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楚龍呆滯看著這一幕,心裏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這一刻他甚至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試圖找到面具男存在過的痕跡。
沒有。
什么都沒有。
就仿佛面具男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
在面具男消失的那一秒,蘇顏就已經(jīng)收回了所有能量,冷漠的轉(zhuǎn)身。
馬楚龍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美麗也是最恐怖的眼眸。
蘇顏徑直走到蘇建國面前,并沒有立刻去攙扶他,而是用一種他完全陌生的口吻問道:“您沒事吧?”
看到了剛剛的那一幕,他應(yīng)該會把她當(dāng)成是怪物吧?
瞞了這么久,沒想到還是用這樣的方式讓他看到了所有的真相。
蘇建國的面色慘白,緊緊盯著她的臉頰,顫顫巍巍的說道:“顏顏,你的眼睛……”
蘇顏已經(jīng)做好了所有心理準(zhǔn)備。
“就像你媽媽一樣,真的很……好看。”蘇建國用盡僅存的力氣,說完之后再也無力支撐軟軟的倒了下去。
蘇顏眼中的冷酷消失殆盡,慌亂的抱住了他。
“爸,您別嚇我。”
心底最深處仿佛有什么東西生了根。
她從來都沒有體會過慌亂,現(xiàn)在看著氣若游絲的蘇建國她是真的慌了。
蘇建國勉強睜開著眼睛,“顏顏,你的眼睛全,全都好了嗎?”
蘇顏鼻子酸澀的厲害,用力點頭,“好了,全都好了。”
蘇建國笑了,“其實……我……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只是你不說,所以……爸爸才沒有,沒有問……”
他欠女兒的實在是太多了,這輩子大抵是還不清了。
不過女兒真的變得很厲害,已經(jīng)不需要他的保護(hù)了。
“顏顏,對不起……”
“爸,您不要說話,我會救你的,我一定會救你的!”蘇顏哽咽了聲音。
蘇建國搖搖頭,虛弱的視線穿過她,看向了遙遠(yuǎn)的某一處。
那裏有他最愛的人在等著她。
“湘柔。”
死了真的很好,他能夠跟湘柔團(tuán)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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