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眼神空洞，呆呆地重覆著裴皎的話：“是挺巧的……”
為什么，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陽城，還恰好碰到了小六。
她想做什么？是故意的嗎？
“母妃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昨夜沒睡好？”裴皎假裝關心：“既如此，兒子便告退了，母妃好好歇息。”
“等等。”婉妃回過神來：“連文貴妃那兒你都送了東西，本宮和裴瑄的呢？”
“忘了。”裴皎臉不紅心不跳，回答的一本正經。
“忘了？”
“老七老八以前那般欺辱你，你都記得送一份，到你親弟弟這裏，你卻說忘了？”
“是啊，忘了。”裴皎聳肩：“原來母妃知道我受過欺負，卻從不曾站出來，也不曾問過只言片語。”
“你這是在怨本宮？”婉妃皺眉，最近兩年裴皎越來越不聽話，跟她也不親近，更很少去找裴瑄。
她記得以前裴皎很喜歡瑄兒，從什么時候開始這般冷漠的？
裴皎搖頭：“不是怨，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過去的都過去了，母妃，我不怨你。”裴皎道，但他永遠都不會原諒。
是婉妃教唆裴瑄同他生了嫌隙，兄弟相殘，如果不是婉妃，裴瑄不會變成那樣。
他不見裴瑄，是不想面對曾經癡傻的自己，怕自己忍不住動手掐死裴瑄。
婉妃冷哼：“本宮給了你生命，養你長大，難道說你幾句都不行？”
“可以啊，母妃說多少句都行，但我不想聽。”裴皎無所謂，婉妃就是破口大罵，他也不關心。
“混賬！”婉妃指著裴皎：“滾出去，本宮不想看見你。”
裴皎這般不聽話，不能成為她往后的依靠，她必須另想辦法，還是瑄兒好，乖巧聽話，昨日還得了先生的夸獎。
因著婉妃經常去長樂宮問安，偶爾能碰到皇上，皇上看見她，慢慢勾起往日情分，也會來漪蘭殿看她，寵幸雖不多，但婉妃被冷落了這么多年，已經算是不錯，可婉妃覺得還不夠。
當年剛入宮時，她與文貴妃平分秋色，后來文貴妃有了身孕，婉妃借此獲得專寵，大出風頭。
那個時候她年輕，就算文貴妃有了孩子也不在意，早晚有一天她也會有的。
再后來連皇后都有了身子，婉妃開始著急，皇上雖然寵她，但后宮美人眾多，每年都有新人進宮，等她年華不在，還是有個孩子在身邊，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總歸是個盼頭。
可是無論她怎么努力，就是懷不上，別人都可以，為什么她不行？
婉妃想盡了辦法，纏著皇上日日寵幸，仍舊沒有效果，最后不得不……
當時太年輕，做事不計后果，她經常會想，如果當時她沒有走錯路，沒有懷孕，也沒有裴皎，皇上不會厭惡她，她就算不如從前寵幸多，也算是皇帝身邊的老人，慢慢的她也會有身孕，生出裴瑄，一切順其自然。
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婉妃再不甘心，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
裴皎出宮后，讓人盯著婉妃宮裏的動靜，她果然派人去了陽城。
憐和問：“要找人跟著嗎？”
“不用，她什么都查不出來，讓人盯著外祖父那裏，母妃這些年補貼了不少，那些銀子恐怕都被舅母私吞了，莫讓她們起沖突。”
當年婉妃進宮后，外祖母從親戚那裏過繼了個養子，雖說不如親兒子，好歹能為他們送終。
裴皎這個便宜舅舅沒什么本事，好大喜功，常常被騙，做了多年生意越來越窮，要不是母妃接濟，他們早餓死了。
便宜舅舅偶爾會來找裴皎，想從他這裏撈點銀子，裴皎明面上不能把他怎么樣，暗地裏把他的腿打折了，讓他只能躺在床上，舅母不算壞，只是有些小心眼，什么都想算計。
他們有個兒子，比裴皎小三歲，前兩年被他扔到軍營裏，歷練的不錯。
上一世程放跟舅舅的關系不好，也不與母妃親近，連帶著也不喜歡裴皎，現在想來，程放應該知道母妃不是什么好人，才故意躲著，如今正好把他安排到金吾衛。
不過要防著點舅舅，不能讓他把程放帶壞。
裴皎說起程放，沈懷酒道：“殿下不必擔心，我會辦好此事。”
