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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

周槿不得已從盥洗室跑出來接電話,某人則慢條斯理地跟在她身后。

“你好？”周槿拿起聽筒,用余光覷著志龍，提防他有什么大動作。志龍見狀“哧”地一笑,徑直走過來從背后攬住她的要,將腦袋擱在她肩膀上與她一起聽電話。

“周槿,志龍在你辦公室裏嗎？”原來是許久不見的金南國大哥。

周槿不自覺地就扯了個謊：“……他不在！”結果被志龍重重地捏了一下腰上的軟肉,她拍掉他作亂的手,一本正經地繼續聽電話。

金南國豈是這么容易被騙：“好了，別裝了,剛才我都看到他站你辦公室窗前了。全公司都知道你倆在一起了，這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讓他趕緊去社長辦公室,其他成員已經在裏面了,我估計bigbang回歸有望了。”

“哦，好。”周槿掛了電話，雙手托住志龍的下巴將他從肩上移開，“聽到電話內容了？”

“嗯，我先去開會，你自己選：在辦公室洗好等我還是晚上在家裏洗好等我。”志龍對她拋了個媚眼，意味深長地一笑，心情愉悅地離開了辦公室。

“不是沒差嗎？！”周槿待他走后抱怨道。今天貌似是逃不了了……早知道就不陪金哲去逛校園了。她看了一眼墻上掛的時鐘，現在才上午十點。周槿咽了口口水……白日宣淫可不大好啊……

社長辦公室。

“知道我今天找你們來什么意思吧？”

“……”成員們集體背著手，等著他的下文。

社長面無表情地擰開了一瓶礦泉水，潤了潤嗓子：“……本來bigbang與yg的合約今年就滿5年，到期了。當初問你們要不要續約，你們也都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本來我是很高興的，畢竟你們也是yg栽培了那么多年的苗子，看見你們各自在歌壇有了良好發展以后轉過頭來依然堅持選擇我，選擇yg，我真的是發自內心地高興……但是，合約一簽下來就出了這么多事，你們要我怎么相信你們？怎么向股東交代？怎么向相信你們，喜歡你們的歌迷交代？”

志龍掃了一眼沈默的成員們，自覺站了出來：“社長，是我的錯。我沒有盡到隊長的職責，沒有好好照顧成員，自己也犯下了錯誤不能夠以身作則，我甘愿受罰。”

“你還敢說！你根本就是bigbang罪惡的軸心！”梁鉉錫一把抓起桌上擰開的礦泉水瓶潑到志龍臉上，“公司那么多年來在你身上費了多少心血？！整個bigbang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你現在是成名了所以無所謂了是嗎？知不知道什么叫感恩？知不知道毒品這東西是千萬不能碰的？！一個歌手足以被毒品毀掉前程、毀掉一切！我真的看錯你了……”

水流打濕了面頰，幾顆水珠粘在眼睫毛上令志龍睜不開眼睛。其他成員們皆是第一次見社長發如此大的火，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早就叮囑過你少去夜店，少去夜店……那裏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anti要想混在裏面簡直輕而易舉，隨便動個手腳就能把你害了。你倒好，我說的話你是一句也聽不進去是吧？天天往裏面跑！”他將潑完的瓶子狠狠摔在地上，“信不信我讓你退出bigbang？！”

這時勝利突然跑過來擋在了志龍前面：“社長，出了事志龍哥自己也很難受，并且他也已經知道錯了，請您就不要再責怪他了。”

“有你什么事！你給我逞什么能？！”梁鉉錫怒氣更勝，一把揪起勝利的領子吼道，“不要以為我不點你的名就沒你的事，你在江南的那些事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嗎？！你也好不到哪裏去！是不是以為成年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告訴你，要是以后因為你的私生活影響到bigbang的聲譽，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是的社長，您的話我一定放在心裏！”勝利這是撞槍口上了，眼看社長越罵怒氣越盛，眾人更加沈默起來。他們知道，這個時候無論回什么話，都只能是火上澆油。

“給我滾回去站著！”梁鉉錫放開勝利的領子將他一推。

勝利往后退了好幾步才站住：“是。”

“這個時候不要在我面前表演什么兄弟情深，你以為我會夸獎你嗎？愚蠢！”梁鉉錫瞪了勝利一眼，回過頭來用食指指著志龍，“緋聞傳的最多的是你，抄襲傳得最盛的是你，負面新聞最多的還是你。你到底有沒有一個身為隊長的自覺？公司多少次為你的行為買單，你有數過嗎？你和周槿的事，你吸毒的事，全都由公司為你壓下來，為你扛下來，你的回報呢？志龍啊志龍，教教我，你是如何做到這么忘恩負義的？嗯？”

“……”志龍抿著唇，手背在身后使勁摳著掌心的肉。

梁鉉錫一腳踢翻旁邊的椅子：“你給我說話！”

“……”

“哼，你自己也發現錯得離譜已經沒辦法為自己辯解了吧……”梁鉉錫冷笑一聲，湊近狠狠戳了戳志龍的肩窩，“回去好好反省……要是再出錯，就算冒著違約的風險我也要把你踢出yg。”

“是。”志龍悄悄地松了一口氣，退到成員中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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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出來。”

“是。”大成頭低低的，雙唇有些微顫抖。

“你啊……”梁鉉錫眉頭一皺，咂咂嘴，“雖然說出了車禍這樣的事情我也不能全部怪你，但你這不是第一次了吧？”

“是……”大成啞著嗓子承認，“09年的時候也出過一次車禍……那次是經紀人開的車，下雨路滑……就直接撞在了路邊的護欄上。”

“我記得那時候你的鼻子骨折了，是吧？”

“嗯。”大成的聲音還是沙啞的，“……小時候就骨折過一次，那一次再度骨折，在醫院住了好久……”

“可你這次背負了一條人命啊。”梁鉉錫的指節敲擊著桌面，“那時候剛出事，我看你情緒低落也不好再指責你，但這并不代表我認為你沒有錯。”

“是我開車沒註意……”

梁鉉錫打斷他的話：“我看了報告，限速是60km/h，你當時是80km/h。已經超速了吧？”

“嗯……”大成臉色發白地點著頭。

梁鉉錫繼續逼問：“你說……如果你當時不超速，及時剎車也還是來得及的吧？”

大成不敢抬頭看他：“也許……吧。”

“那么現在，你覺得自己有沒有錯呢？”梁鉉錫的聲音突然溫和了起來，卻有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效果。

“的確有我的責任。”大成回避著他的目光，“看到路面狀況不正常，我就該先剎車，下來看看情況，而不是繼續往前開。是我抱著僥幸心理，才會……”

“大成啊大成。”梁鉉錫拍著他的肩膀嘆了口氣，“bigbang成員裏，你本來是最聽話的……要我怎么說你好呢？是不是你也像志龍一樣，被成名的優越感沖昏了頭腦，把出道時對我的承諾都拋之腦后了呢？”

大成的身子開始顫抖，想要回答，聲音卻越發小了起來：“社長，我……不敢。”

“做都做了還有什么不敢的？！”梁鉉錫猛然變了臉色，“事后一副‘我很抱歉其實我也很受傷’的樣子，你裝給誰看？！你當這是在作戲么？！我就不信你事先沒有想到過超速的后果！別在我面前裝孫子，是男人就錯了就勇敢承認，大聲地告訴我，是不是你錯了？”

“是！”大成挺直了腰板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