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廣島之戀(下)
黃老邪在被劉海柱砍傷以后一直優(yōu)雅的悲傷著,他想念毛琴,雖然他們只有一夜,但是,這并不能阻礙他對毛琴的愛蔓延與滋生。那一年,是1988年。那年,黃老邪的傷痊愈以后,出院時沙塵暴和重工業(yè)城市的灰塵迷蒙了黃老邪的眼睛,他已無法再看到毛琴。
黃老邪,畢竟是我市小資男人的鼻祖,他很可能當(dāng)時在他家門前的樹上挖了個洞,對著那個洞吐露了他心中的秘密,然后用泥土把他的秘密封在了樹里,永遠(yuǎn)。
“如果我不是一個作家,那我就是一個蕩女”,杜拉斯曾經(jīng)這樣說,毛琴則恰恰與她相反,如果毛琴不是一個蕩女,那她將是個作家、左岸派的電影人、詩人。是的,其實骨子里,毛琴是個極其浪漫的人,“發(fā)生一次愛情遠(yuǎn)比上四十五次床更重要、更有意義“,杜拉斯還曾這樣說,毛琴懂這個道理。
破鞋往往都是感性的,毛琴更是如此,無論是藝術(shù)家還是詩人,都需要毛琴這份感性與童真。
“都道是,山中高士晶瑩雪,終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在黃老邪心中,不可能有人能夠取代毛琴的地位。毛琴和黃老邪之間,毫無疑問,的確是愛情。
五年后,又一陣沙塵暴刮進(jìn)黃老邪的眼睛時,毛琴和黃老邪又邂逅了,漫天的黃沙中,他們又相遇了。當(dāng)然,這得益于巴黎夜總會的暫時性停業(yè)。
據(jù)說,毛琴和黃老邪再次重逢的那一夜,他們喝了很多酒。十年后,曾經(jīng)有一個叫刀郎的新疆帥哥唱了一首專門歌頌搞破鞋的歌,歌名叫《沖動的懲罰》,這首歌,應(yīng)該就是專門為黃老邪和毛琴所作,歌詞是這樣的“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會明白你究竟有多美,我也不會相信第一次看見你,就愛你愛的那么干脆,可是我相信我心中的感覺,它來的那么快來的那么直接,就算我心狂野,無法將火熄滅,我依然相信是老天讓你我相約。如果說沒有聞到殘留手中你的香水,我絕對不會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就想著你的美,聞著你的香味,在冰與火的情欲中掙扎徘徊,如果說不是老天讓緣分把我捉弄,想到你我就不會那么心痛,就把你忘記吧,應(yīng)該把你忘了,這是對沖動最好的懲罰。”
二狗每次去k歌,都不忘首先點這首歌,這不僅僅因為二狗對這首悱惻纏綿、凄勝柳永、哀似納蘭的字字珠璣辭藻華美的歌詞的熱愛,更是,對黃老邪和毛琴這份始自搞破鞋的愛情的深情祭奠。今天是清明節(jié),寫完這帖子以后二狗就去四川北路錢柜去深情演繹這首歌,兒白,必須地。
畢竟,黃老邪當(dāng)時要面對的,是鋪天蓋地的流言與蠻語。
“黃老破鞋,你真的要和毛琴結(jié)婚?”
“叫我黃哥,謝謝”
“黃哥,你真的要和毛琴結(jié)婚?你知道……”
“我知道”黃老邪打斷了對方的話。“愛一個人,不是愛她的過去,而是,現(xiàn)在”黃老邪,優(yōu)雅而堅定。
黃老邪結(jié)婚那天,高朋滿座,在座的人很多都是黃老邪的連襟。為了連襟之誼,他們還集體起立,共同干了一杯。據(jù)說當(dāng)天,站起來的人黑壓壓的一片,起碼有200人。
江湖中,從此以后,再也沒有毛琴新的故事。毛琴和黃老邪一起,攜手專攻色情業(yè)。
“給每一個小姐每一個妓女取一個溫暖的名字,嫖客,我們也為你祝福,愿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愿搞破鞋的人終成眷屬,愿你在我這里獲得性福。我也愿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這是來自于黃老邪和毛琴共同的衷心祝福。
過了好久,小北京、富貴、范進(jìn)等三人才從小模特家中回來了。回來時,小北京那張早已經(jīng)寫了七年的孤寂與落寞的臉上,分明寫著的是,憧憬與萌動。
而且據(jù)說,在和范進(jìn)一起出去的幾個小時中,小北京也接受了范進(jìn)這個人。
“把張岳他們叫過來,咱們一起吃頓飯吧!也都認(rèn)識認(rèn)識范進(jìn)。”趙紅兵說。
當(dāng)晚,趙紅兵的幾個兄弟費四、小紀(jì)等人都來了,張岳帶著富貴、蔣門神、馬三等人來了,李四也帶著王宇和剛傷愈的王亮來了。
這又是一次改變我市黑道格局的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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