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皇宮。
巴斯魯跟在來頓登后面, 來頓登臉上不覆以前的純良,眼神陰暗, 嘴角勾著一絲冷笑,和艾弗森達到了驚蟲的相似。
他推開門,款步跨進蟲皇和皇夫的寢宮。
最裏面,聽到動靜驚醒的、還身著睡衣的蟲皇和蟲夫坐在床上,見到來頓登的那刻,紛紛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那是他們的蟲崽。
“日安,父皇、父君。”來頓登還笑得出來。
“來頓登,你在做什么!”蟲皇氣的得臉發白。
來頓登十分親昵地將手放在對方肩頭,低頭湊到他耳邊:“還不明顯嗎?父皇,自然是造反, 您年紀大了, 是該退位的時候了。”
蟲皇怒極拂掉他的手,胸膛劇烈起伏:“荒謬, 你這個逆子!”
來頓登不痛不癢, 還伸手給他順氣:“您以為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嗎?我不過是先了艾弗森一步。我勸您還是留著點力氣,等你的好兒子來。”
“你對老大做了什么!”
“你對殿下做了什么!”
兩蟲異口同聲。
自動忽視前半句話裏的重要信息, 只關心對方的安危,原來偏愛到這種程度都可以縱容了。
來頓登那時的臉色難看無比, 但很快就散去了, 他註意力轉移到皇夫身上啞著嗓子道:“到底誰才是你的兒子!連這種時候還是一樣, 那為什么要生我?”他手臂青筋暴起, 忍到了極致。
皇夫看著他暗藏悲痛的眼睛, 啞口無言。
“呵。”來頓登瞬間什么都明白了, 自嘲笑了。他為什么還會對對方有期待。
“放心, 他現在還活著,會讓你們一家團團圓圓的。”可他的身體卻不著痕跡塌下了一點。“殿下。”他身后的巴斯魯扶住他,關切問。
他拂開雌蟲的手,臉上隱隱的癲狂。
“你的好雌君、艾弗森的好舅舅,你知道他隱瞞著一個驚天秘密嗎?”他不顧皇夫幾近哀求的眼神,在蟲皇耳邊用兩只蟲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什么。
只見蟲皇渾身抽搐,兩眼翻白,無法呼吸了,下一秒就要歸西的駕駛。皇夫要扶住他,卻被甩掉了手。
無計可施,皇夫眼淚直掉,開始求來頓登:“別說了,求你別說了。放過你雄父,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來頓登嗓子哽住了,眼睛死死睜著,看著一貫優雅美麗的亞雌狼狽地猛磕頭,一點力都沒留,額頭直接紅了一大片。
他眼睛酸澀難忍,背過身去,留下一句話:“好自為之!”
不知過了多久皇夫才抬起頭,脫力地跪坐在床上,連一旁氣短的蟲皇都沒顧上,只怔怔看著外邊。
軍部。
氣急敗壞的元帥將值班的蟲罵得狗血淋頭,就差擼袖子揍蟲了。
“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調動一個軍團怎么大的動靜居然沒有一只蟲發現?”元帥站在一塊地方急的團團轉,煩躁地手上動作不斷。
完全變了,和預期的完全不一樣,他們蟲族的兩位好皇子,造反還結伴!
面前的蟲沒有一只敢抬頭的。
和哪裏有戰爭就去哪的第一軍團不同,第二軍團本就駐守帝都,他們經營多年的勢力已經滲入了每一個角落。
元帥只是需要一個可以發洩情緒的宣洩口,他們就需要乖乖閉嘴。
差不多平覆后,元帥冷斥道:“還楞在這裏干嘛?還嫌不夠忙?!”
語落,蟲麻溜沒影了。
元帥頭疼地揉著額頭,緊接著進了會議室,除了巴斯魯一派的,其余的將領都到了。
“帝都危急,皇宮情況不明。這次擺脫各位了!”他雙手分別撐著桌上,十分鄭重道。
“是!”所有軍蟲起立,回敬軍禮。
東方破曉,魚肚泛白。
一夜過后,全帝都都知道二皇子造反了,民心惶惶。擔驚受怕的同時又不免慶幸,幸虧沒有遠征天伽,要不然蟲族就是另一個天伽。
天伽的前車之鑒歷歷在目。
思洛是在半夜被那林拽起來的,蟲族內亂這婚是結不成了,依那二皇子拒婚的決絕,他們難免會淪為其中的犧牲品。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