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帶著族人,沿著河岸往下游去,一直走出去很遠也沒有見到鳥獸怪跟來,再看到有風雪掩蓋腳印,這才小心翼翼地帶著族人橫穿河道,去往對岸。
他們沿途搜尋,沒有找到失蹤的幾個赤巖族人,也沒有見到活著的吼吼族人蹤影,只看到倒在雪地裏的吼吼族人尸體,以及被野獸撕咬過的尸骨。
繞行河道,要多走很遠的路。昨天逃命,一路奔跑,從清早跑到深夜,才到游魚族,如今背著食物邊走邊找人,速度自然是慢了許多,一天下來,連之前的三分之一路程都沒到。
傍晚時分,他們找了一處避風的山坳,又去撿來柴燃起篝火取暖烤食物。沒有陶甕,煮不了雪,燒不了水,便還是像以前那樣,直接抓了雪餵到嘴裏,嚼雪補水。
如果是以前,在這樣的風雪天,用不了多久就會凍死在外面。可如今有火有肉食,還有獸皮衣保暖,在奔波一天之后,竟然有著比回到窩裏還要安穩(wěn)踏實的感覺。
自成年后便離開族群獨自生存的男野人,想著近來在族群過的日子,生出想要一直留下不想離開的心思。
因為食物充足,森林裏又不缺木柴生火取暖,因此,征放慢了行程,在山崖族和赤巖族的領地搜尋了將近一周,沒有找到失蹤的族人,但找到些躲到森林裏還活著的吼吼族人將其殲滅。
他們還去過山崖族的男野人居住的山洞,那裏變成一群數(shù)量約有三十多只的吼吼族群的窩。
三十多只吼吼的戰(zhàn)斗力非常強悍,哪怕是他們帶著弓箭、長矛也很難取勝,再加上征見識過有險可守的地方有多難攻,不想自己族群當初對付吼吼的手段,如今反過來被吼吼族用來自己身上,又想起安講的打仗方法,讓他們不要被引誘出去。
她便叫上幾個跑得快的男野人假裝是去找山洞裏的男野人,裝出一副看到吼吼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嚇得轉(zhuǎn)身就跑的樣子。男野人一聲慘叫,再拔腿就跑,攀著懸崖倉皇逃躥,手忙腳亂之中還差點摔下去。
山洞裏的吼吼見到野人過來又被嚇跑,幾乎是下意識地追了出去。
他們發(fā)現(xiàn)山洞的時候裏面只有幾個睡覺的野人,瘦巴巴的還是骨頭沒有肉,根本不夠吃,如今遇到這伙身體強壯跑得快的,哪能放過!
吼吼族人仗著速度快,追出去后,立即展開包圍網(wǎng),一伙繼續(xù)追擊,另外兩伙呈包抄之勢,意圖將這幾個男野人全部拿下,哪料到自己卻落入了更大的包圍網(wǎng)和伏擊。
他們剛從山崖下跳到樹上,突然,樹窩裏的積雪中毫無預兆地跳出來兩個野人,嚇得他們下意識地蹦開,卻遭到來四周的弓箭射擊。樹洞中、地面的草叢裏、樹枝藤蔓密集積雪多的地方,全是野人。
吼吼族人一點被打伏擊的防備都沒有,在慌亂之中,根本來不及向同伴呼救,便被解決了。他們因為正在包抄獵物,卻被打了個反包抄伏擊戰(zhàn),原本的一個整體讓野人切割成散沙似的單個或兩三個的小團體,甚至連反抗都沒來得及,就沒了。
征大獲全勝之后,也沒有貿(mào)然搜尋山洞,而是帶著人在山洞中架起柴火,放火熏。
山崖族的山洞很大,洞頂也夠高,但周圍到處都是干旱中早就干得透透的柴,山上的風也大。一群野人,每個抱一捆柴上去,堆起特別大一遇,柴火足,再有火借風勢,燒得濃煙滾滾,山洞口周圍的巖石都被燒到滾燙。
留守在山洞裏的吼吼族人,在見到有野人往洞口堆柴時,便要撲殺出去,卻被弓箭逼退,試了好幾次,結果白挨了好幾箭,沒能攻得出去,再想沖出去時,火已經(jīng)起來了,之后便是大量的煙霧飄進來。
煙很大,又很嗆,熏得連看路都困難,他們試圖沖過去,可洞口的火很大,剛靠近便被灼熱的火焰燒得身上的毛都快點燃了,被迫后退,之后,便被嗆死在了濃煙之中。
征帶著人守在山洞外,一直等到山洞外的柴全部燒完,裏面的煙都散得差不多才進去,找到熏死的幾頭吼吼族尸體和一些他們吃剩下的野人骨頭。她通過扔在地上的頭骨,確認了讓這伙吼吼族人捕食的野人數(shù)量,七個。她從這些吼吼族人穿戴的和鋪窩的毛皮、獸皮衣確認,沒有自己的族人。
赤巖族人的獸皮衣,蓋皮處理得更加干凈,沒有臭味,打孔用的是鐵錐子,縫獸皮的錢是由族裏無法出去狩獵的老人或病殘在征這裏接活做出來的。男野人想要做獸皮衣,把獸皮以及做縫衣線的荊棘藤送到征這裏,再付一定的報酬,便能得到縫制得好好的衣服。這些都是經(jīng)征的手辦的,她一眼就能認出是不是自己族人的衣服。
山洞裏的這些獸皮,連內(nèi)板上的筋膜腐肉都沒刮干凈,一看就是山崖族那些離開族群的男野人做的。
征帶著族人搜完山崖族和赤巖族的領地,找過所有能夠在寒冬時節(jié)過冬的地方,也沒有找到族人。
如果那些失蹤的族人沒有回到村裏,那么……幾乎可以確定,已經(jīng)不在了。
她回到村子時,舒已經(jīng)帶著一隊人下山,守在村子裏放哨,等待他們。
舒看到征回來,暗松口氣,簡單地詢問過征的情況,便帶她去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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