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不高，算數(shù)及格。”
紀(jì)清洲一把刀子直插在陶嶺冬的心裏。
陶嶺冬：“……”
“……能便宜點嗎？”
紀(jì)清洲輕輕皺了皺眉，直視陶嶺冬：“便宜？”隨后他眼皮垂下，食指彎曲輕輕叩在鼻尖，細(xì)細(xì)思索了一會兒，又抬眼道，“不能，但及格的話……可以少做張卷子。”
陶嶺冬有點感動，但想到自己八成不及格的成績又完全不敢動了。
紀(jì)清洲看著眼前突然有些略微低落的少年，一下子就明白這人肯定沒考好，不然不會沒底氣。他道：“沒及格，那……”
“那只能說明你腦袋就真的和冬瓜一樣，盡管有瓤也理解不了算數(shù)，畢竟穿得還是不夠通透。”
陶嶺冬：“……”
那怎么個通透法？是從頭穿到尾嗎？
雖然沒細(xì)說，但總比多做幾張卷子好，畢竟再怎么差也差不到那兒去，茍延殘喘也還能在算數(shù)課代表的威壓和手段下多活一段時間的。
比起算數(shù)，倒是沒有什么十分困擾他的了，只是面對殷先生的“親切”問候還是有點不自在，于是他向殷先生諫言：“先生，學(xué)生覺得您需要多吃柑橘。”
殷先生驚訝，課代表終于不對他避如蛇蝎，反而關(guān)心他了？于是他欣慰道：“為何？”
只見陶嶺冬用看透一切的覆雜目光看著他，然后說出讓他此生難忘的話語：“您面色晦暗，眼睛有紅腫，最近學(xué)生路過時還經(jīng)常聽到您和音律課葉先生吵架，您是不是肝火旺盛？註意多吃柑橘，多喝忍冬茶，清肝瀉熱。”
殷先生：“……”你才肝火旺盛！他沒肝火旺盛倒先被氣出肝火旺盛來了！
殷先生好不容易找回一點冷靜：“……課代表，醫(yī)藥學(xué)得不錯。不過晃晃你的腦子，相信自己你可以聽到水聲的。”
一旁的紀(jì)清洲輕咳一聲，拉著陶嶺冬離開了。
陶嶺冬被濃濃的嘲諷之味撲了一臉。他捏了捏鼻子，覺得自己沒說錯什么，心想他說實話、做實事，誠信且真誠，不像別人那樣巧言令色，人品真真是百裏挑一，雖然話是有些令人不快，但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或許是陶嶺冬現(xiàn)在的生活太安逸了，那些塵封的本性重新探出一點小小的腦袋，給了他些許敢于直杠的勇氣；又或許是從前與世隔絕一個人也見不著，現(xiàn)在一見到人了，話就說不好了，總往人身上剜一刀。
總而言之，無論是什么原因，所造就的也都是他了。
【作者有話說】：改了一點兒，晚上寫質(zhì)量不太行，人設(shè)差點兒崩了……（鞠躬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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