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湛南對他們淡淡笑了下：“舒見林在公司嗎？我來找他。”
“在，現在這個時間應該在舞蹈室了。”
“好，那我直接上去就行。”
崔湛南進了電梯之后直奔五樓，在舞蹈教室外看見了在裏面認真練舞的舒見林。他停頓片刻，回身在走廊的自動售賣機裏買了兩瓶無糖飲料，提著推開門進去了。
舒見林直到跳完最后一個動作才停了下來，他用手捋了把被汗水浸濕的頭發，笑著看向來人，略顯意外地挑了下眉。
崔湛南將手中其中一瓶飲料扔向舒見林，舒見林立刻接住了。
這一幕似乎跟他們上高中時的某些場景重合在了一起，舒見林有片刻的閃神，但卻很快掩飾好了這份失神。
空蕩的舞蹈教室只有舒見林一個人在用，此時音樂和舞步都停了下來，倒顯得這裏有些空曠。崔湛南和舒見林兩人坐在窗邊的休息座椅上。
舒見林手裏拿著那瓶無糖飲料在照相，坐在他對面的崔湛南無奈問道：“一瓶飲料你也要發微博？”
舒見林挑眉：“跳舞跳得口干舌燥，能有一瓶清爽的解渴飲料，當然要曬一下啊。”
“那你可別把我照進去啊。”崔湛南笑。
“放心吧，我不會把你曝光的。”
崔湛南也擰開瓶蓋仰頭喝了一口：“有什么活動嗎？你一個大影帝怎么還練起來舞蹈了？”
“還不是最新要拍攝的電影。”舒見林揉了揉自己酸痛僵硬的肩膀，“新電影裏我要飾演一個男扮女裝的花魁，裏面有一段跳舞的戲份。導演說找替身演不出那種感覺，讓我親自上陣……你不許笑！”
“噗嗤！”崔湛南實在是沒忍住，“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舒見林也有些尷尬：“明明是一部很悲壯的電影，我演的這個角色是一個亡國的皇子，忍辱負重想要覆國。結果偏偏有這么一段……”
崔湛南的臉上還是沒散掉的笑容：“不愧是影帝，演什么像什么……”
舒見林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崔湛南姿態愜意地坐在座椅裏，曬著窗外暖融融的陽光。春天真是舒適感最高的季節，但也是最短暫的季節。
“見林，你還記得上學那時候，我偷配了學校舞蹈教室的鑰匙，在自習課陪你去舞蹈室對戲嗎？”
舒見林失笑：“當然。那時候……跟現在差不多，好像也是春天。”
兩人的思緒似是都回到了那個青春的春季。崔湛南笨拙地陪著舒見林對戲，舒見林笑話他一緊張就平翹舌不分，崔湛南氣得紅了臉，便故意撓他癢癢，直到地板上的舒見林開口求饒了他才會放手。
他們會在令人心悸的氛圍中親吻對方。區別于成年人的欲，那是一種令人心動的、錯過便不再有的感受。
舒見林沈默了好一會兒：“小南，我其實一直都欠你一個道歉。我當初……我應該再體諒你一下的，我不應該那么急功近利的。其實我跟你分開之后并沒有像外界傳的那樣去抱什么大腿，我頂多就是參加的酒局多了些，付出的比別人多了些。當然，我可沒付出別的不該付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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