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啊小白，把你衣裳都弄臟了，”
南宮云抬起手輕輕地替她挽了挽有些凌亂的碎發，眼中是無限的心疼，他柔聲道：“沒關系，沒關系。”
像是說給玖霧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過了一會，他見玖霧的情緒有所平覆，他猶豫了一下，輕聲道：“阿霧，留下來好嗎？”
玖霧仰起臉，腦中頓時一片混亂。她有什么資格，或者什么身份留下？他的感情她又能回應多少呢？
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是搖了搖頭，勉強牽起嘴角道：“不了……”
南宮云抬手拭去她臉上淚水，將她剩余的話打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顧慮很多，你放心，我不會要求你，更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情，我只希望你把我當做你的好朋友，在你最無助的時候讓我照顧你。”
玖霧的眼中再次升起一層水汽，臉色有些動容，這樣的話任誰聽了都不可能無動于衷，更何況還是那個清冷的南宮云。
南宮云繼續說道：“我后悔當初讓你跟著四哥走，我后悔沒去四哥的婚宴上搶走你，我后悔的事情太多了，這一次你讓我照顧你，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不再留有遺憾，你可愿成全我？”
他的語氣懇切，目光真誠。
曾經他因為自己的身體而一次次放手，這也成了他悔恨的根源。
若可以重新選擇，他只愿能夠攜手與她尋處靜謐之所，相伴相知，哪怕只是短短數月，也好過長久的生命再無她的身影。
不過他也清楚，若真的能夠回到過去，他依舊會選擇放手，因為他愛她，遠比愛自己更多。
玖霧愕然地看著他。原以為悔恨最多的人是她，現在才知道，這種悔恨也同樣折磨著小白。
她的心裏劃過一陣心疼，想去安慰他，告訴他，她不怨他，只希望他也不怨她才好。
南宮云見她遲疑，眼中劃過一抹傷痛，微微閉了閉眼，覆又睜開，眼中的傷痛已化為柔情，“我答應你，若有一天你想離開，我絕不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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