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母親穿著家常的絲綢家居服，歪在躺椅上，臉上罩著一層寒霜。
“坐下！”
“媽，您有什么事兒？”楚墨言看這架勢，知道這就是審犯人的開端。
“那個女孩子，她不適合你！”楚夫人的聲音冷得像冰窖。
“適不適合，我自己知道！”楚墨言覺得自己和母親真的很像，比如這說話的霸道程度上。
“那個孩子，我也見過，跟你幾乎沒有一點兒相似的地方！”楚夫人只管看著窗外，說道。
“所以，您的意思是——”楚墨言隱隱嗅到了一絲微微的擔心。
“這是我給你聯系好的親子鑒定中心！馬上去，如果是楚家的，孩子留下，她走！如果不是，娘兩個，立刻滾！”楚夫人的唇齒之間，帶著一絲極度的厭煩，這點，楚墨言一早就曾經料到。
可是，親子鑒定，沒有想到。
這條路，有多難走，自己早就知道的。
“媽——”楚墨言抬起眸子“孩子，當然是我的兒子，若溪，也當然是我的妻子！”
“你再說一遍！”楚夫人原本躺著的身子一下子坐了起來，聲音里帶著一抹歇斯底里。
“我喜歡她，這輩子除了她，誰也不娶！”楚墨言的語氣依舊像往常一樣淡漠，可是，那種誓言般的執著，連母親都嚇了一跳。
“你，你這個逆子！”一個茶杯拋過來，帶著茶葉，潑了一地，然后，那個空杯子在地上沒頭沒腦地轉圈、轉圈。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母親的電話恰到好處地響了，楚墨言釋然地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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