“再怎么說程放也是程家人，他若是進了金吾衛，母妃肯定會去找他。”裴皎道，他想用這個人，又怕婉妃從中作梗。
沈懷酒：“婉妃遲早會知道，這是程家唯一出息的孩子，婉妃不至于毀了他。”
“母妃自然不會，但皇后跟文貴妃可說不準。”裴皎嘆了口氣，皇后跟文貴妃恨母妃至深，怕是不許程家冒頭。
沈懷酒輕輕一笑：“相安無事時自然會盯著他人，但若是自身難保，就不會有這種閑情逸致了。”
“金陵那邊的事，殿下不是打算讓三皇子出頭嗎？”
裴皎若有所思：“可是這樣一來，咱們也要被推到風浪之上。”
“殿下難道怕這些許風浪嗎？”
兩人對視一眼，裴皎搖頭：“自然不怕。”
“晚上太子設宴，我就不回來用了。”
“為殿下接風嗎？”沈懷酒問。
裴皎點頭：“嗯。”
“那……”沈懷酒想了想：“殿下帶我一起吧。”
書友正在讀： 偏執大佬的小嬌妻野翻了 終身妥協 我能看見萬物屬性 快穿之渣男都被我氣瘋了 炮灰男妻帶球跑了[穿書] 在逃生游戲里偽裝大佬+番外 扶一把大秦 斗羅之偷取萬界系統 市井 渣受求生攻略[快穿] 鹽系學姐只對我甜 身有隱疾【CP完結+番外】 青蔥燒肉 香蜜水兒 打造諸天第一圣地 徐南南帥 喬大牌 死怖游戲 大小姐的全職保鏢 末日之城 雷霆之主 風素瑾君墨寒 大村長(村長的妖孽人生) 哈利波特之守護 遮天之萬古獨尊 直播：我在十萬大山深處種田 勞拉的美漫游記 驕縱小少爺下鄉記無刪減 世子今天病好了嗎？ 透視小神棍 奇石仙緣 重生之九轉升龍訣 歲月情書 總裁請勿耍流氓 哥哥求你要我 惡犬 我的好閨蜜治醬和悟醬 抗日之雄霸南洋 東京完美人生 北宋悠閑生活 白日燼焚 君衍是什么意思 無愛不做，腹黑總裁強寵妻 吾妻一心搞事業葉粢楚羽麟 穿越之棄子逆襲 姐姐，姐姐GL 神秘嬌妻養成記 欺詐式聯姻 刺魂 Shallow Bay 淺灣 戰龍神衛蘇菲 私有欲（高干） 獸血冰冷（1v1 人外） 簽到100天，第一臺手術震驚全球！ 荊棘吻你 渣攻猛回頭[重生] 超神 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穿成影帝的Omega 老子是瑞獸！[星際] 一夢到兵營 [綜韓劇+韓娛]入戲 火影之忍傳 （綜漫）惡魔轉生 Peckerhead（惡棍） 鎮龍廷 空花藍縷 我的艦娘之碧藍航線 醫見傾心：你好，實習生 從撿破爛開始成為首富 住在太宰腦內的五條先生 深海神座 重生炮灰農村媳 創造互聯天道時代 榕樹鄉三個士兵的多味人生 大神，滾遠點！ 三生緣，定否 茍在異界成武圣 背后的月光奏鳴曲 gl 夫人你是我的無可救藥 人在木葉，我的忍術能無限升級 贖妃天下 武神降臨林楓 我在偉大航路摸尸那些年 空降美人窩 藏于嬌衿 我在宗門負責吃草 穿書后殘疾大佬看中了我 人在斗羅，我的武魂通大荒 穿越到戀綜當臥底后我真香了 渣了那群受（系統） 漢語是上古禁咒 誘拐王爺回現代 春日指南 青春從叛逆開始 嬌情青春放縱 邪門歪道系統 回避關系 女尊之腐敗公主翻身記 末世重生：目標飛升 重生后我被反派纏上了 個人職業填趕尸，警察麻了 黑籃之混跡帝光的欺詐師 古代游戲入侵現實 合久必婚 崩壞，奧托是我父親 刁蠻小仙女 撩了白切黑王爺后 春心錯付 我的哭包老攻又在作妖 [綜英美]我和我的逆轉系統 你賜我滿身風雨 我給親爹嬴政來續命 我的游戲 天命第一仙 大道為巔 我的六千封情書爆了熱搜 陸云 在游戲里撿了一團頭發 看得見的降谷君 江小年穿越大梁朝 董卓霸三國 呼雪為君（校園1V1低H） 睡前腦洞文（短篇集女性向） 裊裊 撩一枝柳杏出墻來_新御宅屋 清冷美人被 可憐的社畜【ABO】 被怪物圈養后 不敗戰神陳帆蘇迎夏 來生緣 全娛樂圈塑料夫妻最當紅 我是末世唯一的男人 理性關系 世子殿下，我的劍圣身份被曝光 登高 末世之帶著空間求生存 那年夏天 大佬她披上馬甲A爆朝堂 寒霜朋克：新世界 三界大佬搶著喜當爹[穿書] 嫁給瘋批太子沖喜后 我不是天師 老樹發新芽 顧櫻趙長渡 青梅觀察日記 領導司機 修仙前任，霸總現任 泡泡浴 豪門A被影后撿回家生子后參加娃綜爆紅了 債都還完了，誰還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