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呆子

唐小棠將石小小的情況告訴了唐元清，兩人一起來到書房。看到石小小的樣子，唐元清很震驚，心想壞了，自古修道之人少有沒經過指點就能入定的，即便是他自己在先人的指導下也沒有成功過。這小子若是走火入魔，輕則癡傻呆滯，重則一命嗚呼。偏偏這種狀態最忌外物驚擾，叫不醒驚不得，只能看他自己造化了。

唐元清拉著女兒下樓，唐小棠問道：“老漢，小石籽兒不會坐化咯吧！”

“嗯，有可能？”唐元清正在想些什么，聽到女兒問話，隨口回了一句才反應過來，于是說道：“什么話，他這種狀態我也沒見過，雖然兇險，但也不會輕易的就死了。”雖然嘴上這么說，心裏還是擔心的。沈吟片刻說道：“只能等他自然醒來，都不要去打擾他。”唐元清看向自己的女兒說了一句：“人比人，氣死人！”

“老漢，你又說我，我學不會，能怪我嗎？你不也是……”唐小棠說著說著沒聲了。

“哎！”唐元清嘆一聲便走了。

石小小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本書，是他進來書房拿的第一本《清靜》。整個書房的書他全部看了一遍，一開始并沒有仔細的理解其中含義，讀的多了發現有些內容是互通的。于是兩本一起看，多本一起看，特別是醫書與道家的書。最后看的是一些佛家真言，與道家的古籍也有相似之處。兩天前他就看完了，兩天時間在自己的腦海裏消化整理后，有些不解的地方，就想著重新看一遍，于是再次拿起了《清靜》。看著看著竟然不由自主的打坐，隨后不久便進入這種狀態。

這種狀態的石小小看到了各種光怪陸離的景象。開始時覺得自己在變大，頭頂房梁，依舊沒有受到阻礙，持續變大，他能感到天上的云像棉花一樣從自己的臉旁飄過。突破大氣層后，月球觸手可及，直到太陽系出現在面前。停了，沒有再大，面前太陽系裏的各個行星運行的速度在不斷變快，漸漸的變成了一個漩渦，中間的太陽變的熾白，不斷的朝自己逼來，直至將自己吞沒。周圍一片白色，一片金色的花瓣出現自己面前，越來越小，整個蓮花出現，緊接著又是一朵出現在自己肩膀上，再一朵在自己頭頂，很快這個白色的空間被金色的蓮花充滿。這些蓮花慢慢旋轉，有正有反，徐徐上升，消失不見。周圍也變得暗了，黑了，純黑了沒有一絲光亮，連他自己也是黑的，黑的純粹而徹底。

少許時間過去，一道裂紋出現，像是將石小小裂成了兩半，接著更多的裂紋出現。耀眼的光從裂紋中乍現，石小小想用手遮住眼睛，卻怎么也抬不起來。一個滿是裂紋的臉出現在面前，那眼神空洞，面無表情，整個身體出現，同樣布滿裂痕。緊接著那個身體整個無聲的爆開，變成了一片灰蒙蒙的世界。

一只手從天降，另一只從下方拖住了這片灰色空間，慢慢的揉搓拿捏。一顆顆灰色的顆粒慢慢的匯聚形成了一顆顆顏色各異的珠子，這些珠子混在一起相互吸引凝結，形成了更大的球體。球體越來越多，從散亂變得有序，最后形成了一個新的星系，裏面的星球卻是奇形怪狀，有的像人，有的像葫蘆，有的像牛馬豬羊，貓狗雞鴨，各種生物的模樣都在其中。

突然那個人形的動了，睜開了眼睛看向石小小，隨即伸出手來帶著滿臉的微笑拍了過來。在那手掌即將碰到自己的時候，石小小迅速的變小，瞬間恢覆了本來大小。坐在椅子上的身體一震，然后睜開了雙眼，一只手掌正停在面前，是自己的右手。石小小本能的向后靠，遠離面前的手掌，才發現自己舉著右手在自己面前，定神之后，舉起的右手抹去了額頭的汗水才放下。

剛剛的情景驚得出了一身汗水，沒有著急起身，簡單的活動著手和胳膊，捶捶腿，端著自己腳放在地上，然后另一只腳，扶著桌子慢慢的站起來。發現一切如常，手腳依舊靈活，沒有麻木感，確定能正常活動后，石小小將桌上的書放回書架原處，就下樓去了。

正是中午時分，樓下唐家一家剛剛端出飯菜準備就餐，下來的石小小聞到飯菜的香氣，瞬間食欲上來，一股饑餓感充斥著自己。石小小加快腳步來到餐桌前，發現四雙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

“小石……”

“小石籽兒！”

“你醒啦！”

唐元清，唐小棠，唐元祥同時說話了，同樣驚詫的看著自己。

石小小覺得奇怪說道：“叔，小叔，嬸嬸，小棠，你們怎么這么看著我。我好餓啊！”

唐小棠問道：“誰打你了，怎么臉上有個手印？”

原來石小小因為長時間靜坐，身上落滿了灰塵，現在的他可謂是灰頭土臉，只不過這些灰很勻稱，使得他看起來膚色都變了。他剛剛用手摸過臉，臉上一個手印，手上一手灰。連忙說道：“我去洗把臉。”說完端起自己用過的盆子出去了。

跟著出來的還有唐小棠，手中提著一個熱水壺，說道：“來加點熱水吧！”

石小小才註意到周圍景色都已經變了，樹葉早已掉落，陽光也沒有那么熾熱了。向唐小棠問道：“什么日子了？”

“先洗洗吃飯吧！”唐小棠沒有急著回答他。

石小小拍去身上的灰塵，將頭臉洗了洗，擦干凈回到房子裏。餐桌上多了雙筷子，和一碗熱飯。

“吃飯吧！”唐元清看到石小小進來，開口說道。

石小小沒有因為饑餓而快速進食，同平常一樣慢慢的吃，感受到其它四人不時投來目光，他也沒有太過在意。吃飯時不說話，是幾十年來的習慣。即使有想問的也等飯吃完了才問，石小小來到這裏后依舊是這樣。

飯后唐小棠沒有著急收拾起碗筷餐盤，待到大家都放下后，她忍不住說話了。“小石籽兒，你知不道你很嚇人？”

“不知道啊！叔，我怎么了？很嚇人嗎？”石小小不知道小棠為什么這么問。

“是挺嚇人的！”唐元清肯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