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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曹普的身上長滿了錐子臉，聽他說長到一定程度會從身體上脫落，變成皮面具。原以為是古村寨的先祖，接觸通天柱發生了遺傳變異，或者詛咒，現在看柯隆的手臂，那就未必了，畢竟他們兩個都與當年的沙漠活動有關。

而且，柯隆極有可能就是名單上被撕去名字的人，那么柯隆和祭司的身體狀況，會不會就是在沙漠活動中遭遇了什么呢？

“你參加了我國的那次勘探？”沉江河開門見山的說道，這時候沒必要藏著掖著，雙方的心里都有底。

柯隆沒有猶豫，直接就點頭承認。

“參加了，但我不是勘探隊的核心成員。”柯隆嘆口氣說道，“我當時年輕氣盛，背著我父親偷偷混進勘探隊，沒想到這次經歷改變了我，我也是運氣好，活著出來了，那些專業的勘探隊員差不多死絕，跟我一起回來的靳科隆也瘋了。說來也是緣分，陳總的父親也在隊伍里，是位了不起的冒險家，救過我的命。”

“你這里應該有那次沙漠勘探的資料吧，我們想看一看。”沉江河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的身體可能不是原石的不詳，想解決問題，還得再去一趟沙漠。”

孫何足看不出柯隆身體變異的門道，配合沉江河的話點頭附和，

柯隆臉色微變，似乎真的被嚇到，聲音顫栗道：“那就是一個噩夢，可以不去嗎？我也不知道它的位置在哪里，只剩一些資料了。”

方老卻很有興趣，說道：“多做些準備，走一趟也沒什么。如果你的身體不是原石帶來的不詳，就很有必要了。柯隆先生，為了身體的健康，冒險是值得的。”

柯隆沉默了一會，面露掙扎后無奈的嘆口氣，說道：“行！這次活動的費用算我的，方先生也不必買原石，我拿出來給你研究，資料也會共享。”

談到這里，柯隆把原石暫時交給方老，讓他破譯原石記錄的影像和聲音，又叫人把沙漠的資料送到套房。

這也太順利了，沉江河一行人以為柯隆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必然拒絕交出資料，沒想到從頭到尾，除了比較抗拒再次去沙漠，其他時候都在促成合作。

這叫人高興的同時，也懷疑其中有詐。

方老拿著原石的手有些顫抖，感嘆終于找到了，他的研究可以更進一步了。沉江河問他，怎么接觸到這方面的研究。

灰霧和暗紋都是極為隱秘的東西，歷史上基本找不到相關記載。如果沒有分霧嶺的活動，沉江河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發覺鳳陵玉與灰霧和暗紋有關聯，也不會參與進來，越陷越深。

“偶然的機會。”方老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我是做鑒定的，經常翻閱相關聯的書籍，尋找古代的文獻，無意間查到一段元末明初西南地區的天石事件，也就是隕石墜地，從隕石里切出一塊玉，玉上有很多古怪的紋路，然后深陷其中，經過幾年的研究，多方收集資料，發現那次的天石事件背后隱藏了兩件事。”

“一件是朱姓皇帝的活人葬，將天石切出來的玉作為他族叔的陪葬。二件是玉上的紋路，指向了某種古老的文化，意味著歷史記載遺漏了一些神秘的文化，且那玉并非天石切出來的，只是天石砸出的大坑，把玉砸出來了。”

方老最開始只是好奇，隨意追查的深入，他時不時能找到與天石相關的訊息，一直查到了現在，有些欲罷不能。

沉江河聽完，憐憫的看著方老，這又是個被拉入局的人。要知道灰霧和暗紋的記載幾乎沒有，訊息少的可憐，但方老時不時得到相關訊息，那就說明有人像撒魚餌一樣引方老上鉤。

方老卻沒察覺出沉江河目光中的含義，他說完就把注意力放在原石上，滿臉欣喜的左翻右看。

沉江河也不會說破，一來他不清楚對方引方老入局的目的，二來巫哲不在，他們缺一個破譯暗紋的人，也想順藤摸瓜，嘗試抓出那只百年前就推波助瀾的推手。

方老的追查還很淺顯，基本是圍繞著那塊玉，也就是簸箕大的鳳陵玉展開，把灰霧這樣的字眼當成某種隱喻，將暗紋認為是古文化的一種密語。

如果未來某一天，他發現灰霧和暗紋的神秘可怖，還會不會像今天這樣欣喜若狂，還是變成祭司、霍連山、陳海州三人那樣深受折磨。

方老拿著原石，恨不得現在就上手研究，沉江河拿著資料倒是不急，準備離開。

“柯隆先生，我們可能先回國一趟。”陳江燕陰郁的說道，“我們要趕快找到張文靜，如果你和方老準備妥當，我們在國內匯合。”

柯隆也一臉擔憂，說道：“你們趕緊去找人吧，我這邊還有些事需要處理，等塵埃落定，會聯系陳總的。”

柯隆這么爽快，又出乎意料，表現的太穩當了，好像一切勝券在握，

這時，孫何足輕咳了一聲，說道：“方老，你不會忘記我們之前的說好的吧，歹竹出好筍開著。”

沉浸在原石之中的方老抬頭，說道：“自然說話算話，那我們就去挑一顆好筍試一試。丑話說在前頭，賭石的輸贏難料，賠了可不能怪我啊。”

“不會，不會。”孫何足清醒的很，又不是賭徒，他只是覺得來一趟，三千塊錢的石頭，又不是買不起，“搏一搏機遇，不浪費這一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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