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玄弈嫌棄地看著阿照,阿照同樣嫌棄地看著他,卻不怒反笑道:“高玄弈,我比季早早年長些,同樣的,也比你也更年長些。”
高玄弈眉頭皺起,沒明白她突然說這話什么意思。
年長些就年長些唄,比他們老幾年有什么可驕傲的?
阿照嘴角的笑意,隨著他眼底的疑惑漸漸擴大,她輕輕伸出兩根手指,將指著自己的劍尖往旁邊挪了挪,才笑道:“不明白了吧,怎么說,我也比你多吃了好幾載的飯,什么樣的道沒走過?又豈會載在你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手裏呢!”
她這話什么意思?
高玄弈一怔,隨即突然意識到什么,頓時心底一緊,面色也驟然大變。
剛想先下手為強,哪知手上一使勁,頓感四肢無力,只剎那間,竟連拿劍的力氣也沒了,軟劍更是直接從手中脫落,整個人都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卑鄙,你使詐!”高玄弈眸底盡是怒火,咬牙切齒地瞪著阿照。
此刻的他,人雖還醒著,卻連動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叫兵不厭詐,再者,你和我講卑鄙,我有你卑鄙嗎?”阿照起身,抬腳在他腹部上踢了一腳,雖沒用多大力氣,可擊中腹部的某處穴位,也能疼得高玄弈冷汗直冒。
“你們從一開始,就是故意等我出手的對不對?”高玄弈疼得直哆嗦,然而卻沒有求饒。
“對呀,若當真沒有一點防備,你難道真以為慕容燼會放心你?還是說,你真以為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要是真想弄死他,不用等到現在,也壓根都不用阿照出手。早在慕容燼離開前,就已經將唐雅留下的軟筋散給了阿照,只要高玄弈不起歹心,他就不會有事。
可惜這小子聰明反被聰明誤,心眼多了點兒。
眼看這回是真真切切落到人家手上了,高玄弈只能認栽,咬牙深吸了口氣,冷靜下來后,盯著阿照問:“你想怎樣?”
“這話問錯了吧,應該由我來問你,你想怎樣才是?!?
阿照目光微冷,撿起他旁邊的軟劍,劍尖直接抵著他胸膛的心臟位置,道:“若非不想季早早為你守寡,憑你故意利用葉千睸演的這一出,致盛涼與危難,我現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你、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跟著你的步驟,一環一環地推測到的?!痹诘弥i城被困前,他們得到的另外一個消息,就是葉千睸親自去了天啟邊境,會晤了沈行洲。
后來他們還未行至邊境,便又得到了鄆城再次臨危的消息,而大魏竟是沈行洲親自發的兵。
在此之前,她還想不通,葉千睸是怎么說通沈行洲直接發兵的,直到今日遇到高玄弈,她瞬間就明白了。
雖不知道這小子是怎么與葉千睸合作的,但此番魏國幫天啟攻打盛涼,鐵定就是他從中搗的鬼。
“不可能!此事我連自己的親信都不曾透露,你如何能猜到?休得再詐我?!备咝拿媛扼@詫,卻是一臉的他不相信。
因為此前,他的確是利用季早早的擔心,順利來到邊境,見到葉千睸時,還故意讓她劫持著自己,好順勢離開攝政王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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