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玻璃的反光，紀清辭看到了店主越來越大越來越放肆的笑容。
錯覺吧？
紀清辭轉過頭去看，店主依舊笑的熱情大方，忽略那點莫名的慈愛外，還真挑不出一點錯處。
“清辭？”柏景喊他。
紀清辭沒註意到他的稱呼，低頭去看，幾只貓咪的照片都是一樣的甜美可愛，他選來選去，最后挑了個最胖的。
“胖嘟嘟的，一看就結實。”
“您很會選呀，這一批裏就這只骨架最大。”店長說。
“那就這只吧。”柏景付了定金，又加了微信，約好了來取的時間。
離開時紀清辭回頭看了一眼，那位年輕老板捧著手機在打字，手速飛快，顯然情緒激動。
還真是個讀書人。
天天5g沖浪的紀清辭徹底無語了。
“怎么了？”柏景見他回頭，問了一句。
紀清辭搖搖頭，“沒什么。”
“還要不要逛？”
紀清辭打了個哈欠，“算了，有點困，回去吧。”
“好。”
——
星河苑的房子是柏景當初買來應急的，壓根沒想過會住進第二個人，眼下看著只有一間的浴室，兩人都尷尬起來。
“你洗吧，我先回房間收拾東西。”丟下這句話，柏景轉頭就鉆進了自己房間。
看著被關上的房門，紀清辭心裏某個念頭又蠢蠢欲動起來。
二十分鐘后，他敲響了柏景的房門。
“怎、怎么了？”看到規規矩矩穿著睡衣的紀清辭，柏景眼底閃過一抹不自覺的失落。
紀清辭擦著頭發，“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好……”
柏景習慣穿浴袍，但看紀清辭包裹的這么嚴實，又猶豫起來，想了又想，最后到底是帶著長款睡衣進去了。
他前腳剛進浴室，后腳紀清辭就把耳朵貼到了門上，裏面的水聲還沒響起，先是一道驚呼聲。
看來是發現了。
紀清辭裝模作樣的敲了敲門，對裏面喊：“柏景，我的內褲是在裏面嗎？”
叮鈴咣當一陣兵荒馬亂后，柏景才扯著嗓子緊巴巴的回話：“……啊、啊，是在！要我幫你拿出來嗎？”
“不用不用，”紀清辭忍笑，“你就放裏面吧，我就是問問，剛剛找半天沒找到，我以為是我沒帶進去，直接真空出來了。”
裏面頓時就響起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
紀清辭一臉功成名就的坐到靠窗的茶幾前，心情愉悅的吹起了晚風。
柏景從浴室出來的時間有點長，看向紀清辭的眼神裏帶著怎么都壓不住的幽怨。
紀清辭從他旁邊經過，感受到一股涼氣，嘴角上揚的弧度好懸沒壓住。
柏景啊柏景，你註定是要被我吃死的。
——
同居的第一天就這么過去了，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柏景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身邊。
還好還好，紀清辭還沒喪心病狂到做出半夜爬床那種事。
沒慶幸兩分鐘，柏瑜的電話就跟掐著點一樣的打了過來。
“你應該醒了吧？”柏瑜問他。
柏景疑惑的啊了一聲，“不醒我怎么接你電話？”
“我想要的是你腦子清醒。”
聽著他語氣不對，柏景坐了起來，“怎么了？”
“好弟弟，你要素人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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