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當時開心得都不知道該干點什么，把頭剃了，穿了件還算能見人的衣服跑去拜年。可他嘴很笨，很久沒有過親人長輩，就連吉祥話都說得很蹩腳。
“他，我，還有他的父母，我們四個坐一張圓桌上，外邊鞭炮劈裏啪啦的，那時候我就在想，自己好像有家了，可這又不是我的家。
“吃完飯的時候他突然站起來，拉著我的手走到他爸媽面前，讓他們一起抱抱我。”
賀川好像要把前半輩子的話都說完，就連表情都是幾年難遇的溫暖。他閉上眼，似乎在回憶一片很美的雪花。
“我以為兩個大人會讓他‘別鬧’，沒想到，他們真的走過來，三個人圍成圈，把我包在懷裏。
“當時火鍋還在咕嚕咕嚕冒泡，熱氣兒給我熏得……”賀川嗤笑，“那是我第一次吃蝦滑。”
“吃完飯他還叫我出去放炮仗。那時候城裏還沒禁燃，街坊鄰裏到處都是鞭炮聲，我聽著都覺得恍惚——原來春節可以這么熱鬧的，我都沒見過。
“原來煙花也是能鋪滿整個天空的，各種花樣跟顏色，落在他眼裏。
“比星星還亮。”
賀川的春節大多在衣柜中度過，要么就是跟老賀干完架一個人蒙被子裏上藥。那時候他只會覺得鞭炮吵，煩他媽人，寧愿把窗簾擋板都放下。
在江家的春節則溫馨很多，也熱鬧很多——快零點的時候，老江老白都睡了。倆小的在客廳守夜，看春晚。但其實外面炮竹聲早蓋過電視聲了，他們也不知道主持人在說啥，只知道跟著電視喊，五四三二一，過年啦。
煙火全都散掉后，夜空有三秒鐘的寂靜，江汀趁著這個空檔問賀川，畢業了想去哪兒。賀川也不知道，他想過要去首都，或者西岸的海邊，但那一刻他非常罕見地想留在平安裏，只要是江汀的身邊就好。
江汀默默聽完，鼻子忽然有點酸。
原來回憶的囚鳥不止一個，可是這個事實并沒有讓江汀輕松很多，他反而開始心疼賀川。比起讓賀川永遠被那段可惡的過去困住，他還是更希望賀川逃得越遠越好。當然，如果那個遠方能有自己，就更好了。
“那后來，你和他還有聯系嗎？”江汀怯怯地打字。
“沒了。后來我就出國了，跟所有國內的人都斷了。”賀川說。
明擺著的回答并沒讓江汀難過太久，他努力移動爪子，又緊張又著急：“為什么呢？他聽起來很需要你呀，你也還是很想他不是嗎？”
拍地鼠動作終究還是沒有聲音傳播快，在他打完問題之前，便聽賀川嘆了口氣。
“是想他。”賀川居然像個無辜的受害者，語氣甚至有點可憐，“但他并不需要我。”
作者有話說:
今天的順順也可以擁有大家的評論嘛！
書友正在讀： 外室今天咯血了嗎 我的紅顏禍水 傲世人生 聽雪樓 洪荒降臨之最強玩家 我，裝備鍛造者 無限異能復制末世之我的異能是無限復制 快穿之系統說它頭很疼 天命為凰 走肉行尸 媽媽來自古代[星際] 修仙從華娛開始 囚雀 西游：方寸山上的絕世大能 NPC皇后也玩起了游戲 梁休青玉 妾身妾笙 仙途臥龍 都市之最強贅婿 我的信徒實在太恐怖了 卡牌領主：我能合成萬物 打鬼子從八佰開始 失控 他嬌寵的小姑娘向月明 繼兄是個小可憐（女尊） 我有三千鬼將 葬天命 農門藥香：田園小醫娘 鉆石婚寵 萬道帝師 海賊開局成為戰國之子 總裁禁獵區 穿成惡毒女配她姐 皇明皇太孫 踹掉男主后，女配上位了 世界為什么還沒有毀滅 你套路有點深啊 空間小萌妃：病嬌王爺的心尖寵 花一開就相愛 表兄悅我 重筑2005 英雄無敵之召喚萬歲 反派Boss傾盡天下 請你在意我 為妃作歹：一不小心成寵后 凌霄帝俊 億萬閃婚：神秘老公超厲害 何以至長寧 攜美闖天下 婚后心動：凌總追妻有點甜 尋妻之路 當民國大佬姨娘暴富后 郎君騎馬來 不想死系統 首長的神偷老婆 霍少追妻有點忙顧汐霍霆均 穿成土地神后我開了快遞站 傾世盛顏 盲妻（高ＨNP） 迫嫁王妃【短篇高h】 這群蟲族不太對勁 我的二次元的無節操生活 胖妞的艱難愛情 地球非人類聯盟 身為班長的我幫助美慘室友后 鐘愛無悔凡瑤 為你而活（GL師生戀） 每天都在夙敵的尾巴裏醒來 情滿四合院 風波起 愛上天使，你的淚 只想養娃不想攻略 吞噬星空h改 國運：開局扮演魈，隊友宵宮 千幻王妃 冬宜兩兩 從良 開局拒絕喜當爹 圣痕 紅樓之林家小弟 半路截胡 風流青云路 任務失敗后我死遁了 艷姐李鐵柱王淑蘭 靈魂行者 領證后，我被閃婚老公嬌寵了 金凰公主 大唐無敵贅婿 羅浮將軍地球再就業 所愛 在克系劇本裏求生 嬌嬌（重生） 引魂路 九輪天道 逆天龍神徐年 盜墓:開局傳承武當王也！ 學霸男神攻略 闖蕩九十年代娛樂圈[重生] 穿成年代文男主的渣前妻 醫山傍水 茍在霧隱門當術士那些年 惡毒男配他翻車了[快穿] 發小們都是狗（校園NP） 秉燭怪談 軍旅：說好體驗生活，你成將軍了 我給女神當贅婿 超甜預警！在墨爺的心尖縱火撩情 重來1992 億萬婚寵：大牌嬌妻很撩人 胭脂奴 蟄伏 綜武：龍之初，性本善 大元鎮魔人 神秘獵場 與光同塵 少年歌行之寒秋無心[電視劇版] 小白花不渡黑心蓮 重生之紈绔 聽聞先生缺內人［種田］ 重生之逆襲芳華 我戀愛就能變強 四合院：開局天降大超市 七零：上午結婚下午給前夫燒紙 阿蠻 相公有喜了 人在高武，有個玄幻大世界 溫差 小甜奶 在80年代當獵人 大紅大紫新書 重生八十年代 我靠美食種田暴富古代 鄉村透視小野醫 夫君他身嬌體貴 我家宿主她上天賊六 斗羅：圣域傳說 我被詭異擊殺就能奪取詭異能力 娛樂：分手校花，轉頭去追85花 全家偷聽我心聲，流放路上贏麻了 姐夫，撩你上癮 這王子，不當也罷！ 表白被拒后，把軟萌校花拐回家做老婆 神匠 色色修仙路（限） 赤焰 恃愛行兇 系統說我是家裏唯一的小貓 我們進度條不一樣[星際] 陰陽守門人 最強轉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