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清不喜歡冒險。因此即便得到祁決的否定回答,他還是覺得此次前去危險重重。
可顧方懷卻從未有過此等顧慮。
他眉頭緊鎖,越細想越覺得此事勢在必成:“無論如何,這次比武大會都要拿下。陰陽冊若是落到了名門正派手中還好說,若是落到了其他邪.教手中,后果不堪設想。”
“能夠比武解決的話,不就等于把陰陽冊拱手相讓于我們霧山派了。”祁決見氣氛凝重,不由玩笑道。
白楚清開口道:“武林劍法高深莫測,同道切磋需得小心。”
“怕什么,這江湖中能打敗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你老是這樣......”白楚清聞言淺淺地笑了,變得放松起來。
“哪樣?”祁決笑了笑,拽住了白楚清的手:“不如來打個賭如何?”
他神采飛揚,眉目間盡是少年意氣:“若我贏了這比武大會,師兄便從了我。”
白楚清心中一熱,面上一冷:“你老是這般胡說。”
“你不是不相信我能贏么?既然這樣不如答應我。”祁決的音色偏清冷,開起玩笑來能恰當好處地中和了那一點輕浮,明知是玩笑卻讓人無法拒絕。
白楚清轉身離去,耳畔傳來祁訣的最后一聲話語:“你不說我就當你答應我了啊,大師兄。”
待白楚清走遠,祁訣思及白楚清方才的反應,極輕地笑了笑。
祁決喜歡逗白楚清,玩笑過后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他想,喜歡一個人就應該是輕松自在的。
蘇明御這人太重了。重到他還未把他放在心上,只伸手碰一碰,便有些喘不過氣來。
還好,也幸好。自己還來不及把他放心上。
祁決走在數十里開外的路上,即便不回頭望,也知道蘇府早已隱在霧氣蒙蒙的春色里遍尋不見。
此次比武大會設在圣明教分舵,位于灈州境內的白砜山上。
距離比武大會開始的數日前此地便已聚集了許多武林中人,三三兩兩、拉幫結派地占據了山腳下幾乎所有的客棧。
所幸霧山派與蒼越派一向交好,待到顧方懷等人趕到,蒼越派主動讓出了幾間空置房讓他們入住。
祁決收拾完行李,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打開房門見一位女子站在門外。
祁決看向她,記憶中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和眼前這位冰肌玉骨的少女重疊在了一起。
“子慕哥哥。”那少女看見他,甜甜地喚了一聲。
“欣兒。”祁決笑了一下,略帶生疏地客套道:“你怎么長那么大了。”
“因為子慕哥哥好久沒來蒼越派看我了。”花容欣顯得有些不開心,繞過祁決走進房內。
“欣兒,不是說過你不準隨便進男子的房間嗎?”隨聲而來的是一位容貌出眾的美男子。
花眠越走了過來,看向祁決:“阿決。”
花眠越人如其名,像只流連花叢的蝴蝶,姿容妍麗,儀表堂堂。
比蘇明御的長相稍遜一些,卻更為放浪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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