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到了爆發(fā)的邊緣，她阻止不了，抵擋不住！一切變得模糊，只剩下無可宣洩的愉悅，被反綁的手臂不知不覺被解開，她去推他，觸到他的背卻又緊緊抓住，在他背上狠狠地拉出肉和血，癲狂般地歡暢終于在體內(nèi)爆發(fā)。她絕望地尖叫，難抑地哭泣。

他吻著她，卷住她的舌，愛撫著那些顫抖和哭泣，“別哭了，我愛你，方紀(jì)，我愛你。你也還愛我，不要否認(rèn)。”

她淚如長河，“是的、是的。可你的愛為什么非得逼我做最恨的自己？上一次是逼我妥協(xié)，這一次是逼我和好。我也想過和你和好，這些年一直都想，可我總不能和阿越睡過了之后才跨出這一步！你知道嗎？他說過也那樣的話。他說我沒有真正喜歡過他，只是利用他報(bào)覆你，只是想踩著他過河。如果我真的這樣做了，那和他說的有什么區(qū)別？他會瘋的，他會瘋的，他受不了這個！”

67、永遠(yuǎn)（補(bǔ)全）

云琛定定看著她,幽深如海的眼眸裏看不出喜怒。

事到如今,方紀(jì)再也沒力氣和他斗智斗勇,一場身心俱疲的高|潮過后,她像被掏空了，所有的掩飾、偽裝、強(qiáng)撐都被剝?nèi)?只能有什么說什么,“云琛,我知道我提阿越是讓你添堵,你忌諱我記掛著他。可我們?nèi)齻€十幾年來血脈相連，割是割不斷的，無論愛也好、恨也好誰也無法改變這一點(diǎn)。他被你這么拘起來，這件事不解決我們都沒法過得安穩(wěn)，我不單是為了他,也為了我和你。無論怎么樣，你先放了云越再說。我發(fā)誓，再也不會和他有超出姐弟情分的事情。”

她望著他，目光疲憊、坦白、還有一種奇異的信賴。

就好比兩個針鋒相對一輩子的人，其中一個走投無路，無奈之下只得找另一個求助，雖然萬般難堪，可他篤定對方不會趁機(jī)落井下石而會竭力以赴。

方紀(jì)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至親至疏夫妻或許就是她和云琛這樣的情形，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他們都沒能了解彼此，可如今到了這圖窮匕見的絕境，她卻覺著這個被她刺了一刀的男人恨歸恨，卻沒有狠心到看著她困死在這裏的地步。

她看著他，“云琛。”

他卻問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問題：“方紀(jì)，你和阿越在一起是那個原因嗎？”

方紀(jì)頓時哽噎。

她沒想到他會這樣問，他明知道她即便再怎樣恨他，也不會想到利用阿越……

可他還是問：她和阿越在一起是不是為了報(bào)覆他？

這個驕傲強(qiáng)橫的男人居然問了這樣荒謬的問題，僅僅為了一絲毫無可能的希翼。

看著她的神情，他全明白了。靜默長久后，苦笑道:“方紀(jì)，你真是逼得我想殺人，你這是在逼我選擇砍掉自己的手還是砍掉自己的腳。”

方紀(jì)道：“現(xiàn)在你知道我有多可恨了？”

“知道了。”

“準(zhǔn)備怎么辦？”

他不禁頹然地笑了笑，翻身套了條褲子，然后扯過丟落在一旁的上衣把她裹住抱了起來。

方紀(jì)一驚，“云琛？”

他制止她，“回房再說，我們總不能在地上折騰一宿。”

方紀(jì)被他抱回房，扯了條薄被蓋上，然后他自己也躺了下來。方紀(jì)彈起來，“云琛，你干什么？！”

云琛平靜地看著她，“沒看見嗎？和老婆睡覺。”

方紀(jì)倒吸一口冷氣，一言不發(fā)，準(zhǔn)備起身。

云琛眼眸一厲，“躺下，否則我再干你一次！”

方紀(jì)又驚又怒地瞪著他，“云琛，你發(fā)什么瘋，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忘記了嗎？”

他臉上又露出那種冷酷譏霄的笑容，“離婚？你到婚姻登記處查過嗎？以后可別再把那個小綠本拿出來說事，偽造證件可是犯法的。”

方紀(jì)一動不動看著云琛，忽然猛然掀開被子翻身下床，她身后的云琛也猛地起身，閃電般地?cái)r腰抱住她用力一扯，瞬間又將她重新摁到床上。

冰墨般漆黑的眼眸隱在風(fēng)暴邊緣，“看來，你還真想我再干你一次！剛才就一個勁吸著我不許走，真饞。還想要？沒問題我一定讓你爽個夠！”

她狠狠一記耳光抽過來，他扣住她的手腕反手扭到身后，盯著她厲聲道：“方紀(jì)，你給我聽好，從今往后我不會再退一步！你好好地給我呆著，我會解決這件事。”

“怎么好好呆著？像木偶一樣任你擺布？”

“木偶？我一直都是你的木偶，喜怒哀樂都操縱在你手裏，所以我不甘心就這么被你拋棄。”

一瞬間，她胸中的怒意消逝大半，為什么非要這樣？他們明明還彼此相愛，為什么非得把對方刺得鮮血淋淋？難道這就是他和她的宿命？

她恨聲道：“好、好，你想這么糾纏一輩子是吧？想這么互相折磨一輩子是吧？我都認(rèn)了！你不怕后悔我就奉陪到底！”

他低下頭猛然吻住了她。

這樣苦澀的吻，這樣溫柔的吻，這樣塵埃落定的煎熬。

***

一夜無眠，一夜沈默。他從后面抱住她，輕輕按揉著她的手腕，直到天色薄明。

方紀(jì)起身，他按住她，“你休息一下，我去做早飯。”

她搖搖頭，掀被起身，從衣櫥裏挑了套衣服。

他靜靜地看著她一件一件穿上。有些情動，但更多的是難言的寂寞和苦澀。

他走過去，晨曦中的身體如完美的雕塑。低下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吻她半裸的身體。

“云琛……”她輕輕靠著墻壁之上，頭慢慢揚(yáng)起，感受他慢慢滑在她腿上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