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裏，沒有那人間所說的淚水。籃子裏有我從蓬萊諭那裏采來的草藥，你需幫我日夜熬制，一半口服，一般外用……”
張大白說著說著，便忍不住吐出一團黑色的血沫子。
噴在地上，散發(fā)刺鼻的氣味。
身后的小灰和小鬼們都莫名的藏了起來。
一時之間，本開心的芽芽，難過到了極點。
入夜，張大白喝了藥，止了血，方才睡下。
只是，臉色依舊越來越蒼白，他的呼吸從急促到逐漸平緩。
芽芽守在榻子前。
老頭究竟是該有多疼她，知道她喜好甜食，才會在自己受傷的時候，還不忘到人間給自己賣串糖葫蘆。
若是自己放下成為竹仙的執(zhí)念，給老頭在這北淵山養(yǎng)老送終也未嘗不可。
憑什么天界選中的那個人非得是她。
她也是這三千世界裏的蕓蕓眾生。
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生活，她也有權利去擁有。
可張大白從剛才就一直抓著自己的手腕，囑咐她，一定要以安全為第一。他能陪她走的路就只能到這裏了。
這讓芽芽，欲想欲難受。
隨之看見懷中這只冷香球，想起那日月老同她講的話。
她想了想，將裏面的冷香之氣放了出來，可那冷香之氣見著張大白，似毫無反應。
只溜進了張大白的鼻息間便，消失不見，再無反應。
“臭變態(tài)老頭，被坑了！！”
芽芽看著師傅那虛弱的神情，給他蓋了蓋被子，便趴在一旁，悄悄睡去。
清冷的月光從竹林間傾瀉而下，少了一抹熟悉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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