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明月一邊跟著人潮往前走,一邊揣摩著手中黑色的石片,發現和她以往所遇到的任何礦物或玉石都不一樣,既有著玉石的溫潤,隱約間又透出金屬的冰涼。
聚精會神將心念投入其中,腦海中驀然一亮,一道虛幻的人影浮現出來,身上有著一道道晦暗的線條,根據諸葛明月的經驗,應該是人體的經脈,但卻比諸葛明月了解的經脈更加細致而繁復,其中不少她聽都沒有聽說過。
一道光點驀然從人影的胸口經脈亮起,緩緩沿著經脈游走,所過之處,晦暗的經脈線路光亮通愛起來,很快,第二個光點又閃亮起來,然后沿著另一條經脈繼續前行,當第三道光點閃亮時,一道先前沒有經脈的路線出現在人影上,隨著光點的移動變得透亮……
原來這就是氣修法門,和滄瀾大陸的勁氣修煉有幾分相似,但卻更加的繁雜。如果沒有這塊石片,諸葛明月根本就不知道人體原來還有著這么多隱藏的經脈,如果沒有那道光點的指引,也不知道勁氣的運行方式,胡練一通的話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諸葛明月聚精會神“看”得精精有味的時候,光點突然一暗,所有的經脈再次變得晦暗下來,最后人影也跟著消失不見,腦海中變得一片空白。
就這樣沒了!諸葛明月發現無論怎樣聚集心念,石片中都再無一點反應,可是剛才的經脈線路一大半都還沒亮起來,顯然這套功法殘缺不全。
“怎么了?”凌飛揚問道。
“沒什么,這功法不全。”諸葛明月隨手將石片扔到路邊。想想也是正常的,在這個地方買的功法就能練成高手,那誰還去入門派?不過雖然是不全的功法,也讓諸葛明月大致的了解了這個位面的修煉之法。
“現在我們做什么去?先去五峰宗,還是再逛逛?”凌飛揚問道。
“先去五峰宗吧。”諸葛明月這時候也沒有了走馬觀花的興致,如果不早點去五峰宗的話,就憑空間戒指里那些家當,遲早窮死。
“好。”凌飛揚無所謂的說道。
“等等。”諸葛明月突然叫住凌飛揚,一臉的驚訝。
“怎么了?”凌飛揚看了諸葛明月的神情,疑惑的問道。
“令牌不見了。”諸葛明月不可思議的說道。那塊令牌明明是放在空間戒指里的,現在卻不見了,諸葛明月將神識注入空間戒指,仔細尋找了幾遍,都毫無蹤影。
“一定是被剛才那人偷了!”諸葛明月回想了一下,除了那名小販,再也沒有別人見過自己的空間戒指,除了他還能是誰?至于他是怎么從空間戒指里偷走令牌的,諸葛明月卻沒有費心思,在不同地空間法則之下,空間戒指也不象在另一個位面那么安全了。
當兩人回到那個攤位時,早就物去人空,看來猜得沒錯,真是被那名小販偷走了。
唯一幸運的是,星幻手鐲沒被偷走,諸葛明月再也不敢將星幻手鐲放在空間戒指里了,貼身收藏起來。
兩人正要離開,突然聽到后面的小巷子里傳來一聲異響,對視一眼,追了上去。
此時,身后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剛才那名小販正舉著令牌細細觀看,還不錯,雖然那套垃圾功法沒騙到什么錢,好歹偷了塊令牌回來,看質地應該能賣幾個錢。小販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刑天君府的令牌你也敢偷,有膽量。”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一名相貌邪魅的青年男子正掛在屋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小販。
“刑天君府?!”小販疑惑的看了邪魅男子一眼,目光回到令牌上,突然注意到邊角處一個小小的刑字,心里一驚,手指一僵令牌掉到了地上,全身如墜冰窟。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們是刑天君府的人,求求你饒我一條小命,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小販嚇得臉色慘白,一下跪倒在地,語無倫次的哀求道。
“來世再偷東西的時候,最好多長只眼睛,看清楚了下手。”邪魅男子輕飄飄的落到小販面前,手指一點,小販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獄隨天這老笨蛋越老越糊涂了,你送她這塊令牌,到底是想幫她還是想害她?還好這兩個家伙什么都不懂,要真拿著令牌去了五峰宗豈不自找麻煩?”邪魅男子搖了搖頭,揀起令牌順手揣進懷中。
“南宮瑾!”當諸葛明月和凌飛揚跑過來的時候,見到這名邪魅男子驚呼出聲。
“小貓咪,真是有緣,我們又見面了。”南宮瑾邪邪的一笑,對諸葛明月說道。
“你一直跟著我們?”諸葛明月問道。眼前的南宮瑾,和以往每一次見到都不大相同,更加的深不可測,臉上邪意十足的微笑比以往更加的奪人心魄。
“不止是我,還有他們。”南宮瑾對著虛無的空氣微微一指,笑容中,突然多了幾分殺意,淡淡的說道,“幾位跟了這么長時間,不累嗎?”
幾道人影浮現出來,竟是昨晚被獄隨天嚇退的幾人。原來幾人并沒有死心,確定獄隨天離開以后又重返現場,循著諸葛明月兩人的足跡一直追到了東洛城。如果不是南宮瑾,諸葛明月和凌飛揚根本無法發現他們的存在。
“閣下是什么人?”見到南宮瑾,幾人都露出戒備之色。
“我叫南宮瑾,你們剛才沒有聽到嗎?”南宮瑾奇怪的看了幾人一眼。
“南宮瑾?”那幾人相互對視了眼,顯然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
“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們奉主上之命察探天命之女的下落,請你不要插手。”一人說道。
“好。”南宮瑾微笑著點了點頭。
聽到他干脆的答復,幾人同時松了口氣,可就在這時,南宮瑾的身影突然平空消失,幾人驚覺不妙,正要動手,突然胸口一涼。
“我不插手,我插劍。”南宮瑾的聲音再次出現,而后,那邪魅的笑容再次出現在眼前,可是幾人的目光卻已一片朦朧,什么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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