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潤的臉一紅，這家伙什么時候學的，這么會說甜言蜜語。
……
跪在地上的人，正是崇陽州府的州牧吳哲。
傅云辰目光淡漠，不露喜怒的看著吳哲，道出五個讓吳哲嚇破膽的字，“你確實該死！”
“王上恕罪。”吳哲嘭嘭嘭的磕頭。
暮潤看著有些不忍。
但是眼下傅云辰在處理，她不好插口，便老老實實作壁上觀。
傅云辰道：“崇陽州在你的吏治下，烏煙瘴氣亂七八糟，死不足惜。”
吳哲整個人都嚇住了，臉色慘白。
他知道傅云辰說的是什么，只是他原本不過是邊云寨的一個大管事，突然被調來當州牧，自然被地方地頭蛇壓制，空有州牧之名，卻無實權。
幾年下來，那些地方官巧立名目亂收百姓銀子，特別是投奔崇陽州而來的中北晉朝百姓，更是層層盤剝。他就算管，那些人都是陽奉陰違，根本就不聽他的。
“是，卑職有負王上信任，這就回去自絕。”
傅云辰看著吳哲，忽覺身后的衣服被人扯了扯，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回手抓住暮潤的手，在指尖揉捏。
“念你這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死罪可免，從今起罷黜州牧之職，回邊云寨繼續做你的管事。”
聲落，吳哲猛地抬起頭，似乎不敢相信傅云辰說的。
“辛苦了。”傅云辰又道。
吳哲兩個大黑眼眶，突然就開始掉淚，“謝王上開恩。”
暮潤從傅云辰的身后出來，看著吳哲，想起什么，道：“你是吳青青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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