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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淵楞了有好幾秒，然后突然反應過來，壓著墨羽的后頸加深了這個吻。
側身抱著不太順手，墨羽一個翻身跨坐在了林淵的腿上。
他們已經接過很多次吻了，別說墨羽，林淵的技術也練得挺熟練的了，兩人都有點瘋，死死抱著對方，幾乎是用想要把人吃掉一樣的力氣啃咬著對方的嘴唇。
空氣中只有輕微的水漬聲和粗重的喘息聲，林淵的身體是火熱的，腦子也被燒得暈暈乎乎的，幾乎沒辦法思考。
他不知道這一周墨羽到底想了什么，雖然他說有些事情還沒想通，但是他現在的行為是不是說明，他已經接受自己了？
嘴裏的鐵銹味讓墨羽的理智慢慢回籠了，他放緩了動作輕輕含著林淵的嘴唇，林淵只是坐著喘氣，人還有點懵。
“痛嗎？”墨羽輕輕碰了碰林淵唇上的傷口，這是他剛剛太激動咬出來的。
“啊？”林淵似乎沒聽清楚，只是傻乎乎地啊了一聲。
“笨死了！”墨羽輕笑著捏了捏他的鼻子，然后又在傷口上親了親才松開他。
“我們……”林淵紅著臉，想問一句我們算不算已經在一起了，但是又想到以前他們也接過吻，好像在墨羽這裏接吻并不是很特別的事情似的。
不過其實還是不一樣的，前面幾次接吻墨羽都表現得很淡定，這次他也有些激動。
所以確實是不一樣的……吧？
林淵不太確定，想問又怕失望，只是這么楞楞地看著墨羽。
墨羽穩了穩呼吸，翻身從林淵身上下來，然后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這么失控，他還是第一次。
難道他真的是喜歡上林淵了嗎？
嘴角似乎還留著林淵身上的味道，以及淡淡的血腥味，墨羽伸出舌尖在犬齒上輕輕碰了碰。剛剛就是用這顆牙齒把林淵的嘴唇咬出血的，想想還有點……興奮。
墨羽突然坐正了身體，有點驚訝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后又轉頭去看林淵。
林淵不太清楚發生了什么，但幾乎是下意識地坐正了一些，乖巧得仿佛像個等待老師提問的小學生。
墨羽并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笑著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唇，然后才開口道：“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我……”
“你乖一點。”墨羽說著捏了捏林淵的臉頰，然后又笑了。
看他這個樣子，林淵的心略微放松了一些，不像是又要不認賬的樣子，看來只是不想他留宿罷了。
墨羽確實不想他留下來，之前幾次，每次留宿都會做奇怪的夢，這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很不好，在弄清楚為什么會做這些夢之前，他并不準備再讓事情有失控的機會。
“那我回去了？”
“嗯，明天見！”
林淵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然后重重地嗯了一聲才站起來。
“咳那個……我能先借用一下洗手間嗎？”
“去吧！”
林淵紅著臉跑去了洗手間，墨羽看著關上的門又低頭看了看自己。
他活了幾千年了，這算是第一次情動，對象居然是個人類，這多少有些出乎意料。
人類總以為狐族無情，其實恰恰相反，狐族很專情，一旦認定就是生生世世。但就是因為不敢隨意動心，才會喜歡游戲人間，因為動心之后，受到傷害的往往是自己。
即使內心再冷靜，身體的感覺騙不了人，墨羽知道自己對林淵確實是不同的。他只是需要想明白，是及時止損，還是為了這幾十年的歡愉去承受未來幾百幾千甚至上萬年的孤寂。
劃算嗎？
洗了把臉冷靜下來了的林淵一出門，就看到墨羽一臉的若有所思。
他走過去抱住墨羽，然后在他臉上親了親，墨羽看向他，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感情的事，哪有什么劃算不劃算的，難得心動，其實沒必要糾結太多吧。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
等他完成任務，也不是不能回到這個小世界，大不了記下坐標，到時候再把林淵的轉世找出來，重新讓他愛上自己就行了。
這么想著，墨羽突然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林淵輕輕問了一句，不過他心情很好，自己也跟著笑出來了。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墨羽想了想，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措辭，“我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是會糾結的性子。”
“糾結什么？”
“糾結要不要和你在一起，糾結某一天你會不會移情別戀，糾結下輩子你還會不會愛上我。”
“不管是這輩子、下輩子還是下下輩子，我都會愛上你的！”
林淵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說出了這句話，說完之后大概覺得自己表現得太不誠懇，帶著點緊張地加了一句，“你……信嗎？”
“我應該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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