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澤說，“跟我有什么好客氣的。”
林澈道，“當然了，有我當你的妻子，一定讓你忍受了很多，如果是別的人做你的妻子，你就不用退讓這么多了吧。”
說的別人，自然是莫惠苓。
林澈想，她的事情是太多了點，工作，生活，成團的麻煩。
可能莫惠苓跟他在一起十幾年，也沒有過這么多麻煩。
顧靖澤看著林澈，眼睛動了動，看著遠處思考著說，“如果這么說的話，你麻煩事確實是很多。”
林澈心下一沉，一眼看向了顧靖澤。
顧靖澤笑笑，“不過既然娶了你，我也就認了。”
林澈用力的瞪了他一眼。
“真是不會哄女孩子開心，這個時候你怎么能實話實說呢，這么想想，得虧你是跟我結婚，換個女人，肯定早就讓你氣的半死了，好歹咱們事先有過協議，我才能跟你這么相安無事，換個別人，誰能忍得了你這樣的榆木疙瘩，哼。”
顧靖澤說，“你問我了，我當然要認真回答你，不然我應該怎么說？”
“當然是順著我的意思說了，女孩子是要哄的，懂不懂，所以說，嫁給你，我也是夠委屈的，人家結婚好歹予有個婚姻甜蜜期，我什么也沒有，還要忍受你的壞脾氣，你說，我是不是很委屈？”
“是，委屈你了，像是你這么好的女孩子，是理應有更好的婚姻。”顧靖澤想，她嫁給他確實也是委屈的，沒有婚禮，沒有新婚的甜蜜，沒有蜜月。
像是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理應有一段美滿的愛情，還有因為愛情而結婚的甜蜜，但是她卻什么都沒有。
林澈驚奇的看著他，“哎呀，你還會說好聽的話了？”
顧靖澤道，“是啊，現學現賣。”
“……”就知道他嘴巴壞的習慣了。
但是，林澈望著顧靖澤，是覺得自己其實是配不上他的。
能夠認識他，能夠跟他這樣朝夕相處，大概花光了她這輩子所有的幸運吧。
她沒有地位，沒有身份，惹麻煩，不夠溫柔賢淑，他配得上更好的女人，但是她卻又這么自私，喜歡自由自在的自己，無法為他變成更好的女人。
林澈瞪了他一眼，抬起頭看著他，“那我真的可以去試鏡那個電影嗎？”
“當然可以，剛我也只是隨口那么說，你的事業，我不會去干涉。”
林澈笑笑，“還是謝謝你，其實你有權利干涉的，我們說好的，我會配合你好好的做顧太太，如果對你不好的話，你要告訴我，畢竟我不太懂。”
“傻瓜，你這點事，對我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否則，這么多年我豈不是白做了。”顧靖澤說，“如果做我的妻子都不能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那我這個做丈夫的，也夠失敗的了。”
“但是莫小姐從來沒有這么多事吧……我是想……我這樣是不是太自私了。”林澈咬著下唇，對著手指，心里想到就覺得愧疚。
顧靖澤深吸了口氣，看著她，“惠苓確實從來沒這么多麻煩事。”
林澈抬起頭來，看著顧靖澤，目光閃爍。
顧靖澤卻又說，“但是我曉得，那是因為，惠苓這么多年也沒做過什么事，一直在家里不工作，能有什么麻煩事？你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事業，這不是什么壞事，也不應該覺得是麻煩，這是值得鼓勵的事情。”
林澈目光一軟，看著顧靖澤那帶著柔光的眼神，心里更覺得愧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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