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挖了一米多深，還沒挖出整塊的石頭，灰色的石塊就像巨樹的根莖，不知道扎的多深。
沉江河停下了鏟子，蹲在坑里敲打著石塊，又貼在上面聽聲響，還是實心的。
得繼續挖嗎？沉江河想，爆炸的回響從地下傳達到石碑，必然有空間存在，與石碑是相連的，才能聽的那么清晰。
“怎么樣？是鎮封石嗎？”
孫何足說道，擦了擦額頭的汗漬，這天氣太熱了，真想快點進地下，既可以掏寶貝，又可以乘涼。地下應該比地面涼快，孫何足這么認為。
“不知道。”沉江河說道，也沒有否定這個看法，畢竟這里有個半成品的陵寢。
“那個陵寢修在哪里？”陳江燕懊惱的想到什么，問祭司道。
祭司搖搖頭，指著水潭說道：“先祖留下具體位置，歷來都是在這里接受神明的洗禮。”
“你們都經受過洗禮，肯定知道潭水下的情況。”陳江燕問多堯道。她認為早該想到這個，直接詢問皮面具人和祭司。
多堯看著祭司一眼，得到許可才說道：“水潭下有很多洞口，大概可以容納一個人進入，洗禮就是潛入其中，到達一個石洞，穿過石洞內的灰霧，我們的身體再一次發生變化，再回到水潭中，就完成了洗禮。”
說著，他看向被超度后，身首分離的那個人，“他就是沒有完成洗禮，被神明從洞口送了出來，也有人連尸體都不上不來。”
“挺費皮面具的。”孫何足瞅著沉江河的臉，“你們的皮面具都是怎么制作的？貼在臉上就取不下來。我們曾經看到過這種臉，有自己的意識啊，還能控制尸體。”
多堯的肩膀抖了抖，低著頭沒說話，不過陳江燕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敬畏和驚慌。難道這有什么禁忌么？
“皮面具不是制作的。”祭司神色隱忍，又露出一副堅定的表情，“它是長出來的！”
“長？開玩笑的吧。”孫何足驚愕的說道，語氣聽得出來，他相信了三分，因為祭司的表情太認真了。
祭司沒有說話，而是解開了繁復又厚重的祭司服。高溫下，祭司依舊穿了很厚的衣服。
氣氛在祭司脫下衣服的一瞬間，頓時凝重了。
祭司的上半身長著兩張錐子臉，眉目清晰，惟妙惟肖，乍一看，與人的面目并無區別。
“他娘的！你身上長出來的！”孫何足驚呼道，看到皮面具，胃就很不舒服，惡心的想吐。
陳江燕也睜大眼睛，驚訝的說不出話。
只有沉江河還算冷靜，摸了摸臉上的皮面具。
“它們長到一定程度，就會凸出皮膚，自動脫落。”祭司陰沉著臉色，穿上衣服，“不是所有的面具都是這么來的。每個接受洗禮的神使，都有機會在神明那里獲得面具。”
多堯點頭附和道：“有些石洞掛著皮面具，接受洗禮的神使遇見了就會摘回來。”
皮面具居然是真的長出來的，超出了沉江河三人的預料，都擔心沉江河臉上的皮面具能不能撕下來。
三人懷疑祭司身上長出皮面具，會不會是一種疾病。但是多堯說，這是神明選定祭司的方法，不是村寨的每個村民都有資格做祭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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