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疑惑的看著姜酌:“我們不就是兄妹嗎?”掐著蘇葉的手沒忍住用力,蘇葉被疼的吸了一口氣,低頭側身就想掰開姜酌的手,“你松手,疼......”
姜酌克制住心裏其他瘋狂的想法,將蘇葉擁入懷裏:“別鬧。”
蘇葉蹙著眉:“沒鬧啊。”看不到姜酌的神色蘇葉也不怕:“哥哥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誤會?”
“嘶......”蘇葉覺得自己腰那塊肯定青紫了,這個狗男人下手真重。
“送我束發是誤會,給我送衣服是誤會......”沖我溫軟的笑是誤會,撒嬌也是誤會嗎?姜酌想質問,話說到一半猛然發現,她對姜大娘姜湯,村裏的長輩孩子也會很乖巧柔軟的笑,也會沖姜大娘姜湯撒嬌。
姜酌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直楞楞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就聽蘇葉沒心沒肺道:“給哥哥的禮物啊,家人之間送禮物不是很正常?”
趁著姜酌發楞間,蘇葉趁機掰開對方的手。也不敢抬頭看姜酌,低聲道:“那哥哥我回去了。”說完拔腿就往姜湯那裏跑。
姜酌想去拽她,手伸到一半又收起來,表情有些茫然無措,看著蘇葉走到姜湯旁邊揉了揉她的頭,沖她笑。突然發現自己對她來說不是最特殊的那個,她也會對別人笑。
后面幾天蘇葉一直躲著姜酌,每次路過姜酌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目光似乎能將自己活吞了,蘇葉心裏就發怵。
在蘇葉以為兩人會一直維持這種狀態很很時間長時候,卻被突如其來的消息打亂。
因到了夏初,西北邊疆冰雪融化涌入河流,誰知防洪工作出了問題,洪水下來沖了好幾個村莊,死了許多的人。蠻夷也抓住這次機會,入侵詹國,當戰報傳到姜酌這裏的時候,已經失了兩個城池了。
姜酌連著幾日睡在書房忙著對戰,下巴上也冒了胡茬來不及刮,兒女情長更是排在了后面,忙到沒有時間再整天盯著蘇葉。
姜湯和蘇葉一起睡的,姜湯蜷縮在床裏面,聲音沈悶:“我們可能要離開這裏了。”
蘇葉坐在床邊擦濕著頭發的手微微一頓,姜湯聲音略帶哭腔:“我不想哥哥去戰場,可皇帝要哥哥過去......”姜湯想到白天在書房外聽到的話有些絕望:“他想害死哥哥,他讓哥哥去送死......”
蘇葉也有些茫然,她沒想到穿書來這個世界居然還能遇到這種事情,這不是團寵文嗎?怎么會有戰爭?
垂眸看著姜湯,嘴角下彎:“這是他的職責。”
“什么職責?哥哥是皇室,是攝政王,他沒有職責,他可以不上戰場,沒有人可以讓哥哥上戰場送死......”姜湯聲音嘶啞絕望。
蘇葉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擦頭發的手微微顫抖。
“爹是死在戰場上的,哥哥們也是......”姜湯聲音帶著些許疲憊,喃喃道。
在死亡面前所有的安慰話語都蒼白無力,放下手裏的帕子將姜湯抱在懷裏。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蘇葉夢到了姜酌。
戰火硝煙的戰場上,她看見姜酌揮著手裏的刀斬殺敵方的首領,看著他在橙紅色的天空下舉杯和戰友舉杯慶祝,畫面一轉又見姜酌看著來信臉色冷漠,將信紙放在火上燃燒。夢中,蘇葉聽見一直跟著姜酌的伍東聲音帶著嘶啞和恨意:“那位斷了我們糧草。”那位,蘇葉下意識覺得就是皇帝。
蘇葉看姜酌渾身鮮血,身上敵方和自己的血混合在一起順著鎧甲流在地上。看見伍東,看見笑起來很可愛有虎牙的娃娃臉......那些和自己一起布粥去壓價賣糧的有些憨憨的漢子,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再沒能站起來,蘇葉想告訴自己閉眼,卻控住不住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死不瞑目直勾勾望著自己。
蘇葉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她以為自己麻木時候,看見一直跟在姜酌身邊的一個大頭兵,在姜酌帶著兵被堵在山窩裏,受傷意識不清時將刀狠狠捅在姜酌心口,看著姜酌心口的鮮血止不住的流,蘇葉上前慌亂想用手堵住鮮血卻無能為力,明明是夢,蘇葉卻莫名覺得自己感受到了姜酌體溫在變冷。
最后,她看見皇宮書房裏,皇帝沖著西北方舉杯敬茶,臉上是盡是得意自豪之色。
醒來時候在馬車上,姜湯和姜大娘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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