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榮不再兜圈子,幾乎是恨鐵不成鋼地戳著謝陽洲的腦袋,“我有時候真不知道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什么,怎么總是能……把事情想到一些神奇的、和事實一點都不搭邊的地方。”
謝陽洲不吵不鬧,安安靜靜老老實實任他戳,等著蒲榮的解釋。
“巧思學姐和社長確實早就在一起了,這件事我也知道。社長那天來找我,確實是為了表白的事情。”
謝陽洲臉上就又出現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目光頗有些幽怨地看著蒲榮。
蒲榮再次哭笑不得地問:“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廣場上那場表白,是社長給巧思學姐準備的,而我只是一個圍觀拍手的路人?”
謝陽洲整個臉更紅了,“那你,那你站到中間看什么熱鬧?還笑得那么開心,我還以為,以為……”
蒲榮幾乎要被他氣笑了,“我哪裏站在中間了?我只不過是站在最前排而已好嗎?第一排那么多人,難不成每個都是跑過來表白的?還有,我不能開心不能笑還是怎么的,笑笑就成了表白了?”
“你也是個傻的,虧我跟社長兩個人還遮遮掩掩的,生怕她倆在一起的事打擊到你這懷春少男脆弱的小心臟。依我現在看,你這個傻勁的,瞞不瞞你都一樣。”
于是謝陽洲整個晚上臉都紅得像個猴屁股,溫度始終沒有降下來過——可能是因為他腦抽導致的大烏龍,也可能是因為別的什么。
蒲榮的一番勸教讓他整個人都感覺熱熱的,明明是應該感到丟臉的事情,但是謝陽洲總覺得有幾分隱秘的欣喜。
蒲榮沒再說什么,氣氛安靜下來,兩人都沈默了許久。直到蒲榮忽然看了一眼終端上的時間,驚恐的呼叫打破了這份沈默:“完了!”
謝陽洲摸不著頭腦地問:“怎么了?”
“壞了壞了壞了!”他一邊說,一邊拽著謝陽洲就急匆匆順著商業街往回跑,謝陽洲不明所以,但也跟著他跑了起來。
一邊跑,蒲榮還不忘掏出終端給瞿秋拾打了個電話。電話一接通,他便毫不墨跡地說:“咱們一群人怎么都忘了,訓練營有宵禁的!這會馬上關門了,喊他們幾個一聲趕緊往回跑!”
謝陽洲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不開免提都能聽到的“臥槽”。雖然他和蒲榮現在也跑得狼狽萬分,但是想到電話那頭的幾個人匆忙跑起來的樣子,還是不厚道地笑了。
平常在學校太散漫了,他們到了訓練營,根本都不記得還有宵禁這一回事。此刻他們兩個恨不得跑得比比賽還快,生怕被關在外面又多出一堆麻煩——尤其是不想今晚睡大街。
頂著風驟然狂奔了這么一段路,兩個人覺得肋骨都要疼起來了。
紅綠燈路口等得人心焦,蒲榮和謝陽洲跺著腳在斑馬線上等候,綠燈亮起的那一刻便立馬沖了出去。五十米、二十米、五米……
訓練營的門口近在眼前了!
蒲榮幾乎是人還沒到門口,就探著身子伸長了胳膊,先把終端按在了讀卡器上。滴的一聲——綠燈亮起。
沒有超時!
兩個人同時長出了一口氣,放緩了步子,朝著宿舍樓那邊走去。
謝陽洲今晚的心情好似反覆坐了幾遍過山車,上去下來又上去,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打得他應接不暇。這么一鬧,他感覺自己最近已經十分微弱、接近于無的易感期前兆癥狀又嚴重了一些。
此刻他的信息素就輕微地向外逸散著,他試了試想控制住,但是沒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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