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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1 / 2）

引子

“我再說一遍。如果你還要發(fā)表你的那些文章，就算你的犯罪指數(shù)、心理動機指數(shù)都很低，我們也會為了維護社會的安定而逮捕你。”男人冷硬地說著，面無表情。但莫如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這些，她的手在飛快地記錄著這一切，每一句話，每一個神情，都詳細的記錄在自己的筆記本中。

“當(dāng)我還在畫畫的時候，你們也是這么對我說的。”莫如終于把一切的記完了，她抬起頭，推了推眼鏡。“‘如果公平當(dāng)真存在的話，那我想，它只存在于出生和死亡。’如今看來，監(jiān)視官大人，那個人并沒有說錯。”

“你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家伙，”男人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fù)嶙☆~角，“說真的，我們現(xiàn)在更希望你回去畫你的畫。起碼你畫畫時欣賞的人還是小眾。”

“我一直以為畫畫是更能讓我接近美的，可直到我寫作后才發(fā)現(xiàn)，寫作才是。”莫如把剛剛他說的話記了下來，然后才慢悠悠地開口，“畫畫是舊愛，寫作是新歡。‘當(dāng)舊愛遭遇了新歡，她總是很難避免被嫌棄的下場。’”

“剛剛那一句只是建議。上一句則是通知。好了，你可以走了。”他有些疲倦地?fù)]了揮手。

感覺疲倦么？莫如小跑著，不斷地用手扶住眼鏡。這個世界啊……這個世界。莫如不斷地小跑著，似乎想要從這個世界脫離。

這個世界已經(jīng)腐朽了。是的，腐朽了。

人們把自己馴化成了沒有思想沒有靈魂的家禽，自己把自己變成了行尸走肉。這樣的世界，它存在的意義又究竟是什么呢？

這是困擾了莫如很久的原因。直到她見到了林柒，這個從死地回歸的女子。末日之后的重重慘象，林柒都一一地覆述，不帶有任何的不滿或者怨憎。

“好想……好想去看一看啊！如果真的像冕下所說的那樣——真的想到別的世界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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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女，二十五周歲，出生于中心之城。”莫名失蹤的人有時候比死人更讓這些安全局的人操心，因為死人，是絕對不會犯罪的。“……九歲自學(xué)完所有課程并提前參加考試……先知之眼評定二十多個政府部門，以及三十多家企業(yè)均為a級適應(yīng)度，六個政府性職業(yè)，三家企業(yè)評定為s級。”這樣的履歷，無論是誰，對莫如有什么樣的偏見，都會對她的天賦而感到心驚。“先后從事過實驗物理、建筑、繪畫以及寫作等多項職業(yè)，并都受到業(yè)內(nèi)人士的高度讚揚……”

“所以我真的搞不懂，明明有這么多可以選擇的余地，她怎么就會消失了呢？”監(jiān)視官收起信息面板，頗為無奈地聳聳肩。

“啊。”因為心理動機指數(shù)過高而不被允許隨意出門，只能作為捕殺犯罪人員獵犬的執(zhí)行官把手中的煙給熄滅了。他用手摸了摸下巴，“大概是……就覺得這個世界太無聊了？”

“難道你這么覺得的？”監(jiān)視官皺眉，轉(zhuǎn)過椅子，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中名為“主宰者”的手槍，“怪不得你會有那么高的心理動機指數(shù)……難道你是想毀滅世界么？”

“呵。”執(zhí)行官慢吞吞地吐出一口煙氣，“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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