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想賣，我不想做這樣的買賣。”

“你讓他聯(lián)系李潔茹。”

“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了，潔茹跟他說版權是我們的，他就想要我們這套。”

“你先別回覆他。”

費前向醫(yī)院申請休兩個星期年假，領導顯得很抱歉的樣子：“我最多只能給你一個星期，病人太多了，我們科室本來就人手不夠，你還是我們科的主力，如果你走的時間太長，實在忙不過來。”

費前其實比他的領導更了解現(xiàn)實情況，要不然他也不會兩年都沒有休過年假。

“我只能休一個星期的假。” 費前對姜心蕊說。

“那我們?nèi)ソc的地方吧。”

費前把地圖打印出來，讓姜心蕊選地方，姜心蕊看了一眼地圖，說：“我去過的地方不多，你選吧，我都可以。”

“你選三個最想去的地方，我也選三個，然后再一起確定。” 費前說。

姜心蕊想了一下，說：“那我們選以前沒有去過的地方。”

“可以。”

費前在本子上寫了三個地點，姜心蕊在地圖上圈了三個地方，他們都同時選擇了一個有海的地方，最終他們決定去海邊。

姜心蕊問道：“需要我定機票和酒店嗎？”

“我定吧，你忙你的，盡量把工作忙完，出去玩的時候，少花點時間想工作的事情。”

“那好吧。” 姜心蕊說。

過了一會兒，費前說：“訂好了。酒店我定的是套間，裏面有兩個帶洗手間的臥室。”

“挺好的。”

“這是我第二次單獨跟女生去旅行。”

“不一樣吧，我們是工作伙伴。”

“好吧，就從工作伙伴開始吧。”

出發(fā)前，費前發(fā)了一個問卷給姜心蕊，姜心蕊打開文件，看到總共有30道問題，每一個問題都有幾個選擇，最后有一個空格可以自由填寫。大部分是日常的小問題，也有一些個人性格的小測試。

其中一個問題：旅行期間，早上起床更傾向：a 自然醒；b 提前計劃，定好鬧鐘 c 早起晚起無所謂；d 如果答案不是abc，請寫出你的答案 ———

還有一道題：設想一個真實的情景，在餐廳吃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上來的菜有頭發(fā)絲，你會：a 找服務員要求重新做一份；b 找服務員質(zhì)問并要求退款 c 找經(jīng)理追責，要求賠償 d 如果答案不是abc，請寫出你的答案 ———

“你是認真的嗎？讓我填這份問卷？”

“我也填了，等你填好后，我們可以對照一下。我是想了解你多一些，旅途少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要不然原本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兩個人意見不合，會變得很糟心。”

姜心蕊一條條閱讀了以后，仔細完成了問卷。

“有幾道題真的很難選擇，我盡力了，現(xiàn)在就發(fā)給你。”

姜心蕊把問卷點擊了發(fā)送，繼續(xù)說：“以你的經(jīng)驗，你最不能接受女生的行為是什么？”

“第一，我不喜歡女生不溝通，只會生悶氣。因為我不喜歡猜，猜不出來，希望直接溝通。第二，時間觀念，我喜歡準時，偶爾遲個十分鐘到十五分鐘，可以理解，如果說好九點出發(fā)，讓我等到十點還沒有弄好，我會很抓狂，除非有正當?shù)睦碛伞５谌也幌矚g被要求掌管經(jīng)濟，除非我自愿交出來。其他的都還好。”

姜心蕊聽了說：“這聽起來像是對女朋友提要求。”

“差不多。”

“我們是工作伙伴啊。”

“同樣適用。” 費前自己也笑了，繼續(xù)說：“情侶還有一份問卷，一百道題，你需要可以發(fā)給你。”

“是你寫的嗎？怎么可以寫出一百道題來？我比較好奇，發(fā)給我看一下。”

“我以前經(jīng)常相親，經(jīng)驗總結出來的。”

“相親過多少個女生？”

“記不清了，十幾個都有吧。”

“沒找到對的人嗎？”

“沒找到心動的。”

“忘不了前女友吧？”

“忘肯定是忘不了，畢竟是初戀。不過，我們已經(jīng)結束了，我已經(jīng)放下了，緣分這個東西真的很難說，可能刻意去找找不到，不找就會出現(xiàn)在眼前。”

飛機上，費前看著閉目養(yǎng)神的姜心蕊，他腦海裏浮現(xiàn)了崔妍珍的樣子，幾年過去了，她的樣子還不時地出現(xiàn)，他嘴角微微地笑著，心頭有點苦澀，他的心還是會痛，那些模糊了的歲月，已經(jīng)無法拾起來。崔妍珍跟姜心蕊是不同類型的女孩子，他第一次見到崔妍珍，是在學校的樂團裏，她站在第一排最左邊的位置，他是指揮，在人群中，她并不是特別的突出，聲音條件也不是特別好，他就是在人群中能認出她來，他喜歡她甜甜的笑容，他很少有機會跟她單獨說上話，每次排練完畢，她就匆匆離開了。有一次，她生病了，給費前發(fā)信息請假，他去醫(yī)院看她，給她送吃的，她病好了，他們才開始約會。后來，有一個自稱是她男朋友的男生給費前發(fā)信息，說費前插足他跟自己女朋友的感情。費前問崔妍珍是不是有交往的男朋友。她給出的答案是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是男生一直在糾纏她。

后來，她在選擇國內(nèi)考研和出國留學之間搖擺，最終還是聽從了父母的意見，選擇出國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