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追了
墻上的掛鐘指針仍在走動, 可時間仿佛靜止了，室內溫度隨著煙渺呼吸帶動的胸膛，瞬間攀升好幾度。
煙渺頭腦發懵, 聞澤呼吸不上來。周遭空氣粘稠得難以攪動
兩人保持這樣的姿勢大概過了兩秒。
因為感受到聞澤睜開眼的動作, 渾身一顫的煙渺抬起上半身。
從聞澤的視角看去, 趴在身上的煙渺仰著下巴，脖頸線條修長，領口墜得極低, 聚攏型白色內`衣邊緣若隱若現, 只要他微抬頭，便能一覽無余所有的春光。
聞澤撇過眼, 不知道是因為喉嚨發炎，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嗓音極其低啞。
“你還要趴多久？”
從胸口懟上他臉開始，煙渺的大腦一直處于宕機狀態。聽到這話皺了皺眉, 撐著聞澤肩膀坐起來。
她視線怔怔地往下垂去, 落在莫名沈甸甸的胸口處。
不可言說的地方變得異常敏感, 周圍的肌膚似乎被火燒灼過。就連她收回手坐起來, 動作帶起衣料與之的摩擦都讓背脊酥軟發麻。
煙渺伸手將長發撩在肩前，試圖掩蓋尷尬。
并先發制人地瞪眼罵：“臭流氓。”
聞澤看著坐在自己腰上的女人，呼吸加重, 閉了閉眼睛后道：“煙渺，下去。”
這副局面難道不是他一手造成的？吃完她豆腐，又冷著臉讓她下去。再加之騙她的事……煙渺心裏窩火，不發作憋得慌。
她胸腰挺得板直, 雙手叉腰，趾高氣揚質問聞澤, “你是不是有病啊！”
聞澤眼皮闔上，像是因為克制什么而保持靜止，喉結艱難微滾，“罵歸罵，你別動。”
“我……”就要動。
后面三個字煙渺咽回了喉嚨管，因為晃了下后，她猛地發現了不對勁。
前方的墻壁光潔無瑕，頭頂的燈光照在上面，聞澤隔著單薄的休閑褲微彈了一下，成了令人不知所措，心臟怦怦跳的漫反射。
這回大腦不是宕機，是cpu燒壞了，煙渺一動不敢動。
聞澤身體也僵著，呼吸刻意放緩，試圖讓身體冷卻下來。但怎么也無法平靜，畢竟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感知在這個時候變得無比清晰。
她看著他，目光訥訥，表情呆滯，“你不是生病了嗎？”
聞澤輕嗯一聲。
煙渺接著問：“怎么還能行……”
“……”聞澤似有些無言，“感冒不會導致功能障礙。”
煙渺狐疑，“男人不是醉酒不行，生病也不行嗎。”
“……”
聞澤抬起眼皮，語氣冷然，“聽誰說的？”
兩人在潔白的病床上討論這種事，實在過于不知所謂了。
倒在他身上是個意外，煙渺不想理他，挪開膝蓋跪在他大腿側的床沿，準備下床讓意外止步于此。
隨口答道：“就不能是我親身經歷？”
聞澤按上她肩膀，電石火光間，兩人又貼在了一起。不過這次換了位置。
她在下面，聞澤在上面。
“親身經歷是吧。”聞澤語氣涼颼颼，呼吸撲在煙渺耳垂上帶起一陣又一陣的酥麻，聲線低得像是跌進占有欲的萬丈深淵裏。
煙渺脖子往后縮，聞澤摟著她往自己跟前壓了壓，“告訴我生病能不能行？”
煙渺被他問得喉嚨發緊，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咔嚓一聲。
像是敲碎虛幻世界與現實相隔的玻璃，聞澤快速翻過身，手肘撐起身體，煙渺則躲在他肩后彈出半張臉，表情有些怯生生。
門口站著兩個人，左邊是表情錯愕的阮唯君，右邊是目瞪口呆的醫生。
阮唯君的視線從凌亂堆在地上的白被移到床上糾纏的兩具身體，楞了楞后抱歉地道：“不好意思，你們繼續，繼續。”
“…………”
-
門闔上后。
煙渺一拳砸在聞澤背上，他沒有躲，連哼都沒哼，像是故意讓煙渺出氣。
煙渺從臉燒到了脖子，“我就不應該來，你還不如死了。”
兩人擠在狹窄的床上，煙渺雙腿蜷曲，聞澤手虛扶在床頭。
兩人的姿態像戲前調情，也像事后繾綣。
他靜靜地看著她，“那你來的時候哭什么？”
煙渺撅嘴，“我淚點低，走在路上看見一只死耗子，都能嚎啕大哭，哭上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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