿纓不會生氣么?”
姜纓越發疑惑,“生氣什么?”
柳淵不言語了,當夜他低低問,“朕夜夜這樣,阿纓不生氣么?”
姜纓如大夢驚醒,原來如此,她本想推開柳淵,無奈雙臂無力,只能口中催促,“我是很生氣,不若陛下去批折子吧……”
柳淵哪裏肯停,薄唇呢喃著,“對不起阿纓……”
說著對不起,事情是一樣沒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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